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蕭簡直累壞了。于是當妘展喊停的時候,他(她)和唐進大喊著“不行了?!敝苯泳团吭诘厣希黄饋砹?。
妘展眉頭一皺,大手一抓,唐進就像一只小雞仔一樣被抓起來了。
“去買些吃的。”妘展吩咐。
“買只白斬雞。”劉蕭弱弱的聲音悶悶地傳來。
“是,師父;是,師兄?!?p> 唐進于是苦哈哈地邁著兩條比鉛還要重的腿朝門外走。出了小院門,他眼珠一轉,悄悄地趴在墻頭上往里看。
妘展矮身蹲在劉蕭的身邊,輕聲道,“蕭兒,你當知道劇烈運動后不能驟停,起來吧,這樣不行的?!?p> 劉蕭哼唧地道,“不行,腿疼?!?p> 妘展淡淡一笑,走過去蹲下,輕輕把他(她)抱起來放到樹下靠在樹身上,然后幫她按摩腿部的肌肉。
劉蕭用手肘支在樹干上,找了一個比較舒適的姿勢托著下巴看著為她按摩的妘展。此時的妘展,早就換了一身十分合體的月白色廣袖束腰長袍,將他一身強勁完美的身形完全罩在袍子下,另有一番飄逸俊秀的氣質。
雖然還是戴著那個烏黑的面具看不到面目,可是外露的其他部分和此刻十分柔和的目光可是十分養(yǎng)眼的。
劉蕭迷幻地道,“師父,如果你摘掉面具,一定會更帥?!?p> 妘展一怔,沒有回他(她),只是道,“這樣的高強度訓練,真是難為你了。不過你對這套拳很有天份,短短幾天,已經(jīng)完全掌握了拳法快、準、狠的精要,相信再用不了兩天,你就可以運用自如了?!?p> 劉蕭還是盯著他看,一邊享受著視覺感受一邊道,“我知道師父是想讓我盡快學會這套拳,自然便嚴厲了些?!比缓笸蝗幌氲绞裁?,問,“師父,你之前管這套拳叫什么拳?”
“梟拳?!?p> “蕭拳?劉蕭的蕭?”
劉蕭乍舌!天下之事怎么這么巧?怎么還會有這么厲害的一套拳專以她的名字命名?
“撲哧”妘展被她逗樂了,“不是劉蕭的蕭,是梟雄的梟?!?p> “梟拳?嗯,聽著和蕭拳一樣。”劉蕭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妘展問他(她),“怎么樣了,能站起來了么?”
“喔,肩也有點疼。”
于是妘展過來幫他(她)捏肩。
看著師父對劉蕭乖順的樣子,唐進也傻了,瞪大眼睛張大嘴,根本忘了要去買東西。
妘展大袖一揮,一股罡風急涌而來,唐進登時栽了個大跟頭。他急忙爬起來,灰溜溜地去買吃的東西。
“唐進還小,又是個男孩子,脾性難免會隨性些,你日后要多多照顧指點他?!蹦橙溯p聲對劉蕭說道。
“師父放心,劉蕭早已將他當成親弟弟,以后除了我,絕對不讓別人欺負他?!眲⑹捵孕艥M滿地道。
妘展點點頭。雖然他(她)也才十幾歲,雖然妘展自負甚高也很少信任別人,可是對于劉蕭,他能感覺到,他(她)是說話算話的。
“我給你燒了水,去洗洗吧,一會兒出來吃飯?!眾u展從地上拉起他(她)。
他一直知道劉蕭是個女孩兒,可是拉到他(她)柔滑細膩的小手,心里還是會砰砰跳。他急忙縮回手,臉也紅了。
劉蕭看他拘謹?shù)臉幼?,狐疑地看他兩眼,問,“師父早知道我是女孩兒??p> 妘展尷尬地別開眼,“呃,是吧。”
劉蕭點點頭,“嗯,果然不愧是師父,當真慧眼如炬?!?p> **
當唐進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妘展正面對大門口站在院子里,屋內(nèi)有人在唱歌。
他很自動地站在妘展旁邊,同他一樣背對主屋,面向大門口,很耐心地等著里面人的出來。
稍頃,歌停了,門開了,一道清亮的嗓音叫道,“師父,我好了?!?p> 兩人齊刷刷回頭。在看到劉蕭的一剎那,兩人定住身子,表情是被電到的表情。
如果不是已經(jīng)和劉蕭相處了那么久,兩人已經(jīng)有了心里準備,相信會更震驚。
門開處,從屋里走出一道紅色耀眼的身影。這火紅張揚的顏色,就像一團跳動的火焰神采奕奕活力四射,不僅絕佳地勾勒了劉蕭美好窈窕的身材,再配上她本就絕好的樣貌,簡直美奐絕倫,就像天邊最耀眼的那片霞,美得讓人窒息。
劉蕭看二人呆掉的樣子,好笑地揚聲道,“喂,回魂啦!不就是換件衣服,有那么夸張么?”
妘展不好意思地干咳一聲,勉強開聲道,“嗯,很好。”
唐進夸張地跑到劉蕭身前,前前后后地打量著,夸贊道,“哎呀老大,我真是從沒見過能超過你的女子!更加想不到,這個天底下最漂亮的女子竟然還是我的老大。”
劉蕭噗嗤樂了,假嗔道,“那還不趕緊小心伺候著。”
“是,老大,我這就伺候老大,呃,和師父一起用晚餐?!?p> 唐進一溜煙地把東西拿進廚房,很有良心地想起自己還有個師父。
劉蕭也很有良心,吃了晚飯,竟然還會提議三人去屋頂看月亮。
劉蕭指著夜空中那輪皎潔的明月說道,“師父,你就是輪月亮,我和唐進就是您身邊的小星星?!?p> 望著天空的滿月灑下片片光華,妘展身上是十年來從未有過的輕松。
他微笑著道,“不,你才是那輪美麗的月亮。而我,愿意做你身邊的星星?!?p> “真的嗎師父?師父真好。”劉蕭興奮地拉住他的胳膊。
唐進忙道,“老大,我也愿意做你的星星?!?p> 劉蕭也挽起他的胳膊,將三人串在一起,純真的笑道,“好,你也好。以后啊,我們就是一家人,同甘共苦,永不分開!”
唐進高興得大叫,“好耶,一家人永不分開?!?p> 妘展看著身邊佳人如斯,心中溫情泛濫。他真想從此放開家仇,拋卻了一切,就此擁住佳人永不松手。
他想擁住劉蕭的手微起,終于還是在沉重的猶豫下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