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炮灰的太子妃(17)
紫藤見時淺神色并無波動,漸漸地收了聲,紫鵑拉了紫藤一把,等出去的時候,紫鵑才低聲斥責(zé)道:“你替她們操的是哪門子的心?你忘了當(dāng)初在太子府那群人是怎么對待小姐的嗎?但凡她們當(dāng)初沒有踩高捧低,小姐絕對不會坐視不管?!?p> 紫鵑聲音雖然壓得低,但是時淺還是聽清楚了,托了穿越了兩個多世界的功勞,雖然武力值這種東西她無法自由帶來帶去,但是起碼耳聰目明倒是修煉的很是出色。
對于紫鵑的話她倒是笑了笑,紫藤和紫鵑都是忠心的丫鬟,但是相比較紫鵑,紫藤倒是木訥心軟了幾分。
紫藤頓時有些無措:“我就是一時感傷,有些物傷其類?!?p> 要說真的求情那倒是也沒有。
紫鵑戳了紫藤腦袋一下:“你傻啊,只要你真心對待小姐,小姐難不成還能給你發(fā)賣了不成?”
紫藤頓時傻傻的笑了。
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楚天衍約時淺喝茶的時候,見時淺居然毫無動作,頓時有些驚詫:“你不是說要動手嗎?怎么反倒停了下來?”
時淺看向她不遠(yuǎn)處,秦妙已經(jīng)重新開張的藥鋪,笑的意味深長:“這種事情慢慢來嘛!我改變主意了,先看看他們狗咬狗比較好?!?p> 現(xiàn)在說到底兩個人的感情剛開始,并沒有多深刻,更多的是互相算計,前世兩個人是在原主不斷的助攻下才漸漸變成了真愛,不知道如今沒有了她的助攻,會如何發(fā)展呢?
當(dāng)然她也動手了,但現(xiàn)在效果并沒有顯現(xiàn)出來,要的是后續(xù)作用。
現(xiàn)在她更樂于看兩人熱鬧。
太子府的事情托時淺還在的時候,成功安插進(jìn)了探子,如今太子府的雞飛狗跳自然也逃不過楚天衍的耳目,聞言倒是笑笑:“太子啊,從小被寵壞了,如今苦頭剛剛開始呢。”
時淺顯然也是這個想法,兩個人頓時相視而笑,有著絕佳的默契。
楚天衍的這話可不是說著好玩的。古人常說新婚嫁娶,講究門當(dāng)戶對,這古話自然是有道理的。這相同的家世,培養(yǎng)出來的人自然眼界上、三觀上會是相符合的,做不到相親相愛,也能做到相敬如賓。
而童話故事向來在完美大結(jié)局上戛然而止,那之后的生活瑣碎,光是三觀上的碰撞就夠嗆。少有的灰姑娘和王子之間恩愛白頭,要么是灰姑娘妥協(xié)了,要么是王子妥協(xié)了。
而如今秦妙和太子之間顯然就是這么一個道理在。
秦妙從小在鄉(xiāng)野長大,或許是窮怕了,她向往權(quán)勢的力量,所以太子在她眼中天然帶著金光和濾鏡,而秦妙身上的野性和自由也是在京城中少見的真實,太子和那些貴族公子們被吸引是自然而然的。
但是這種感情曖昧期自然是千好萬好,能落實到了生活中的種種就沒有那么美妙了。
所以京城里的那些貴婦人,對于兒子和秦妙交好,雖然沒有阻攔,但是也沒有同意,他們給秦妙面子,是因為秦妙的醫(yī)術(shù)。
而要時淺說,秦妙若是嫁給這京中公子,可能會有不順,但是她聰明,依仗著醫(yī)術(shù)也能混的風(fēng)生水起,可惜秦妙所謀甚大,看上的是那人上人的位置,那這種情況就瞬間不一樣了。
太子百思不得其解那些投靠的人為何會臨時改變了主意,其實就在于他和秦妙的事情鬧得太大了。選擇投靠太子的大臣,自然所求甚多,家中有女兒的謀求的自然是那后宮的一席位置。
時淺在的時候,那群千金小姐們甘愿為側(cè)妃,畢竟時淺郡主的身份擺在了那里,低一頭是可以的。但是如今太子為了秦妙居然和時淺和離,如今秦妙只是側(cè)妃,誰知道會不會有朝一日昏了頭想讓秦妙當(dāng)正妃?
和秦妙平起平坐已經(jīng)夠屈辱了,還要被秦妙壓一頭,那群貴小姐們哪里肯愿意?特別是現(xiàn)在外面流傳的都是太子和秦妙感天動地的愛情故事。那些想要投靠的大臣們自然要斟酌幾分,他們不怕太子無情,就怕太子太有情,特別是對不是他們的女兒有情,那送女兒去太子府做冷板凳嗎?
大家自然不愿意的。
時淺笑嘻嘻的,如今外面流傳甚光的愛情故事,自然是時淺的手筆:“既然當(dāng)初太子能夠向秦妙許諾為她守身如玉,想必一定愛的很深,如今我成全了太子,給他們歌功頌德,想必太子一定很感謝我?!?p> 楚天衍似笑非笑的看向時淺:“你覺得很可惜?”
時淺瞥了楚天衍一眼,眼眸流轉(zhuǎn):“王爺看著很介意?”
兩人一來一往,倒是楚天衍先松了口:“自然是介意的?!币幌肫饡r淺和太子耳鬢廝磨的模樣,楚天衍就覺得一股邪火上涌。倒是有些慶幸太子對著秦妙情根深種了。
時淺不說話了,她最近和楚天衍多有來往,發(fā)現(xiàn)楚天衍這人一點都不好試探,首先是吃食上,完全看不出他的喜好,時淺擺上了楚寒禹討厭的和喜歡的菜,發(fā)現(xiàn)他都是一樣沾了一點點,完全沒有透露的模樣。
試探飲食就這樣戛然而止了。
而小習(xí)慣這件事情,時淺是真的拿不準(zhǔn),所以對于他是不是楚寒禹這件事情,心中只能確定五分,還有五分就一直保持著懷疑的態(tài)度。
這種糾結(jié)讓時淺心里很是不舒服。
而時淺和攝政王來往密切,顯然瞞不住太傅,太傅近日好了許多,已經(jīng)能夠坐起來了,傷口也在結(jié)疤,對于時淺和攝政王往來的事情還是不贊同:“你還是不要想那么多,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籌謀那么多做什么?”
太傅更想讓自己這個唯一的孫女無憂無慮的。
但時淺顯然不打算答應(yīng):“祖父,你放心吧,我心中有數(shù)?!?p> 就是心中有數(shù)才更加的擔(dān)憂。太傅愁眉不展,自古那些聰明有謀算的女子,卷進(jìn)了皇室爭斗中的,有幾個過得幸福,有好結(jié)局的?
他就這一個孫女了,以前孫女不開竅他發(fā)愁,如今孫女倒是開竅了,他發(fā)現(xiàn)還不如沒開竅的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