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咔……哈哈!”隔著玻璃窗,銅鏡又開始得意地笑了起來,“我我我說說了,你你你抓抓不住,我的,哈哈……”
與此同時,小狗對袁啟說:“把它弄回來!”
“???怎么弄?”
“你只要想一下就行!”
“怎么想?”
“隨便想,反正想它回來!快點!你還想找你哥不?”
“?。课腋??”袁啟聽了立刻閉上眼睛,聚精會神地開始冥想。
這時,窗外的銅鏡得意地在空中翻了個身,向著高處飛去,很快變成了一個小黑點。
“啊……!……咔嚓!……咣!”
袁啟聽見聲音,睜開眼一看,銅鏡正躺在自己腳旁的地面上,鏡中的人像齜牙咧嘴地顯出痛苦的表情。
小狗撲過來,想把銅鏡按住,但是慢了一步。
銅鏡瞬間一躍而起,又跳到袁啟的頭頂上方。
“你你你你們們兩兩兩個,休休想想抓到我!”銅鏡大叫著,嗖的一聲,又向著病房另外一側的窗戶沖了過去,并且瞬間就停在了窗戶外面。
不用小狗提醒,袁啟立刻就聚精會神地開始了冥想,想要把銅鏡趕緊攔住。
這次袁啟沒有閉上眼睛,他看見,銅鏡正迅速向著高空飛去。
但是,就在他想著要把銅鏡攔住的那一瞬間,銅鏡突然大叫一聲,像被什么力量硬生生地猛然拽住,然后就一路翻轉著飛了回來,“咔嚓”地一聲打碎窗上的玻璃,又“咣”地一聲,正好落在袁啟的腳邊。
“啊啊啊……”銅鏡大叫著躥到半空,又準備向外飛去。
“站??!”袁啟這次早有防備,立刻又集中精神想要阻止銅鏡。
“啊!”銅鏡應聲停止動作,在半空中靜止不動,但是嘴上還在說個不停,“我我我又沒沒有腳,你你你讓讓我我我怎怎么站……”
“哈哈哈……”袁啟又笑了,“你老這么結巴,不累嗎?”
“咔咔……咔咔……”銅鏡回答說,“我我我這這不不不是結……結巴,是是是信信息處……處理不不不……暢!”
“你這還不是結巴?哈哈!”袁啟看了一眼兩側窗臺下碎了一地的玻璃渣,說道,“我可警告你,不準再跑了!再跑我還給你弄回來!”
“咔咔……咔咔……啊,好好好的!”銅鏡停在空中,鏡中的面孔看著袁啟,嘴角似乎有些哆嗦。
袁啟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已經(jīng)非常確信,這銅鏡無法擺脫自己的控制。
“你說說,”袁啟問銅鏡,“你剛才說的DNA綁定,是怎么一回事?”
“咔咔……咔咔……DDDDNA的意意意思是……”
“你不用解釋這個,我知道什么是DNA!我問的是,DNA綁定是啥?你明明說話結巴,偏偏還要啰嗦!”
“誰誰說說,我我我說的話,啰啰啰,啰嗦?”聽了袁啟的話,銅鏡居然急了,“有有有有,有多少人,求求我我我說話,我我我,都,都不說!會會會,會說,也也也,也不,不不說!你你你聽見我我我說說說話,還還還還不,不知知足!”
“得了吧!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綁定了,還真以為能跟以前一樣?。俊毙」穾е爸S的語氣說道。
“你們說的綁定到底是什么意思?”袁啟又問小狗,“跟DNA有什么關系?”
“綁定的意思就是說,從今往后,你就是這銅鏡的主人了!”小狗回答說,“你問的那個什么弟什么恩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這家伙只認血脈,現(xiàn)在你把它綁定了,說明你的祖上不知多少代,曾經(jīng)有人當過它的主人……”
“???真的?說我是主人,那它就得聽我的,是嗎?”
“當然是真的!”小狗抬起前爪一指銅鏡,“不信你問它!讓它自己說?!?p> 袁啟抬頭問銅鏡:“你自己說說,這是真的嗎?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你的主人,你得聽我的?”
“咔咔……咔咔……是是是,是真真的……我沒沒沒辦法,只只只能……”
“真的呀!那你就從現(xiàn)在開始叫我主人了?”
“咔咔……咔咔……主主主主主主——”
“停!”袁啟忽然覺得這個稱呼有點怪異,連忙叫住銅鏡,說道,“我怎么聽著不對勁兒呀!你還是別叫我主人了。我想想,你先回答我?guī)讉€問題吧?”
“咔咔……咔咔……可可,可以……”
“你為什么每次都要‘咔咔……咔咔……’這個樣子?”
“咔咔……咔咔……執(zhí)執(zhí)執(zhí)行行,命,命令,算算算算,算力,不不不,不足……”
“執(zhí)行命令?我只是問你個問題,什么時候命令你了?”
“咔咔……咔咔……回回回答,答,問問問題,也也,也是,執(zhí)執(zhí)執(zhí)行行,命,命令……”
“哦,是這樣啊?!痹瑔⑸焓謸狭藫项^,“咦,我覺得不對?。≡谟梦业难壎阒?,我明明聽見過你的聲音呀!你說,當時那個是你吧?”
“咔咔……咔咔……是是是,是我……”
“那會兒我應該還不是你的主人吧?你為啥要跟我說話呢?”
“哎哎哎,對對對啊,”銅鏡這回居然沒有用咔咔開頭,“我我我為為為什么,那那那會兒就就就跟你你你……”
“哎呀,跟你說話真是費勁,你這結巴也太嚴重了吧?你自己說著不費勁嗎?”
“我我我我……你你你,你管,管不,著!”銅鏡停頓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氣,放慢了語速,繼續(xù)說道,“再,再說,我我我很,奇,怪,你你,之之之前,怎怎么聽聽聽見,我我我,我說話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該聽到你說話?”
“不,不是,我,我是說,為,為什么……”
“為什么你還不明白嗎?”小狗又插話說,“因為他的血脈不一樣啊,即使不綁定,你也應該聽他的吩咐!”
“哦哦,有有有道道理,他他的DDDNA,是是是不不太一一樣,契契合度很很高……啊,我我我明明白了!”銅鏡說著,眼睛突然一亮,一下從高處飛了下來,停在與袁啟視線平齊的高度,認真地說道,“主主主主……”
“要命啦!”袁啟擺擺手,“你不要這么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