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腳下景物飛掠,孟嘚狂跳的心冷靜了下來。
肩部傳來痛感,他知道那是灰鷹沒能控制好力量抓破了自己的衣服與皮膚。
這只灰鷹與他曾經(jīng)手撕的那只怪鳩近乎一模一樣,是承天會長老通過神秘的手段召喚出來的,實力極為強勁。
但除了這次,這召喚物幾乎沒有怎么幫過他的忙。
因為他在加入承天會后地位一直很高貴,遇見的人都對他畢恭畢敬,怎么還會有危險?
他最后經(jīng)歷的危險就是手撕怪鳩,所以他召喚出的也是那只怪鳩。
孟嘚并不清楚其中的因果關(guān)系,他也不在乎,他只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離的危險。
灰鷹緩慢地滑行降落,在停穩(wěn)后消散在半空中,重新凝為一團灰霧被孟嘚收入懷中。
回首望去,見已遠離了遺跡,孟嘚松了口氣,終于脫離了危險!
意識掃過手上儲物戒指中那些偷偷拿到的五虎堂收集來的寶貝,孟嘚不由仰天大笑:“我們承天會說的事還會有完不成的?”
“那人是誰?”
一道聲音忽然傳來,孟嘚抬頭,與不遠處草叢中探出的人頭尷尬對視。
宋輕誦看著孟嘚,沉默了一陣,忽然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原來是承天會的撕鳩使大人啊?!?p> 宋輕誦撥開草叢,帶著小伙伴們向孟嘚圍攏了過來。
孟嘚警惕地看著他們,雖然灰鷹已經(jīng)因為時限到了而消失,但他也沒有太驚慌,而是冷笑道:“你覺得憑你們?nèi)硕嗑湍馨盐以趺戳耍俊?p> “當然不行,你可是強大的入玄者啊?!彼屋p誦腳步不停,嘲諷地笑著。
他向來對承天會那幫在他的家鄉(xiāng)作威作福的外來者多有不滿,而孟嘚這種幫外人的“老鄉(xiāng)”,他自然也沒有好感。
宋輕誦拿出了一個讓孟嘚感覺很不妙的盒子,將其打開:“但我有這個啊?!?p> “那位先生將它給了我,本來是想用在遺跡之中,但之前沒能派上用場,現(xiàn)在用在你身上,也算物盡其用吧?!彼屋p誦冷聲說道。
孟嘚在盒子被打開后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玄力再使不出半分,頓時慌了神,轉(zhuǎn)身想逃,但直接被宋輕誦未受影響的同伴抓了回來。
場間玄力被禁,但轉(zhuǎn)化前的先天之氣卻仍能活躍。在圍攻之下,孟嘚很快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冷著臉揮手示意同伴將其綁起來,宋輕誦轉(zhuǎn)身前最后再瞟了孟嘚一眼:“就去我們那坐一坐吧,撕鳩使大人?!?p> —
“我得回去一趟。”余千秋抱歉地看著顧經(jīng)年說道。
“而且剛才那人,使用的力量有點古怪。”余千秋湊近了附在顧經(jīng)年耳邊繼續(xù)說著:“我感到了妖族的血脈氣息。”
余千秋的語氣帶著怒意與不安,顧經(jīng)年皺眉,這事確實有點不妙啊,他也問了胡冰若與劉楠,他們都沒見過孟嘚最后使用的那是什么手段。
不清楚他是怎么憑空召喚出的那灰鷹。
“先別急,冷靜一下,如果這是陷阱呢?”顧經(jīng)年冷靜地看著余千秋:“故意引誘你趕回去的陷阱。”
“如果他們沒能攻破蘭心湖那邊,但將你拿住了,那你家里也就不攻而破了吧?!?p> 之前的談話中他已經(jīng)知道了余千秋在他們族內(nèi)是個什么身份。
余千秋一番沉吟,終于露出了笑容:“你說得對,家里比我強的族人也并非沒有,而且護陣無恙,不該那么輕易告破。”
“即便發(fā)生了意外,就算我現(xiàn)在回去了,以我一個人的力量也沒有擰轉(zhuǎn)局勢的決定性作用,而且還可能落入陷阱?!?p> 顧經(jīng)年低聲說道:“是的,不如先跟我們回五虎堂,修整一番后打探下情報,再做打算,到時也可借五虎堂的力量行事。”
余千秋笑著點點頭,應(yīng)了下來。顧經(jīng)年在心中感嘆了一下,這份強行冷靜的心性是真的強大。
他雖然如此勸人,但不代表他就能如此做到,畢竟關(guān)心則亂。
顧經(jīng)年正待再說些話,李老那邊突然傳來驚叫,顧經(jīng)年急忙扭頭,他怕是剛抓的俘虜們發(fā)生了異動。
誰知聽到的是李老嘶啞的怪叫:“姓孟的那栽種!居然把所有寶物都帶走了?!”
“我跟你不死不休!”
顧經(jīng)年一愣,搖頭失笑:“我想我大概明白這兩人是怎么結(jié)仇的了?!?p> 吩咐好后續(xù)安排的劉楠此時也走了過來,向著余千秋與廖英英一行錢百萬一行鄭重的感謝到:“謝謝你們此次對我們五虎堂的幫助?!?p> “以后只要是不涉及財富爭端的問題,你們的事就是我們五虎堂的事!誰找你們麻煩就是找我們五虎堂的麻煩!”
劉楠擲地有聲,廖英英他們也面色帶上了驚意與喜色。
他們是認識劉楠這個五虎堂堂主的,雖然平時對這個貪財?shù)慕M織多有不屑,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的強大。
能把勢力做大的,有幾個是弱的呢?便是劉楠就不比他們?nèi)?!而劉楠這樣的五虎堂就還有另外三個,更不要說入玄境的吳百利了!
“吾輩自有傲氣,豈會與爾等同流······”黑衣男撇著嘴,想抒發(fā)一番豪情,被廖英英一拍他的腦袋打斷了。
“行?!绷斡⒂⑽⑿Φ叵蝾櫧?jīng)年與劉楠點頭:“此間事了,我們就先行離開了?!?p> 說罷便揪著黑衣男的耳朵一邊低聲教訓他不要惹事一邊向遺跡外走去,半句沒提之前和顧經(jīng)年約定了的瓜分所獲財寶的事。
顧經(jīng)年拿到的都被李老拿了過去,而李老拿到的又都被孟嘚偷走,提了他們也拿不到好處,反倒揭了別人的傷疤讓別人難堪。
錢百萬看著被擰走的黑衣男,搖頭不屑地笑了笑:“真是不會說話,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都不懂?”
說罷他看向了劉楠,和氣地說道:“我們又不像你們五虎堂一天到處惹事,搞得時非爭端多,哪有多少地方需要別人幫忙?”
“······”顧經(jīng)年就這樣看著錢百萬:“你有臉說別人嗎?你好會說話哦!”
錢百萬說完,便也帶著自己三個小弟順著廖英英走過的道路離開了遺跡。
“我們也回去吧?!眲㈤⑽匆驗檫@兩幫人的言行產(chǎn)生什么情緒,見手下收拾得差不多了,便帶著顧經(jīng)年一行往住處行去。
但還沒到家,就遇上了一幫從那邊急急忙忙趕過來的人。
劉楠皺眉看著穿著熟悉衣服的五虎堂下屬:“發(fā)什么了什么?”
那下屬吞咽了口唾沫,環(huán)視了一圈眾人,艱難地開口:“吳總舵,吳總舵主他,他死了!”
“我們和承天會全面開戰(zhàn)了!”
暮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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