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才關(guān)上,劉蕭氣哄哄地站起來,剛才的笑顏如花被憤怒所代替,低聲罵道,“慕容明磊,你什么意思,為何不去守著你心心念念的情人,跑過來找我的晦氣干什么?”
慕容明磊黑著臉道,“她不是。”
這下輪到劉蕭吃驚,“什么,她不是那個......”一句話沒說完,慕容明磊突然欺身上前用唇壓上她的,將她的半句話堵在嘴里。
“嗚嗚——”劉蕭用力拍打著慕容明磊。不把話說明白,休想占她便宜。
妘展臉色已經(jīng)鐵青,他騰地站起來,拳還沒出,蕭宜風(fēng)的大拳已經(jīng)揮上了慕容明磊的肩膀,一拳將他打退三四步撞在墻上。
蕭宜風(fēng)的一拳把劉蕭也震住了,忘了剛才要說什么話。
慕容明磊呼呼喘著說道,“她不是那個人。”
劉蕭瞬間明白了,慕容明磊不說她不是素兒,只說她不是那個人,意思是現(xiàn)在不能說。
“喔,原來這樣?!彼巳坏攸c頭,看著慕容明磊的眼神似笑非笑,好像拿住了他的莫大把柄。不過無論如何,聽到謝聽雨不是那個素兒,她心里好受多了。
本來嘛,謝聽雨那副假惺惺的姿態(tài)怎么配得起她的戰(zhàn)神將軍?!
“算你有眼光。”她好心情地坐到桌邊,端起金羽為她倒的酒一飲而盡。紅潤的唇碰到酒杯,頓時想起了剛才慕容明磊那個粗魯沒有準(zhǔn)備的吻,不由小臉微紅。
妘展又慢慢坐下,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他不想開口,怕一張口便暴露了他的憤怒。因為,他很在意那個吻。
他眼光不由停在劉蕭的紅唇上,那溫潤殷紅的顏色讓他眼前一暈。
金羽擔(dān)心地看著主子,心里將慕容明磊打了六七個耳光。
敢對蕭兒娃娃用強,這個慕容明磊好日子到頭了。
蕭宜風(fēng)不解地罵道,“慕容你神經(jīng)病啊,一驚一乍地,到底在唱哪一出?”
慕容明磊可沒忘記他打了他一拳,肩頭隱隱做痛,可見蕭宜風(fēng)用力之大。他狠狠瞪了他一眼。
蕭宜風(fēng)冷笑道,“這一拳可不能怪我。我早就說過,你要是敢對不起蕭兒,我肯定要你好看。”
劉蕭笑吟吟地道,“謝啦蕭大哥?!?p> 蕭宜風(fēng)連忙道,“蕭兒不用客氣。不過你們到底在搞什么?能說給我聽聽么?”
劉蕭給慕容明磊面子,這章揭過不提,說道,“沒什么,一場誤會而已?!?p> 蕭宜風(fēng)苦笑,“你們一場誤會,明日謠傳就會漫天飛。我說你們兩個不知道眼下自己是京城熾手可熱的人物么,一言一行都備受人關(guān)注,可不可以少搞點事情讓人省省心?!?p> “喔,熾手可熱的是慕容將軍,我只是個小人物,名字在這潯陽城還沒響亮起來,不作數(shù)的?!蹦橙藨B(tài)度鮮明撇清界線。
她可記得她現(xiàn)在的代號還叫“戰(zhàn)神的女人”。
蕭宜風(fēng)拿眼白看她,“你都快將京城攪得天翻地覆了,怎么,認(rèn)為自己還不夠出名么?”
劉蕭嘿嘿笑了兩聲,顧左右而言其他,問,“蕭大哥和妘大哥在談什么?”
蕭宜風(fēng)道,“沒什么大事。是父親想修繕祖先祠堂請妘莊主幫忙。父親非常重視,交待我一定辦好,我這才請妘莊主過來商議?!?p> “喔,你們蕭家家大業(yè)大,這么重要的事一定很隆重?!眲⑹挷唤?jīng)意地說著,看看妘展波瀾不驚的臉繼續(xù)說道,“蕭大哥能將如此重要的事托付給妘莊主辦理,由此可見妘沐山莊的業(yè)績定是極好?!?p> 再見妘展,他沉郁地坐在那里,越發(fā)感覺這氣場有些熟悉。這感覺讓她不自主地想同妘展親近。她不明白二人只見過一面,這感覺是從何而來。
妘展淡淡地道,“尚可?!?p> 妘展明明沒有什么表情,可劉蕭就感覺他在生氣。劉蕭不明白他的氣從何來,但她就感覺有些不自在。就連慕容明磊被她氣得嗷嗷叫時,她也不曾有這種感覺。
她又看妘展兩眼,妘展仍是一副淡然的樣子,看都不看她一眼。
蕭宜風(fēng)不明就里,說道,“是啊,若論建宅的能力與實力,京都城里沒有一家能和妘沐山莊相比。京城里這幾年新建的大部分規(guī)模較大的宅子,幾乎都是出自妘沐山莊之手。妘沐山莊不僅價格公道,而且匠心獨到構(gòu)思精巧,大到奢華豪宅,小到精致樓閣,無一不是精品。除此之外,妘兄還經(jīng)營著一處馬場,慕容軍的軍馬大多也是妘兄供應(yīng)的?!?p> 劉蕭早就注意了妘展,卻仍是沒有想到他的生意可以做得這么好。見他對自己不搭不理,也是有氣,譏諷道,“如此說來,妘沐山莊的財富也定是相當(dāng)可觀?!?p> 蕭宜風(fēng)贊許地道,“若論造就財富的能力,在八年前金府就是一個傳奇。只可惜在金府沒落以后,就再也沒見過那么輝煌的家族了。蕭家雖然也算家底殷實,那也是百年來積攢的結(jié)果,若論異軍突起,如今當(dāng)屬妘沐山莊?!?p> 劉蕭心里已經(jīng)對妘展肅然起敬,可也對他的傲慢不滿,嘴上仍是譏諷道,“妘沐山莊如此實力,怪不得妘莊主心高氣傲,惜字如金。”
妘展知道劉蕭對他動了氣,心里也難受起來。低嘆一聲,起身給她倒了一杯酒,又雙手舉起自己的酒杯道,“妘展向來寡言,怠慢姑娘了。妘展敬姑娘一杯算是賠罪?!?p> 妘展低了頭認(rèn)了錯,劉蕭這才舒服些了。慢條斯理地端起酒杯,道,“劉蕭說話無心,并非有意沖撞,還請妘莊主莫怪?!?p> 她一邊說著,清澈的大眼直盯著妘展的眼睛深處,含些探究的意味。
“姑娘請。”妘展微微一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京都城里他鮮少接觸女性,但有偶然接觸,那些女人也會被他的冷漠嚇退,最多也是遠(yuǎn)遠(yuǎn)地議論著,哪里會像劉蕭一樣不攻克他決不罷休?那無畏的眼神充滿自信,是強者的味道。
他天下第一的徒弟,又怎么會是弱者?
“妘莊主請。”劉蕭也豪爽地將酒杯到酒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