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報錯文里的真千金(9)
時淺其實這個世界對于時雨墨沒有特別的感受,因為這個世界不管是原主的記憶里還是小說的描述中,時雨墨都沒有比較負面的表現(xiàn),最多就是袖手旁觀。原主對于時雨墨也是怨,但是說恨也說不上,畢竟她知道最后導(dǎo)致自己死去的罪魁禍首是時家人的冷眼旁觀,學(xué)校其他人也不過是幫兇罷了。
時淺沒有真的要將時雨墨趕回家的想法,所以面對時父說的沉默了一下,隨后淡淡的說道:“隨便你。”
時父和時母都松了一口氣。時母還扯出了笑臉:“家里面已經(jīng)收拾出了你的房間,你....要不要上樓去看看?”
在這樣的場合之下,時雨墨才是最難堪的。她見時父時母真的就順著時淺的意思在說話,時淺不過是說不追究了,就讓時父時母仿佛得到了救贖一般,反倒是被寬恕的時雨墨自己感受到了萬分難堪。
她算什么?
指甲狠狠的掐進了掌心。
時淺瞄了一眼,沒有吭聲,倒是從小和時雨墨一塊長大的時宇辰有些心疼,但是在時淺的面前,他反倒是不好有行動。
“今天不了,我還有點事,你們還是好好說說話吧?!?p> 她意有所指,隨后不等大家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走出了房門。
時父等她走了,才忍不住嘆息:“這孩子還是有了怨氣。”
時母捂著心口:“她還要怎么樣才能夠解氣!我們難道做的還不夠多嗎?”
“她吃了那么多苦,如今知道這些苦本來不該是她經(jīng)歷了,她總會有怨氣的,她現(xiàn)在愿意發(fā)泄挺好的,總比悶聲不發(fā)好多了。”
時父皺著眉頭。
在這樣的場合,時雨墨覺得自己越發(fā)的格格不入,她有些苦澀的笑笑,隨后抬起頭來:“爸媽.....”喊完了又頓了頓:“對不起,我習(xí)慣了,叔叔阿姨,多謝你們以前的疼愛和教育,我會牢記在心的,只是日后沒法孝敬你們了,我也該去我該去的地方了。”
說到后面,時雨墨直接哽咽了,她深深的給時父時母鞠了一躬,然后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雨墨!”
時宇辰急忙喊道,見時父時母沒有阻攔,連忙追了出去,時母等屋內(nèi)只剩下時父的是海波路,再也忍不住了放聲大哭。
時淺站在別墅區(qū)外,深深吸了一口氣,手里還拿著自己的身份證,她的戶口徹底遷出來了,雖然現(xiàn)在戶口落到了時家,但是日后還是可以遷出來的。
“小姐,您要回學(xué)校了嗎?”
司機李叔小心翼翼的味道,時淺回過神來:“去吧?!?p> 時淺沒有讓司機直接聽到學(xué)校門口,而是在隔著一條街的位置停了下來。
讓司機離開后,時淺才慢悠悠的朝著學(xué)校而去。
她知道她對于時雨墨的安排,時家很不高興,但是原主都經(jīng)歷過的事情,時雨墨憑什么不能經(jīng)歷,雖然時雨墨是無辜的,但是時淺也只是讓她沒有時家這個依仗而已。
原主的記憶里,她回到了時家,可是時雨墨對她的態(tài)度始終是冷冷淡淡的,仿佛格外的看不上她,她也看到過那些同學(xué)冷暴力她,只是時雨墨不插手,不幫忙,回去也不曾提過一句話。
所以她如今的一切結(jié)果都不過是因果循環(huán)罷了。
吳家那群人一下子斷了這么大一個經(jīng)濟來源,只怕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不知道時家做了什么,吳家還給時淺打電話求助,希望她能夠大人有大量,看在這么多年一家人的情分上,不要多計較,并且保證以后不會再打擾她,只希望她能夠繞過她弟弟。
時淺的回應(yīng)就是直接掛了電話。
對于吳家那群人,時淺報以冷笑,這樣的人最會的就是欺軟怕硬,如今小心翼翼不過是知道時淺不能惹了,不好惹了,而且因為鬧大了,他們又沒有血緣關(guān)系了,他們拿捏不住時淺了,這才小心翼翼。
但是時雨墨是他們正兒八經(jīng)的女兒,纏上時雨墨幾乎是意料之中的,只是不知道時雨墨會如何解決。
想太多的后果就是她再次和人撞了個滿懷,她正準備道歉,就對上了一張熟悉的臉,她的笑容再次露了出來,看的對面的楚寒禹又是忍不住愣住。
隨后才對著時淺說道:“以后走路還是小心些才是?!?p> 不遠處的小助理滿臉正經(jīng),這真是他們不食人間煙火的少爺嗎?怎么突然開始對女孩子殷勤了起來,一看清楚小姑娘的臉,小助理更震驚,這不是那個新聞上悲慘的小姑娘嗎?原來和他們少爺早就認識了!
剛剛坐車路過這里的時候,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少爺那么緊急的叫停,然后朝著那邊走去,然后就看到小姑娘一頭撞了上去。
要不是楚寒禹是他家少爺,他都要忍不住指責(zé)他碰瓷了。
楚寒禹不知道小助理心中的腹誹,在時淺看不見的角落,他的掌心里有了一層細密的汗,不知道為什么,自從上次在明陽樓的走廊里撞到了她,他心里就放不下了。
晚上做夢都會有她的身影,有古裝的,也有現(xiàn)代的,這讓楚寒禹不由得來到了時淺的學(xué)校附近。
他沒想到真的會遇到時淺,見她漫不經(jīng)心的,仿佛隨時會撞到人,楚寒禹連忙下車。
“謝謝你,上次我也撞到了你,今天又撞到了你,不如我請你吃飯吧!”
見楚寒禹面露遲疑,時淺笑瞇瞇的:“我叫時淺,我覺得你應(yīng)該看到過我,就是前段時間上新聞那個,時淺是我的新名字,我最近拿到獎學(xué)金了,可以請你吃飯的。”
楚寒禹沒有解釋自己并不是擔(dān)憂這個,于是笑著點點頭:“那我就不客氣了。”
時淺帶著楚寒禹去了校門口的商業(yè)街找了一家飯店,楚寒禹和時淺仿佛認識多年的朋友。楚寒禹隱隱覺得自己似乎忘掉了什么事情,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最后全都拋在了腦后。
他看著時淺的笑臉,覺得心都安定了下來。
被遺忘的小助理在街邊氣得咬牙切齒,并暗暗罵楚寒禹重色忘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