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掩面哭泣,似乎悲傷到了極點。
“嗚嗚嗚嗚...”
周圍一切的動靜都隨著他的哭聲而“暫?!?。
掙扎的群眾們也到懸著,看著他的表演。
“叔叔,可以教我踢球嗎?”
藤木森只覺得周圍空間扭動,這孩子眨眼間就出現(xiàn)在身前兩米。
伸出手去,藤木森溫柔道:
“乖...”
伸手按在孩子的頭頂,這孩子不再哭泣,眼角的淚痕讓他看上去更加可愛。
“摸摸頭...”藤木森像是個鄰家大哥哥,溫柔體貼。
“叔叔的頭可以給我踢嗎?”
小男孩像是在詢問一件毫不重要的小事一般,輕描淡寫,而又懇切。
“可以,只不過下輩子別叫叔叔,要叫哥哥!”
說到“可以”二字時,藤木森從身后閃電般掏出難鎬。
帶有鐮刀的一面橫切拂面而去,刷的一道烏光閃過。
小男孩躲避不及,面皮被撕開一片。
面皮之下哪里是筋肉血脈,而是一片蛆蟲蠅卵的降生地。
惡臭撲鼻,好一個寫實的“粉紅白骨,惡臭皮囊”。
“?。 ?p> 小男孩掩面尖叫。
藤木森已經(jīng)抖動手腕,將鎬子的厚重一頭正對其頭頂百會穴。
如同白鶴展翅,銜嘴空擊而去。
只聽叮咚一聲,鎬頭被一陣無形屏障所阻礙,藤木森雙手握住鎬子,用力下按。
未曾觸及血肉,只是將小男孩的頭皮破開一道口子。
一陣無形之力降臨在藤木森的手腕上,難以抵抗,爆發(fā)速度卻又是如此之快。
握緊鎬子的雙手像是被棕熊按住,動彈不得。
隨即一股力道螺旋般的擰動,企圖將藤木森的雙手擰麻花般的擰斷。
好在力道只是一瞬,況且藤木森體質非凡。
這一下只是扭傷了藤木森的手腕筋肉,未曾傷到骨骼。
但一時間想要提起難鎬攻擊對方恐怕有些困難。
“壞人!”
這孩子的面皮開始寸寸剝落,加上他的吼叫之中蘊含沖擊波。
這一下子,將藤木森震飛出去,也將自己的偽裝肌膚震碎。
一個渾身帶血的侏儒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身材與孩童無異,無有皮膚,血淋淋光禿禿的。
蛆蟲蠕動在筋脈之中,惡臭撲鼻。
就連藤木森都忍不住將鼻子捂住。
“我只是想和你們玩...”侏儒怪失去小男孩的肌膚后,變得較為虛弱。
像是個爬蟲似的,緩緩靠近被透明蠶絲固定的金蓮。
“媽媽...他們都欺負我,不和我玩...”
金蓮面目僵硬,似乎是被麻醉了,但是她也眨了眨眼。
藤木森若是沒有看錯的話,金蓮的眼里是...一種愛的光輝。
除開情愛,xing愛,還有很多種愛。
例如長輩對于小輩的慈愛,小輩對于長輩的敬愛。
還有朋友之間的友愛。
金蓮的眼里是一種大同無差的慈愛,像是在看待自己的孩子一般,就這樣慈悲地看著侏儒。
剝離了偽裝的侏儒,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可愛的小男孩。
他是畸形骯臟,被人所鄙夷,遭人厭惡的存在。
穹底之下,它無所遁形。
即便是躲在厚重無光的山洞里,他也覺得羞愧難當,他憎惡自己,更加憎惡這個世界。
他突然捂住自己的臉,害怕眼前的金蓮無法接受他的存在。
但是那一種慈愛悲憫的眼神,讓他感動不已。
“媽媽...”
藤木森只感覺五臟移位,氣血翻涌,一時間難以起身。
腦袋也是暈眩渾濁,一口氣險些提不上來。
“咳咳!”突然間瘀滯的氣血被沖開,藤木森咳出血痰。
氣血通暢,行動力恢復一些。
此時的無皮侏儒男已經(jīng)距離金蓮很近。
藤木森強撐著本就難受的身體,利用吞噬之口想要吐出武器。
但是頭腦暈眩之下的藤木森,本想著吐出步槍,結果狀態(tài)不好,根本無法掌控吐出的物品。
一枚圓筒形的震撼彈出現(xiàn)在手中,略微沉重,質感滿滿。
難鎬掉落在一旁,身邊無有利器,那無皮侏儒已經(jīng)伸出沾滿蛆蟲的血手想要觸碰金蓮。
“丑八怪看這里!”藤木森的言語吸引了無皮侏儒的注意。
搖晃著身體沖向了侏儒怪。
數(shù)秒后,兩者相撞。
藤木森以手為扣,將這無皮侏儒扣住。
對方身體表面布滿黏液,惡臭撲鼻。
藤木森忍住不適,邁開雙腿與對方角力,往工廠內部邁步壓去。
無皮侏儒本就矮了藤木森一截,加上藤木森力氣大過它,侏儒對于自己被藤木森拖走也是束手無策。
直到藤木森拉開拉環(huán),五米之內對血肉之軀有致命殺傷的震撼彈已經(jīng)就緒。
無皮侏儒似乎是察覺到按在脊背上的殺機,他也開始掙扎。
“??!”
無皮侏儒開始尖叫。
一陣令人睚眥欲裂的痛感傳來。
這沖擊波掠過藤木森的半邊腦門,吃痛之下藤木森雙腿內扣,往上一提,將侏儒整個身體拔起。
“轟!”
塵土飛揚,無皮侏儒被按在地上,面朝天,背接地。
震撼彈被死死卡在背脊上,藤木森雙腿膝蓋內扣,繞過侏儒大腿,將其腿部固定。
雙手死死鉗住對方的胸膛。
侏儒伸手在身前撓動,藤木森的衣物破碎,無數(shù)血痕出現(xiàn),些許的皮肉被掛掉。
“嘭!”
“噗!”
震撼彈爆炸的同時,藤木森吐出一口鮮血,眼前的世界都變得渾濁不清。
沖擊力將侏儒的身體炸穿,并且震碎了他的要害器官。
藤木森緩緩往后倒去,恍惚間他仿佛又看到了無窮無盡的深海。
以及那一雙恰逢其時的手。
只不過這一次沒有人接住他,他還需要去救這些人。
這個地方足夠偏僻,所以警察沒有找到失蹤的這些人。
若是自己昏厥或是死去,保不齊他們已經(jīng)餓了幾天,這一拖肯定會有人出現(xiàn)生命危險。
刻舟求劍易,大海撈針難。
“撲通”一聲,藤木森墜地不起。
血沫嗆入鼻腔,嘴又不聽使喚的閉緊,已經(jīng)感覺不到舌頭的存在。
藤木森很累,只想睡一覺....
手臂之上的一處紋身泛白,此時借助月的毫毫微光,也被點“燃”,化為一道半透明的虛影。
這正是畢妙的靈魂。
畢妙鉆入金蓮的體內,發(fā)現(xiàn)這些絲線十分淺薄,略微廢了一點力氣,就掙脫開來。
隨即湊到藤木森身邊,在對方失去意識的最后一秒,緩緩低下頭貼近面頰。
“滴...滴...”
倉鼠飛輪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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