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虐戀文里的擋箭牌(5)
時淺接受了主管的好意:“我知道了,我下次注意?!?p> 商都大廈離她工作的地方只隔了一條街,她按照于嘉祺給的地址徑直去了七樓,一進去,就感覺到了里面劍拔弩張的氣氛。
時淺的到來倒是一下子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大家紛紛把視線投過來。門口的保安本來在偷偷看熱鬧,這回兒子一下子反應(yīng)了過來,過來攔住了時淺:“這里是工作區(qū)域,不能夠隨便亂入。”
于嘉祺快步走過來:“沒事沒事,自己人。”
盛嘉爵自從看到了時淺,臉色就黑沉的可怕,再看到于嘉祺親自去接時淺,臉色就越發(fā)的陰沉,仿佛能滴出水一般。
白夢瀾顯然是和盛嘉爵吵架了,見于嘉祺從外面帶進來一個女的,有些詫異,畢竟于嘉祺身邊除了她基本上不會有其他的女人,于是難得詫異的問道:“這位是?”
于嘉祺深怕白夢瀾誤會,用下巴點了點盛嘉爵:“喏,他女朋友?!?p> 時淺這算是第一次正式見到了白夢瀾,和她印象中的不太一樣。
原主記憶力的白夢瀾是個長相柔弱,卻性格固執(zhí)的女人,屢次被針對,但是都不肯服輸,丟臉了也不會示弱,若不是因為盛嘉爵,原主還挺欣賞白夢瀾的。
書里的女主形象也是如此,可是在時淺看來,白夢瀾是一個很普通的世家小姐,沒什么優(yōu)點,但是似乎也沒什么缺點。
聽到時淺是盛嘉爵的女朋友,白夢瀾臉色微變,隨后又恢復(fù)了正常,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時淺,才看向盛嘉爵:“看來盛少的眼光倒是不錯,女朋友看著很是優(yōu)秀,就是盛少是不是太摳了點,女朋友穿的多少有點寒酸了吧?!?p> 時淺低頭看了自己一眼,樸素是樸素了點,寒酸倒也沒有吧。
盛嘉爵被白夢瀾話里帶刺的諷刺了幾句,不怒反笑:“我女朋友如何穿著,倒是勞煩白小姐關(guān)心了。白小姐有這個功夫,不如去提醒提醒你那個好爸爸,做了虧心事,就不知道晚上會不會做噩夢?!?p> 白夢瀾也不甘示弱:“我不過是出于多年的鄰里情誼提醒你罷了,不領(lǐng)情也就算了。至于我爸爸,你不要像個瘋狗一樣咬人,看誰都像罪人,你說我爸爸是罪人,你得找出個證據(jù)。生意場上的事情,和私情是沒有關(guān)系的?!?p> 時淺聽兩人針鋒相對,頓時有些玩味,說起來也有意思,在盛嘉爵沒能找到證據(jù),也沒能凌駕到白家的生意之上時,白夢瀾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爸爸,只覺得盛嘉爵因為父母的離世,受到了過渡刺激,外加上白家順利接手了盛家跌落的股份,在盛嘉爵看來是白家是狼子野心,在白夢瀾看來就是生意場上的你勝我敗。
時淺淪為了兩人的話口,被人當做物品一樣炫耀點評,心里老就不爽了。
她冷笑了一下:“我不過是普通人,自然是無法和白小姐相比,只是說來好笑,白小姐這種打量貨物的口氣是怎么回事?我是和盛嘉爵交往了,又不是賣給她了,憑什么要求盛嘉爵管我的穿著打扮?還是說白小姐就是這樣的人?只要交往,就惦記著對方送你的禮物是不是上得了臺面,是不是太過于寒酸了?”
于嘉祺沒想到時淺一來就和白夢瀾對上了,頓時后悔叫了時淺,她怎么忘了,時淺那么愛盛嘉爵,面對白夢瀾怎么可能好聲好氣?
他忍不住給時淺使眼色,示意時淺住嘴。
時淺翻了個白眼,當做沒看見。盛嘉爵見時淺毫不客氣的懟了白夢瀾,發(fā)現(xiàn)心里并沒有多舒爽,相反有些反感時淺的咄咄逼人。
忍不住拽了時淺一把:“好了,你也別說了,咄咄逼人的姿態(tài)也是丟人?!?p> 時淺被盛嘉爵氣笑了:“我丟人?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女朋友?人家白小姐當著這么多人點評我,我還不能反駁了?還是說你本身就是余情未了?”
“余情未了”幾個字一出口,盛嘉爵臉色頓時變了,有些氣急敗壞:“你閉嘴!”
時淺不但不閉嘴,反而冷笑出聲:“原來如此!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廢物,怎么?盛先生和夫人的仇這么快就忘了?我真為盛先生他們不值,有你這么一個拎不清的兒子,還不如生塊叉燒。”
于嘉祺沒想到時淺這么敢說,頓時瞠目結(jié)舌,驚訝之余都忘了讓時淺閉嘴。
盛嘉爵被時淺說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白夢瀾卻聽出來了時淺的潛在含義,這不就是在說明她爸爸的確是罪魁禍首嗎?
頓時白夢瀾也惱了:“這位小姐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盛先生和夫人的仇?你是在說我爸爸嗎?那不可能!你若是再胡說八道,就別怪我報警了?!?p> 時淺看了盛嘉爵一眼,嘴角往下,帶著說不出的嘲諷和不屑。
被時淺的眼神刺激到了,盛嘉爵只覺得一股怒火直沖腦海,冷笑著看向時淺:“好啊,你不是要證據(jù)嗎?你放心,我一定把證據(jù)完完整整的擺到你面前!”
說完一把抓住時淺的胳膊:“你跟我來!”
時淺被他拽的一個踉蹌,頓時也惱了,手上用力,便掙脫開了:“我會自己走,下次再這么粗魯,我對你就不客氣了?!?p> 時淺能夠感覺到盛嘉爵在強忍著怒火,一路走到了電梯里,電梯里有人,盛嘉爵到嘴的話只好再次咽了下去。
時淺本來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在看到電梯里的那個人時,嘴角忍不住向上翹了翹。
這不是她正要找的人嗎?
楚寒禹,她在心里默念了一下。
似乎察覺到了時淺的眼神,楚寒禹將眼神看過來,對上時淺的眼神,對著時淺禮貌的笑一笑。
時淺回了一笑。
兩人并沒有交流,卻不知道在她跟著盛嘉爵出了電梯后,楚寒禹默默注視了許久。
“楚總,走了。”
助理見自己的老板正在發(fā)呆,不由得出聲提醒了一下。
楚寒禹收回視線,不由得皺了皺眉。
第二次了,他已經(jīng)是第二次面對一個陌生的女人失態(tài)了,他總覺得那個女人格外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