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年代文里的倒霉蛋(17)
在時淺和時深兩個人專心備考的時候,村子里也彌漫著一種怪異的氛圍,為的自然是那個工農(nóng)兵大學(xué)的名額。
雖然楚寒禹已經(jīng)告知了眾人之后的不久,高考會重新開始,但是沒有動靜,大家誰也不敢信以為真,但是對于楚寒禹給予的書籍,大家也沒有拒絕,有了書籍的緩沖,大家好歹火藥味沒有那么濃烈。
工農(nóng)兵大學(xué)的名額出來的很快,對于這個名額落在了章賢的身上,大家都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雖然大家酸言酸語的說是章賢抱上了隊長的大腿才拿到了如今的名額,但是章賢在知青隊伍里很會做人,所以大家也只是嘀咕了幾句,并沒有那么強烈的反抗意見。
伴隨著工農(nóng)兵大學(xué)名額的落定,另一個消息就是章賢和白蕊要定親了,這個消息瞬間在知青中炸開了窩。大家都不敢相信。
畢竟章賢是城里人,而白蕊不過是一個鄉(xiāng)下人,雖說白蕊經(jīng)常來章賢這里請教學(xué)習(xí),但是誰也沒有真的把兩個人拉做一起。知青中有喜歡章賢的女同志更是受不了,去問章賢這是不是真的,章賢都是沉默不語。
章賢的沉默大家都看在了眼里,大家便知道這消息就是真的。
和章賢關(guān)系比較好的幾個男知青找到了章賢:“你怎么那么想不開?扎根到農(nóng)村,你以后怎么辦?”
“我沒想過一直待在農(nóng)村?!?p> “那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娶一個鄉(xiāng)下的女人,你能夠想象你日后過得是什么日子嗎?你們根本不合適!”
“我能有什么辦法!”章賢一臉的郁色:“我不能一直在這里待著,家里人還在等著我?!?p> 他這樣一說,其他的兩個男知青也立馬的啞然了,章賢的家庭大家還是多少知道一點的,對于章賢如此選擇,只能唏噓。
時淺也遠(yuǎn)遠(yuǎn)的看過章賢幾次。對于這個女婿,白隊長一家人看得出來很重視,工農(nóng)兵大學(xué)在三月底開學(xué),這才三月初,白家已經(jīng)忙活了起來,扯布的扯布,炸果子的炸果子。三天兩頭能夠看到有人在白家進進出出,但是當(dāng)事人章賢卻臉上毫無喜色,不但如此,仿佛事不關(guān)己一般。
章賢和原主沒有過瓜葛,所以時淺自然不會主動招惹,但是時淺也看不起章賢這個玩弄感情和婚姻的人,小說里若不是白蕊依仗著系統(tǒng)一步步變得優(yōu)秀,兩個人還說不好是什么結(jié)局,如今白蕊已經(jīng)失去了系統(tǒng),她倒要看看兩個人還能不能如同小說里那般描述的恩愛有加。
至于白蕊,不知道白隊長和她說了什么,她徹底的安分了下來,有幾次和時淺面對面,居然還朝著時淺笑了笑,似乎忘了前段時間兩個人之間的仇恨。
白蕊安靜了下來,時淺反倒是不放心了,對于白家,她也暗暗提高了警惕心。
因為楚寒禹的存在,窩藏在時深身上的系統(tǒng)徹底的安靜了下來,一度讓時淺遺忘了它,直到它再次出現(xiàn),才讓時淺徹底的重視了起來。
這天,時淺借著昏暗的煤油燈看完了書,將書放在了床頭,便躺下來睡覺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際,她隱約感覺到自己床邊有人,她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就見床邊站著一個黑影,她一動,黑影迅速的朝著她撲了過來,帶著掩飾不住的殺氣。
時淺順手將床頭的書砸了出去,在床上滾了一圈,躲開了黑影子的攻擊,而借著月光,時淺也終于看清楚了外面的人影,這一看清楚,她臉色大變,居然是時深!
他此刻的眼神黑黝黝的,看著很是機械。時淺看清楚了人影,頓了一下,就是這一瞬間的功夫,她立馬被時深按倒在床上,而時深的手也深深的掐住了時淺的脖子。
時淺臉色一下子漲的通紅,想要踹開時深,但是一時間又有些猶豫,最終她只能憋紅了一張臉,一手拽著時深突然增加了力氣的手指,另一只手去摸床頭,也沒管掏出來個什么東西,就毫不留情的朝著時深的脖子處砸去。
她用了全身的力氣,時深手一松,下一秒就徹底倒在了地上。
狼狽地靠在床邊咳嗽,好不容易才緩過氣來,時淺面沉如水:“0348,你給我滾出來!”
平日里格外有底氣的0348此時安靜的出現(xiàn)了,明明是毫無感情的電子音,但是卻透露著說不出的心虛。
“宿主,你不要生氣,這是我們的疏忽?!?p> “你也知道是你的疏忽,你最好老實交代那個系統(tǒng)到底是什么來頭,怎么還可以控制人?”
0348此刻格外的乖,也不和時淺賣關(guān)子了:“我們和他們算是敵對的關(guān)系,不過我們是以幫助人為主,而他們主要是以害人為主,以前....在的時候,他們根本不足為懼,他們現(xiàn)在不過是趁著......不在,才敢如此囂張。”
0348幾次說到了中間的時候就自動消音了,時淺也沒在意,通過這些話,時淺心中隱隱有了底。
我們,他們。
時淺在心中玩味了一下這兩個詞,那么楚寒禹屬于那一邊的呢?依照那個系統(tǒng)只要有楚寒禹的地方都保持安靜如雞,那說明楚寒禹在0348這里的地位很是高。
想清楚了這些,時淺也沒有再糾結(jié),反倒是問起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個東西到底該怎么解決?我總不能把時深綁起來吧?!?p> “因為上次被他沖擊到了,這邊的系統(tǒng)暫時正在1維修,大約需要等個兩三天?!?p> 034的聲音有些遲疑。
“三天就三天吧,你們盡快?!?p> 時淺頓時有些無語。正在這個時候,被打暈了的時深也緩過神來,慢慢的從地上坐了起來,這一動,扯到了脖子,他忍不住捂著脖子“嘶”了一聲,等看清楚了地點,頓時有些吃驚:“我怎么在這里?”
時淺點亮了煤油燈:“你怎么過來的你一點都不知情嗎?”
時深緩緩搖了搖頭,借著煤油燈看到了時淺脖子上兩個清晰的掐痕,臉上的表情一變:“誰干的?”隨后想到了自己無緣無故的出現(xiàn)在這里,頓時不可置信:“是我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