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里不會真的……有鬼吧!
我心里開始發(fā)慌,看著自己的影子都覺得瘆人。
后花園有個荷花池,難得一見的荷塘月色,本該作詩一首,但見神荼正聚精凝神地盯著池水看,再美的景色也變得詭異起來。
“你們看,水里有東西在動?!鄙褫敝钢届o地池面說,手里的金戰(zhàn)戟蓄勢待發(fā)。
有嗎?
我看了半天,連條魚也沒見著。
郁壘說:“她好像被困住了,一直在水底掙扎?!?p> 我又探頭往水里看,除了荷葉的倒影,就是我的倒影,哪里有什么東西?
不過說真的,我這張小臉,還真是越看越好看。
畢竟17歲了,比去年剛來的時候,又長開了些,五官立體了,自然也就更好看了。
就在我對著池水里的自己發(fā)癡時,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兒,我還沒有抹過牛眼淚呢,如果鬼不自動現(xiàn)身,我根本就看不到。
我趕緊轉(zhuǎn)過身,從褡褳里拿出一瓶牛眼淚,滴了幾滴,快速抹在眼睛上。
睜開雙眼,頓時嚇了一跳,眼前哪里還是什么荷塘月色,方才看似平靜的池水,此刻像燒開的水拼命地向上翻涌,還不斷地冒著陰沉的霧氣。
至于神荼和郁壘口中所說的她,我卻怎么也看不到。
“她是鬼還是妖?”我問。
如果是妖,那就嚴(yán)重超綱了,畢竟我是個捉鬼天師,不是捉妖天師。
“你居然看不到?”郁壘反問。
見他一副難以置信,我頓時緊張起來,一時不知是該看得到,還是看不到?
好怕口誤,死無全尸。
“她看不到也不足為奇?!鄙褫钡脑捵屛宜闪丝跉?,“這只鬼被人封印在池底,如果不是天生的陰陽眼,光靠牛眼淚,根本就無法發(fā)現(xiàn)她?!?p> 我聽團子說起過,整個風(fēng)起國,自帶陰陽眼的只有2人,一個是當(dāng)朝國師段麒風(fēng),另一個就是夏老頭。
如今夏老頭已不在陽間,自帶陰陽眼的就僅剩段麒風(fēng)一人了。
看不到也好,眼不見為凈,免得被嚇?biāo)?,丟人現(xiàn)眼。
“誰那么缺德,把鬼封印在有佛光庇佑的相府里?”我對著黑乎乎的池水,自言自語。
“一問便知?!?p> 神荼揮了揮手中的戰(zhàn)戟,一池水立刻一分為二,本以為會從池底冒出一只女鬼,誰想神荼自己走了下去,池面很快又合在了一起。
“神荼叔叔為什么不把那只鬼放出來,非要屈身到池底問個明白?”我不解地看向陪在身邊的郁壘。
郁壘解釋說:“不知對方底細(xì),冒然放出,必定引起軒然大波。”
果然考慮周全,不愧是捉鬼界的老司機。
“郁壘叔叔,有沒有什么辦法,讓我也能看到那只鬼?”我的好奇心忽然被挑起。
也正好借個話題緩解下與長輩在一起的尷尬,免得無話可說的時候,說了不該說的。
“你確定要看到嗎?”郁壘嚴(yán)肅地問,兇巴巴的樣子嚇得我趕緊搖頭。
“小丫頭,這就害怕了,膽子這么小,以后還怎么做天師?”郁壘抬手在我腦門上一重重地彈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