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楊波秘書
劉司令當面詢問袁公明如何處理日本間諜。
袁公明立即回應，“盡快殺了吧！我擔心留著他們，將來對我在上海的工作不利。”
呵呵。
剛剛拒絕有關機要秘書楊波，袁公明言稱是司令部內(nèi)部事務，請劉司令自己處理。
如今快速響應有關日本間諜。
事事不同而已。
袁公明和陳保國辭別劉司令，離開警備司令部，返回賓館，美美地睡覺。
第二天再次來到警備司令部。
劉司令已經(jīng)命令水警團立即解押大洋公司運輸船隊，放人，放貨。
水警團長正在等待袁公明，打算解釋，賠禮道歉。
哪用解釋。
更加不用道歉。
袁公明立即拿出三角旗幟，拜托水警團長交給船老大，趕快掛起來。
讓船趕緊返回上海。
三角旗幟當中寫有免字，在上海水域能自由通行，無人阻攔。
水警團長照辦。
馬隊長正好在場。
袁公明詢問昨晚查抄春天茶室情況。
馬隊長笑著回應，“逮回來五個，按照特派員所說，把二樓的布袋全部沒收，袋子里面全是文件資料?！?p> “請會日語的人檢查，都是長江沿岸各個城市的資料數(shù)據(jù)，航道數(shù)據(jù)。這些日本人真厲害?！?p> 袁公明也笑笑，“今后你的特務隊有活干了?！?p> “在城里面，在郊區(qū)，在碼頭上，在江堤上，只要看到身背同款布袋的人，必是間諜，可抓，必抓。”
馬隊長摸著下巴，咂摸著滋味，連聲稱贊，“特派員厲害，能想到這個辦法發(fā)現(xiàn)日本間諜?！?p> 袁公明請劉司令幫忙將所有繳獲的滿鐵調(diào)查資料運到南京特務處。
劉司令照辦。
袁公明立即詢問一件事情，“有沒有發(fā)現(xiàn)電臺？”
滿鐵測量員不可能通過本地郵局和后方聯(lián)系，必定使用無線電臺。
和日本海軍陸戰(zhàn)隊情報機關一樣。
馬隊長立即回應，“從春天茶室里搜出一部電臺，還沒有拆用，應該是剛剛運到江陰。”
袁公明開口向劉司令索要東西，“能不能讓我把繳獲的滿鐵電臺帶到上海，工作急需?！?p> 本就是戰(zhàn)利品，不是裝備。
還沒有清點，登記入庫，袁公明開口，劉司令自然順水相送。
現(xiàn)在袁公明手里已經(jīng)有兩部日本電臺可用。
一部從滿鐵手里繳獲，一部從日本海軍陸戰(zhàn)隊手里繳獲。
眾人話別，當下分手。
陳保國接著開車，帶著袁公明離開江陰。
剛出郊區(qū)，汽車被人當路攔住。
楊波和家人站在路中，好像已經(jīng)等待很久，路邊放著行李。
袁公明已經(jīng)明白其中道理。
劉司令念舊，冒著最大風險放給楊波一條生路，從此任其自生自滅。
楊波乘早離開。
心里掛念恩人袁公明，守在出城路口等候，欲說感恩，順應人性。
陳保國立即停車。
袁公明下車，走出去和楊波一家人相見。
沒等袁公明走到跟前，楊波已經(jīng)跪下，家人跟著跪下。
袁公明扶人起來，連稱不妥，“楊秘書，無功，不能接受大禮?！?p> 楊波緊緊抓著袁公明，說出感謝，“特派員救命之恩，大恩大德，終生難忘。”
說完又要跪下。
袁公明死命拉住，不許跪下，“楊秘書，你我年紀相仿，哪有跪下的道理?！?p> 前面楊波不跪，后面楊波家人已經(jīng)跪下。
袁公明立即出手相扶，一個個扶起來，好言相勸，“不要想太多，一家人團圓，大喜事?！?p> 接著互相道別。
楊波十分費力地背起行李，身邊跟著家人，朝著相反方向，慢慢地走起來。
袁公明走回汽車，拉開車門。
忽然回頭，大聲詢問楊波，“你們準備去哪里？”
楊波指著遠處，“回老家無錫，種地務農(nóng)?！?p> 袁公明突然心有所動，要將楊波留下了。
因為靜園需要自己人看家。
江南貿(mào)易公司需要自己人看管。
吳詠生是吳大寶安插過來的臥底，王大力是一名傻忠。
無人可信。
楊波在軍中從事秘書多年，做事細致，手法穩(wěn)當，足以把場面撐起來。
落水做回日本間諜，應屬瑕疵。
本性應該未變。
和袁公明、陳保國相比，楊波更加熟悉國民政府運作，熟悉國軍內(nèi)情。
是熟手。
軍中人才最后落得回鄉(xiāng)務農(nóng)，實在可惜。
那就攜手共事吧！
袁公明立即嘿嘿笑起來，拉開后座車門，指著里面，“楊秘書，趕緊上車！我們一起去上海做事?！?p> 楊波聞聽袁公明的邀請，楞了一會兒才明白，連忙走過來，“從現(xiàn)在開始，我楊波跟著特派員，生死效忠?！?p> 袁公明一把拉住楊波，“稱呼袁先生，沒有特派員?！?p> “今后我們一起做事，不談生死，何況死不掉?！?p> 袁公明將楊家人細心安頓在汽車后座。
眾人再次出發(fā)。
回上海。
一行人抵達靜園，已經(jīng)差不多是傍晚。
弄堂口的江南貿(mào)易公司的牌子已經(jīng)掛在頭位，靜園已經(jīng)打掃干凈。
不錯。
陳保國開車抵在靜園門口，立即按響喇叭。
王大力迅速出現(xiàn)，眼見自家汽車返回，頓時手忙腳亂。
開門，放車。
陳保國將汽車停在院子當中。
袁公明下車，馬上追問吳詠生去向。
打算讓吳詠生前去通知吳大寶棉花運輸船已經(jīng)解押的消息。
王大力連忙回應，“剛剛離開，應該去大洋公司。”
袁公明讓陳保國安頓好楊波一家人，出門，自去面見吳大寶。
袁公明直接進門，搭乘電梯，上到五樓。
無人敢攔。
叮咚。
電梯開門，袁公明走出，直接往里面走進去。
無人出面阻攔。
眼前是一扇推拉房門。
袁公明伸手，輕推，門開，走進，關門。
房間吊燈亮著，照出一張茶桌，茶桌面對面兩個位置。
吳大寶坐在主位。
面前有茶。
袁公明立即坐在客位。
客位也有茶。
看樣子，吳大寶正在等人。
在等袁公明。
吳大寶早已做好安排：跟蹤袁公明一行人進出美麗園。
自從袁公明的汽車返回美麗園，已經(jīng)有暗探報告吳大寶。
人回來了！
車上總共四個大人，一個孩子。
當吳大寶知道袁公明頭天離開靜園，離開美麗園，心里開始懸著。
出去？
還會回來嗎？
還不錯。
現(xiàn)在回來啦！
應該帶著消息回來的。
棉花怎么樣？
運輸船隊怎么樣？
不要親口告訴我，“事情搞不定，吳先生，看看，我們還有沒有其他合作？”
先喝一口茶。
滾！
吳大寶已經(jīng)準備好這個字，打算很快喊出來。
此時袁公明已經(jīng)喝完一口茶，笑嘻嘻地看著吳大寶，問道，“吳先生，你還沒有得到好消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