聽到聲音的沈玉酎立刻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來人正是自己當(dāng)才一直想的尉遲清淮。
怎么突然就來了?
“你,哦不,大人好,不知大人來找我所為何事?您快喝茶?!鄙蛴耵姞睿s緊拿起自己手邊的茶盞,給尉遲清淮倒了滿滿的一杯。
尉遲清淮望著沈玉酎手中滿滿的一杯茶,頓時沒了接過來喝的欲望,況且他也并不是來喝茶的。
簡單的瞟了一眼后,上前走了幾步,這時他距離沈玉酎的背部已經(jīng)只剩下一只手的距離。
如此的近距離,讓沈玉酎一時間不知道是喜還是憂。
“大…大人……”
“別說話……”
耳邊傳來低沉的嗓音,吐著熱氣在沈玉酎耳邊縈繞,突然間,耳朵像是被牙齒輕輕的咬了一下,隨后她只覺得周身一股電流快速的席卷全身。
眼睛更是睜大了,全身僵硬,一動不都敢動,生怕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跳真的好快,而且是那種,可以清楚的聽到。
大人……這是要做什么?
他從背后一把抱住了沈玉酎,將頭深埋在她的墨發(fā)中,整個面容寫滿了眷戀和安穩(wěn)。
“大人……”沈玉酎小聲的叫了句。
她感受到男人均勻的呼吸,好似平靜而踏實,卻也不知為何,她自己竟然也不排斥,要知道她從未談過戀愛更未與男子如此親近的接觸過。
“我終于等到了你了……真好……”
“什么?你說什么,大人?”
總覺得尉遲清淮好像小聲的說了一句話,可是聲音太小了,她根本就沒有聽清楚,可是問了尉遲清淮后,他也并未回答自己。
于是她所幸也不再說話,而是很安靜的陪著他,順著他就這么抱著她自己。
就這么短暫的相處時光,等到阿婆再次敲門的時候,沈玉酎驚醒過來,她趕緊看看四周,卻失落的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離開了。
大腦重新啟動的那么一瞬間,她竟搞不清楚他是否真的來過,是否真的抱過自己。
可是看著空落落的房間,她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阿婆看著沈玉酎一臉失落的模樣,以為是照顧不周,說道,“姑娘可是不適應(yīng)?”
“沒有沒有,這里很好,對了,阿婆,大人……可有來過?”沈玉酎很想知道,自己方才所感受的一切,到底是否只是自己一廂情愿的夢境。
“大人一直都在停尸房,并未出過門,姑娘可是有什么事要找大人?若是有,老奴可以前去通報?!卑⑵乓苫蟮幕卮鸬?。
看樣子,阿婆是不知道,也就是說,尉遲清淮根本沒有來過?還是說,她沈玉酎腦子出毛病了,夢境都這么真實?難道她精神分裂了?
不敢想下去,沈玉酎嘆了口氣,說道,“沒事沒事,我在這里等宋閣主就好?!?p> “也好,那老奴就先告退了?!?p> 正當(dāng)沈玉酎扭過身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袖口有什么東西掉了出來,仔細一瞧,竟然是一個精致的青瓷小瓶。
自己方才或許是剛睡醒,竟沒有發(fā)現(xiàn)。
“等一下,阿婆,這是什么?”
阿婆見狀,伸手撿了起來,誒給沈玉酎,笑了笑,而后說道,“老奴不知道,既然在姑娘身上,那就是姑娘的了?!?p> 說完,便離開了。
留下沈玉酎一個人在原地盯著瓶子仔細回想,自己身上可從來沒有這個物件,也不認(rèn)識這個青瓷小瓶。
可是,會不會是尉遲清淮拿來的?
這也就可以證明,他真的來過!
沈玉酎趕忙仔細查看瓶身,想找到一些什么線索,終于,在瓶底發(fā)現(xiàn)了“鏡盂”二字。
這是何物?
難道是玄淵大陸上的靈物?
沈玉酎還沒弄清楚,在這之前她是不會輕易嘗試的,所以便把瓶子收好。
她本事想要親自去找尉遲清淮問清楚的,占了便宜這么就走了?可行?
但是考慮到放下最重要的是林秋葉之死的尸檢情況,故而她只能安穩(wěn)的在這里等待宋明時的消息。
算著時間,應(yīng)該要回來了。
想到這里,便聽到門外的敲門聲。
“姑娘,不好了,宋閣主被咬傷了!”
“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沈玉酎聽到這里,嚇得她趕緊詢問情況。
“老奴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楚,總之是一種很可怕的類似于甲蟲的毒物咬到了閣主,老奴還是推您去看看吧?!?p> “哦也好,阿婆快點!”
此時的停尸房內(nèi),宋明時皺著眉頭看著手腕處紫了一大片的肌膚,流出的鮮血也是紫色的,很明顯毒性很強烈。
就在宋明時正要解剖林秋葉的尸體時,肌膚被割開的那一瞬間,一只黑色的蟲突然飛了出來,直接咬倒了宋明時的手腕,若不是尉遲清淮及時用法術(shù)彈飛了這可怕的毒蟲,那蟲的口器定是要把宋明時的肉給咬掉。
毒素擴散的很快,宋明時以最快的速度封住了他自己的經(jīng)脈,以免毒素蔓延全身。
“多謝?!彼蚊鲿r說道。
尉遲清淮并沒有說什么,但是眼看被割開肌膚里飛出來越來越多的毒蟲,那些毒蟲兇猛的很,到處亂攻擊,一個個蓄勢待發(fā)。
無奈,尉遲清淮看準(zhǔn)了時機,直接施法將整個尸體給封住,那些飛出來的毒蟲也被他挨個擊落在地。
宋明時趕緊吃下藏在袖口里的藥,穩(wěn)住自己的心脈,使自己能夠成功的逼出毒素。
“這是飛斑毒蟲,三足兩翅,背殼堅硬如鐵,口器鋒利同時分泌的唾液攜帶劇毒,可輕松殺死一頭牛,不知道宋閣主是否能頂?shù)米。竟俨唤橐鈳椭??!?p> 宋明時忍著痛,用發(fā)白的嘴唇說道,“大可不必,我身為萬藥閣閣主,這點小毒還接受得了?!?p> “哼?!蔽具t清淮冷哼一聲,繼續(xù)說道,“你倒真以為你還是以前的自己?這次環(huán)境破碎,我們?nèi)慷急痪砣肓饲笆?,不巧的是,你沒有了法力。還是不要逞強了,對你來講,沒有任何的意義?!?p> “尉遲清淮,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你不也是身中詛咒和反噬。”
“閉嘴?!?p> 尉遲清淮的狐耳似乎聽到外邊有人要來,于是趕忙讓宋明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