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澤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水王國。
北澤的國土上水域便占了二分之一,大部分的城池都建在海上,四面環(huán)水,它的都城淼都也是如此。
淼都城門上守城的士兵遠遠的就看見一艘船駛來,近了才發(fā)現(xiàn)那船體型并沒有想象中的小,急忙派人去匯報。
這船快到城門時就停了下來,一行穿著斗篷戴著兜帽的人從船上走了下來,看不清面容。
城門上一個女將軍聽了下屬的匯報,便下了城門,上前查看。
“來者何人?”
霜走上前,將手里的令牌遞到那將軍的面前。
女將軍接過來看了一眼,急忙單膝跪地行禮。
“屬下淼都護衛(wèi)將葉溫參見圣女,不知圣女殿下歸來,還請圣女見諒?!?p> 夙兮摘下兜帽,露出一張戴著面具的臉,淡淡道:“免禮,將軍照常檢查便是?!?p> “是”葉溫起身讓人檢查夙兮身后的人,一絲不敢放松。
圣女殿下在北澤的地位可不比太女殿下低,而且圣女殿下不喜歡特殊待遇,她的要求是一切按命令行事,不得偏私。這位圣女看著嬌小,手段卻是雷厲風(fēng)行,嚴(yán)酷的很。之前有個官員不信邪,非要在圣女負(fù)責(zé)的一次事務(wù)中仗著身份擺架子,結(jié)果被圣女撤掉了官職,貶為庶民,女皇陛下也沒責(zé)怪圣女,自此再也沒人敢懷疑圣女的要求。
待檢查完后,葉溫?fù)]了揮手,示意屬下退下。
“稟圣女,已檢查過,沒有問題,您可以進城了?!?p> 夙兮點點頭,戴上兜帽,帶著人就進了城。
雪有些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戒備森嚴(yán)的城門。
“怎么感覺守城的人變多了?”
霜伸手彈了彈她的額頭:“又忘記了不是,海神祭快到了,這么重大的事情當(dāng)然不能出差錯。”
雪嘟了嘟嘴,“哦?!?p> 霜看著雪敷衍的樣子,就知道她又不知道神游到哪去了,于是也不管她了,上前一步低頭對夙兮說道:“主子,我已經(jīng)傳了消息回雪宮,應(yīng)該很快便有人來接應(yīng)主子了?!?p> 夙兮:“嗯。”
話音剛落,就見一輛華麗的馬車朝她們駛來。馬車后是兩列身著白色圓領(lǐng)袍的侍衛(wèi)。
馬車上沒有車廂也沒有馬夫,只有一把座椅,白色的輕紗飄飛在座椅四周,甚是飄逸。拉車的的馬為純白色,一看就知道有專門的人精心照料。
四周的百姓看見這輛馬車,都聚集在街道兩旁,給馬車讓路。有些人不明所以,朝周圍的人詢問這馬車的來歷。
“你是外地來的吧,竟然不知道烏云踏雪。”
“怎么說?難道這馬車來歷不一般?”
“何止是一般,這是我們北澤圣女的坐騎,名為烏云踏雪。這可是女皇贈予圣女殿下的靈獸。在北澤,圣女可是我們的信仰,地位可不比太女殿下低?!?p> “這樣嗎?小弟是剛來北澤,不知道這圣女什么模樣?”
“圣女可是神人,咱們女皇陛下的恩人。至于圣女的樣子,嘿嘿,不告訴你?!闭f的人一臉驕傲,最后一句差點把問的人氣的跳起來打他。
夙兮聽著周圍的聲音,嘴角抽了抽,怎么又是這輛車,夙花憐真會給她找事干。
霜和雪看著夙兮一副深仇大恨的表情,偷偷的笑了。
本來想著自己戴了兜帽和斗篷,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雪宮,不驚動任何人,但是現(xiàn)在看來是不可能的。想到這,夙兮想揍死夙花憐那家伙。
馬車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夙兮面前,那兩匹馬兒還親昵的蹭了蹭夙兮的臉。
隨后,侍衛(wèi)們也到了,她們下了馬,便要行禮。
“免了,先回去?!毖劭粗絹碓蕉嗟娜硕急晃^來了,夙兮感覺自己有點頭疼。
侍衛(wèi)長一愣,反應(yīng)過來急忙道:“請圣女歸宮?!?p> 夙兮踩著腳踏上了車,她身后的人身形一閃就隱藏起來了。
隨后馬車緩緩駛向雪宮。
周圍的百姓不禁有些失望,那上了馬車的必定是圣女無疑了,但是她戴著斗篷,連臉都被遮住了,他們還什么都沒看見。
太可惜了,能見到圣女的機會本來就少,誰知道這次圣女會出現(xiàn)在城門他們還是看不見。
夙兮看著周圍的百姓,多為女性,不由想起她剛來的時候,還對北澤的制度非常好奇。
北澤是一個女尊國家,雖以女為尊,女性為一家之主,但是有些少數(shù)男性與女性平等的例子。
因為北澤是水之國,仗著水的優(yōu)勢,雖然是女尊國家,女子為兵,但與他國打仗從未懼過。
北澤的官員也多為女性,除非是貢獻巨大或者能力超然,不然男子為官的機會極少。
許久,馬車停在了一座宮殿前。宮殿大門上刻著一只九尾的妖獸,形似天狐,但卻有些差異。大門上“雪宮”兩字恢宏大氣。
剛下馬車,夙兮就邁步朝里面走去,腳步匆匆。問她為什么?她被百姓一直追著馬車到了雪宮附近,要不是雪宮周圍不允許百姓靠近,怕是現(xiàn)在雪宮門外已經(jīng)水泄不通了,明明讓人給夙花憐傳了話,讓她別去接她,隨便派一輛馬車去就行了,以免惹人注目。結(jié)果夙花憐是沒去,但是卻派了烏云踏雪去,這和她自己去有什么區(qū)別。
雪和霜以及灰鷂看著夙兮大步朝里面走去,就知道太女殿下又惹主子生氣了,估計這次會被修理的很慘。
霜和雪搖了搖頭,笑了。
接著,霜留下處理后續(xù),把跟隨夙兮出去的人安排好。灰鷂和雪則跟在夙兮后面,隨時聽候吩咐。
夙兮一進門,就朝著候在一旁的侍女問道:“太女在何處?”
那侍女低頭道:“回圣女殿下,太女殿下在您的書房。而且……”
聽著侍女的回答,夙兮眉頭一皺:“她又干什么了?!?p> “太女殿下把奏折都帶到您的書房了……”
夙兮聽罷,原本走向書房的步子一轉(zhuǎn),改去漠然居。
“去告訴太女,要是不想全權(quán)負(fù)責(zé)海神祭,就把她那些奏折帶回她的驚鴻宮。”
說完,就帶著雪和灰鷂還有一些跟在身后的侍女往漠然居去了。
她都好幾天沒好好休息了,先不想管夙花憐。那家伙還把奏折帶來了,明顯想讓自己幫她干,就她想的出來。
那侍女看著夙兮走遠,然后徑直往書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