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迷離了大地。
路邊,凋謝的花只剩一根軟軟的搖搖欲墜的花桿。
彎下腰,做了個不同常人的動作,將花桿拔了下來,再扔入雪中。
眼睛盯著在雪中已看不見的花桿,眼睛里霎那間滲出了淚水,溢出眼眶,緩緩流下。
北邊的鐘響了,一聲,兩聲……
她抬起凍的冰冷的手抹去眼淚,回過身走了。
身后,路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小女孩,旁邊站著她的爸爸,小女孩像離去的她一樣,將花桿拔起扔入雪中,笑著對爸爸說:“爸爸!你看我扔的好遠(yuǎn)!”小女孩的爸爸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北北真棒!”
忽的,他們消失了,雪中只剩原先她留下的腳印。
家里走著儀式,在儀式中,她告別了陪伴她二十四年的父親。
“爸爸,我為什么……不能和你一起離開啊?”她看著墓碑,腦海里滿是爸爸和自己的那段美好純真的時光。
中午十二點,她打著傘站在墓碑的前面,該走了,家里還有東西沒收拾呢……
準(zhǔn)備走,轉(zhuǎn)身看到了一個人,站久了,只沉浸在悲傷與回憶中,倒是沒注意身邊多了一個人。
只見面前的男人看著墓碑上絕美的女子,他紅著眼眶沒說話。
墓碑上的人她認(rèn)識,是媽媽的閨蜜韓妗妗。這是爸爸和她一同來看媽媽時聽爸爸提起的。爸爸說,媽媽和韓阿姨一同死于一場車禍。
那時的她莫過于只有十六歲,只知道才高一的她那時哭的十分傷心。
自從媽媽和韓阿姨去世的這八年來,從未有一個人來看望過韓阿姨,只有爸爸和她來過。她想問問他這些年為什么不來看看韓阿姨:“你認(rèn)識韓阿姨?”那男人將傘抬起,回過頭居高臨下的看向她,俊俏的顏撥動她的心弦,他像極了韓阿姨……
“你好,我叫余鐘溱。”
“你好,余鐘溱。我叫秦北北。”
“你認(rèn)識我母親?”
秦北北睫毛微顫:“你怎么會是……我想問你,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來看韓阿姨?”
余鐘溱啞言,過了許久才道:“我一直不知道我母親是韓妗妗?!?p> 他確實不知道,因為在他十歲時,他的母親便離開了他,與父親離婚。
那時還小,所以他一直以為他的母親去世了。
后來,父親娶了一個女人。
他便淡忘了他還有一個母親。
直到現(xiàn)在他接手公司,才知道這家公司是他母親拼了命,為父親打造出來的。
所以他來找他的母親。
秦北北大概了解后便準(zhǔn)備回家了,她要搬去新家。
余鐘溱想更多的了解他的母親,便開車送秦北北回家。
秦北北坐上她覺得這輩子都不可能擁有的車勞斯萊斯,但這并不能改善她的心情。
“在我的印象里,韓阿姨一直都是一個溫柔賢淑的女人,她待我非常的好,如同親生女兒一般。她經(jīng)常和我的父母出去談項目。我對她了解不多,只知道她的錢包里一直夾著一張照片,只知道她經(jīng)常把照片拿出來,看照片時,會哭的很傷心。每當(dāng)她看照片時,我的媽媽都會陪著她。那張照片在我家里,回去我拿給你看,看看你認(rèn)不認(rèn)識照片上的人?!鼻乇北笨粗懊娴穆氛f完了對韓阿姨的認(rèn)知。
車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秦北北的家門口。
小型別墅在這片別墅區(qū)中顯得十分渺小,進(jìn)了別墅。
只剩一張黑白照片,和大大小小的箱子。
“你是要搬家嗎?”
“不是,公司被我賣了,這別墅……也被我賣了。我想去買一棟小房子,過一過常人的生活。家里現(xiàn)在只剩我一個了,倒不如……出去走走?!?p> “挺好的……”
秦北北從包中掏出了一個小盒子,他小心翼翼的將盒子拿給了余鐘溱:“這些都是你媽媽的遺物?!?p> 余鐘溱接過小盒子,打開后看到了一枚戒指,一張照片和一張銀行卡。
照片上是小時候的他。
“原來我的母親這么愛我……”
秦北北淡然一笑:“至少,她愛你。”
岸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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