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炮灰的太子妃(6)
堂上一片安靜,大家都沒說話,太子在這樣的氣氛下,什么也說不出,他否認(rèn)和秦妙的感情也不行,拒絕賜婚都不行。
倒是秦妙,似是大義凜然的模樣:“還請皇上三思,臣從小答應(yīng)過母親,這輩子誓不為人妾,即使是太子側(cè)妃也不行!”
“你不要太過分!”
時淺在皇上的允許下站了起來,這會兒聽到這話,似乎受到了侮辱一般,漲紅了臉瞪向秦妙:“既然秦大夫說不愿意為人妾,那我在太子府看到你和太子親親我我都是假的嗎?你不想為妾,難道不是想讓太子休了我嗎?說什么誓不為妾,你看中的不過是太子妃的位置罷了?!?p> 秦妙頓時心中涌起了憤怒:“你胡說什么,真要說,是我先和太子殿下認(rèn)識的,你才是橫插一腳的那個人!”
“既然如此,太子為何不是求娶你?還是想皇上求旨娶我?難不成太子殿下抱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非要娶我不可嗎?”
太子臉色頓時大變,低吼一聲:“妙妙!”
秦妙被太子的一聲叫聲給喚回了理智,她臉色一變:“反正臣絕對沒有那般齷齪的心思,還請皇上明鑒?!?p> 秦妙安靜了,太子松了一口氣,時淺卻笑了,太子和秦妙真是被害怕沖昏了頭腦,這個時候秦妙越是聽太子的話,皇上心里只會越忌憚。
她嘴角的笑一閃而逝,卻被攝政王捕捉了正著,他眼眸閃了閃,有些深邃,但是他沒有吭聲,站在角落里像是不存在一般。
過了良久,在太子越發(fā)的忐忑的時候,皇上終于開口了:“太子妃所說的有理,既然太子心悅神醫(yī),作為父親,朕怎么好讓兒子傷心?來人!”
不顧太子殿下有些驚駭和秦妙有些不情愿的態(tài)度,皇上直接下了旨意,定下了太子和秦妙的婚期。
隨后太子和秦妙被人帶了出去,時淺見皇上的情緒不好,也就識趣的退了出去,走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攝政王不遠(yuǎn)不近的跟著她。
她頓了一下,不由得回身行禮:“攝政王?!?p> 看著她低垂下來柔順的腦袋和頭發(fā),攝政王眼神很是有深意,這太子妃可是骨子里帶刺的,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呢?
“你是故意的?”
他用著疑問句,語氣卻是格外的肯定。
時淺微微笑了一下:“攝政王在說什么,我有點(diǎn)聽不懂。”
本以為他會繼續(xù)問,但是攝政王卻收斂了神色:“既然聽不懂那就算了?!?p> 說完,他轉(zhuǎn)身朝著宮門的方向而去。
時淺一時間倒是拿不準(zhǔn)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又到底是不是楚寒禹。
不過她現(xiàn)在身上還有太子妃的名義在,她也不能輕舉妄動。于是只好深吸一口氣,朝著暫住的地方而去。
秦妙被皇上賜給太子當(dāng)側(cè)妃,一下子讓京城里對秦妙有好感的人都驚呆了,紛紛去秦妙的藥鋪想要打探秦妙的情況,卻被告知秦妙早就被皇上帶進(jìn)了皇宮,至今沒有回來。
這讓大家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時淺也早就出宮了,卻沒有回太子府,而是直接回了太傅府,皇上聽到消息也是沉默了一瞬就默認(rèn)了。
前段時間時淺上吊自盡,不過是瞬間,時淺就回了娘家,而秦妙被賜給了太子做側(cè)妃,這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于是大家紛紛想來太傅府打聽情況,但是都被拒之門外。
時淺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還沒有好好四處看看,于是喬裝打扮從后門溜了出去,紫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接了回來,養(yǎng)好了病,此時跟在時淺身邊,有些緊張:“小姐,您真的要出去啊,待會老爺知道了,您又要挨罵了。”
“怕什么,我不會讓你被罵的?!?p> 時淺拍了拍紫鵑的肩膀,見時淺去意已決,紫鵑只好咬牙跟上。
出去的時候一路順利,回來的時候卻被人直接堵在了后門的門口:“太子妃,能談?wù)剢???p> 時淺瞇了瞇眼,看向不速之客,好巧,正是秦妙的裙下之臣之一,尚書府的公子袁明釗??吹皆麽?,時淺還沒說話,紫鵑臉色都嚇白了:“小姐......”
這要是被說出去了,外面人該怎么說小姐?
時淺沒看到紫鵑的臉色,而是看向袁明釗:“如果是聊秦大夫的事情,我覺得沒必要了?!?p> 她眉眼冷淡,和以前的模樣判若兩人,袁明釗見時淺這副模樣,頓時有些著急,他不肯退開:“太子妃,秦大夫曾經(jīng)救過皇上的命,對太子殿下也有過救命之恩,如今太子妃就要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秦大夫倒霉嗎?”
時淺突然笑了:“原來袁公子的心里,給太子殿下當(dāng)側(cè)妃是倒霉的事情,我改日定要好好去問一下尚書大人,到底是怎么教導(dǎo)你的?!?p> 袁明釗臉色一變,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你不要胡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皇上和太子殿下被秦大夫所救,如今卻要納她當(dāng)側(cè)妃是侮辱了秦大夫?”
袁明釗臉色變幻:“我沒有這樣說。”
“袁公子?!睍r淺正了正神色:“我勸你還是不要多關(guān)心秦大夫的事情了,畢竟被外人知道了你關(guān)心注定是太子的女人,那就不太好了。再說了秦大夫不過是平民的女兒,能夠當(dāng)側(cè)妃,日后和其他三品以上的官員之女平起平坐,還不夠表達(dá)皇上的厚愛嗎?”
袁明釗說不出話來,太子妃說的都在理,只是他想起秦妙被人逼著為了側(cè)妃,只覺得心痛如絞,明明秦妙一生傲骨,只想要堂堂正正的嫁一個人,如今都成了奢望。
再看時淺一副理所當(dāng)然且有些鄙夷的態(tài)度,袁明釗頓時怒火中燒:“難怪太子不喜歡你,你這么惡毒的女人怎么配和秦姑娘相比?!?p> “那倒也不必相比,畢竟我可沒有明知道別人是有夫之婦,還和人互訴衷腸,也沒有伙同別人逼死正妻。”
時淺不在乎的搖了搖手里的扇子,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袁明釗有些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