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哭聲傳出。
哀怨聲、埋怨的話語充斥在房間內(nèi)。
“為什么...”
這句話似乎是在疑問,又像是在控訴不公。
“我本以為愛情是美好的,我本以為愛都是熾熱的,難道愛情不應該是蘊含了包容與無私的嗎?”
沒人回復...
滴答的水滴聲,吱呀的踩踏聲...
一切都很柔和。
她接著道:
“從高中..到大學...我放棄了最好的學校,只為了和你在一個學校。
我苦苦追求你,想盡辦法制造偶遇...
你那么優(yōu)秀...我真的好喜歡?!?p> 閔葦渾身流淌著腥濕的黏液,散發(fā)著令人無法忍受的惡臭。
屋內(nèi)蒼蠅亂飛,即便是大開的窗戶,流入那些清新的空氣,也無法驅(qū)散這些惡臭。
何天就這樣看著閔葦,他的嘴巴張大到一個夸張的幅度,口水滴落,發(fā)出啪嗒的微聲。
他想用尖叫來施放內(nèi)心的恐懼,但是下顎已經(jīng)碎掉,他的四肢也碎掉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著閔葦靠近自己......
......
占卜館內(nèi),紅光驟起。
玄奧晦澀的能量在地上勾連貫通。
一個早有準備的法陣已經(jīng)展開。
這是女巫的后手,藤木森卻是著了道。
“你不過是個力氣很大的凡人罷了,我看你如何逃脫!”
女巫掙脫了藤木森擒拿的手,往前方竄去。
她卻是不受這地面紅光和法陣的影響。
屋外來往的行人來往,卻是無人能看見占卜館內(nèi)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噌!”
長鎬自然墜地,砸碎了就近的一塊地磚,藤木森感覺身體的限制得到緩解。
這時,藤木森直覺腳后跟一疼,渾身上下卻是突然出現(xiàn)一種僵麻感。
一只漆黑的小蟲趁著藤木森被控住,借機爬上鞋子,一口咬在他的腳后跟。
毒素進入血液之中,極其快速生效。
藤木森整個身體偏偏倒到,似乎失去了力氣。
女巫興奮道:“還想抓我,不管你們來多少人,都要栽在這里!”
她哈哈大笑,死里逃生的興奮伴隨著計謀得逞的愉悅,令她有些忘乎所以,以至于得意忘形。
藤木森也在這時候,看到她紅線白袍的外衣上那不自然抖動的紅線。
“唰!”拔出鎬中刀。
還在狂笑捧腹的女巫還未反應過來。
藤木森將刀柄夾在指尖,甩動手腕,短刀射出。
雖然因為陣法緣故,身體受限,發(fā)出的力道不強。
短刀正是因為力道不均勻,在接近女巫時發(fā)生偏轉(zhuǎn)。
由穿刺變?yōu)樾D(zhuǎn)...
短刀削去白袍外的紅線,順勢落在女巫的肩頭。
紅色的雪花濺起,鋒利厚重的刀刃幾乎完全沒入血肉筋骨之中。
女巫發(fā)出哀嚎,但法袍破損失去效用,陣法的限制力讓她僵在原地,無形的力量將她死死禁錮住。
鮮血迸出,但她無法行動,無法操控陣法。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定在原地,而自己飼養(yǎng)的蟲蠱卻是不受陣法控制,能夠來去自如。
無有法袍的限制,蟲蠱被血腥味吸引,從屋內(nèi)爬出。
一只...兩只...
十數(shù)半大巴掌的黑蟲爬上了女巫的腳,順著衣服直到肩頭。
第一個黑蟲碰到了女巫肩頭的貝塔合金,像是觸碰到了硫酸,發(fā)出一陣滋滋聲。
隨即被腐蝕消融掉。
女巫的臉色也是由絕望,變?yōu)榱死潇o。
女巫艱難地張嘴,說道:“這樣下去咱倆都要死...”
藤木森淡定道:“確實。”
“你?難道就不怕死嗎!”
“怕呀?!?p> 女巫被藤木森天不怕地不怕的態(tài)度嚇到,但這關(guān)乎生死,她也是強撐著傷痛,說道:
“我告訴你如何破解陣法,你答應不許害我,如何?”
“那種能幻化人臉的魂體...你這里還有嗎?”
女巫愣了一下,“沒...都沒了...”
“不應該呀,你這了這么多蟲,總不會一個魂體都沒吧?”
女巫正要開口,藤木森卻搶先道:
“雖然不知道蟲體是不是都是從人體孕育而出的,但是你這里蟲這么多,非要說一個魂體都沒有那就是在騙我了。
既然你沒誠意,我也沒必要幫你。
哎!我身體能動了,你看我手。”
說罷,藤木森居然真的舉起了左手,似乎真的已經(jīng)掙脫了陣法的束縛。
女巫臉上表情變得有些惶恐。
“我...我不能說...”
“嗯?”
女巫張大雙眼,瞪著藤木森,似乎心底里有話想說,卻又卡在喉嚨邊上。
“你拉下頭頂?shù)募t絲絳,記住要拉帶著帶著反光黃漆的,而起要一下子拉三條!”
藤木森照做,一陣鈴聲響起,隨即從屋頂落下一個鈴鐺,在地上滾動。
說過之處紅色符印消失,陣法漸漸失控。
“我不能說我飼養(yǎng)的無相鬼去了哪里,我也奉勸你不要在這件事情上自找沒趣?!?p> 藤木森剛才只是恢復左手的行動力,隨著陣法的力量消失,藤木森感覺到了一陣輕松愉悅。
但是那鈴鐺的卻是先滾過女巫身邊,女巫恢復行動力后,第一件事就是往外跑去。
她雙手拔下短刀,費力地丟在地上,從褲腳上撿起黑蟲,一捏一念咒,蟲化為灰。
按在肩頭,血就止住了。
“小伙子,咋們后會有期!”
女巫踉蹌著沖出屋外。
“嘭!”她直覺眼前一黑,似乎星光斑斕,無數(shù)光點在眼前起舞。
“你...”女巫指著手持棒球棍的王善,一臉不甘地倒下了。
藤木森舉著鎬子從店里走出,周圍圍起了很多游客。
“諸位,這是我的證件,我們正在調(diào)查一起跨國人口買賣案件,這人就是隱藏多年的‘人販之王’,現(xiàn)在把她逮捕歸案?!?p> 王善放下棒球棍,也是一臉正經(jīng),說道:
“同志辛苦了!”
“哎,都辛苦!”
藤木森握著王善的手,兩人似乎飽含心酸。
“好!”圍觀者開始拍手稱快,更是有人拿出手機開始錄像。
“哎,同志別拍,我們害怕犯罪分子報復!”
“哦哦哦,抱歉抱歉,差點忘了!大家伙都別拍,這樣對于咱們警察同志來說可不好!”
“都不拍啊!”
基金會很快派來了基層人員進行交接,藤木森站在占卜館外,伸了個懶腰。
正當他感悟自然氣息的舒爽,和思索如何找到無相鬼的去處時。
涼風吹來,伴隨著令人無法忍受的惡臭。
像是魷魚的黏液混合了尸臭,加上潰爛的膿水的惡臭!
倉鼠飛輪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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