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殷菲因為經(jīng)歷過自己親生母親被害,她的心理也有些扭曲。事情估計得從當時說起,殷菲的母親是被人拐賣到了山窩里,同樣被拐走的還有殷菲,她的母親當著面被殺害,但殷菲卻在千鈞一發(fā)之際被警察救了回來。但對于殷菲來說,這件事可能只是一部分,更為重要的是,殷菲的母親在死前帶著她逃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里,殷菲的生母告訴她以后回家要裝作自己是個殘疾人?!彼魏唾M麗雯坐在去蘇省的高鐵上,簡單的講了一下剛才電話里說的事情。
殷菲坐在靠窗的位置,從坐上車的時候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魔都距離蘇省實在很近,而且出了魔都,就是殷菲的老家,坐高鐵也就半個小時左右的路程。
“那為什么你會知道這些事情,她的生母不是被害了嗎?而且為什么她母親死前會說要裝成一個殘疾人?”費麗雯想了想,打住了宋寒接下來要說的話,還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這件事是殷菲錄口供的時候說的,我也很難想象,她會那么平靜的說出口?!彪S后宋寒沉思了許久,之后開口道:“你有接觸過竹鼠的養(yǎng)殖戶嗎?”
“沒有,你別拿問題回答問題啊,快說快說!”費麗雯也十分焦急。
宋寒點了點頭,扶著下顎說道:“我只是想給你舉個例子,我之前有接觸過竹鼠養(yǎng)殖戶,他們因為要看竹鼠的發(fā)育,但是竹鼠會咬人,養(yǎng)殖戶們就拎著竹鼠的尾巴從籠子里提出來,但是大多時候,被這么拎走的竹鼠都會進入到市場被殺。有一次,竹鼠的媽媽在自己的孩子還沒發(fā)育的時候,就把他們的尾巴給咬掉,這樣一來,養(yǎng)殖戶們就很少會看沒有尾巴竹鼠的發(fā)育情況,而且這種市場價也不會很高,養(yǎng)殖戶們就更沒有理由把竹鼠給殺害了?!?p> “你的意思是?殷菲的母親想讓她裝成殘疾人,這樣一來就沒有人會對她下狠手,而且這種孩子賣給人販子價錢也不會很高!”費麗雯不管怎么說也是一個教師,理解能力還是極強的。
“嗯,但是這件事只是一個誘因,真正讓殷菲犯病的是還是一個禮拜前她經(jīng)歷的事情?!彼魏f完這句話之后就沉默了。
其實他并不是很清楚殷菲之前的經(jīng)歷,只是通過當時她家人的電話中所說的只言片語,推理出來的答案。
任務(wù)時間大大加長,對宋寒而言也是多了一些推理的時間。
“殷菲這件事還算小,真正難辦的應(yīng)該是高媚的事情,而且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為什么她還會知道詭畫的事情?知道就算了,她躲個什么?”宋寒扶著下顎,看著窗外的風景。
南方的氣候多變,這一會又下起了下雨,雖說是到了春節(jié),但天氣還是不如人意。
三人很快就來到的蘇省山市,這里的廠區(qū)十分的多,宋寒在讀大學的某一年,也有來過這個城市打暑假工。
從高鐵站出來,費麗雯聯(lián)系了自己的家人過來送車。
“咱們先去東山鎮(zhèn)吧,看看當時發(fā)生事情的地點!”費麗雯熟練的打開車門,隨后把車鑰匙拋給了宋寒。
宋寒無奈,不過自己這次來的時候恰巧帶著駕照。
殷菲好像很困,一直閉眼睡覺,宋寒甚至大膽的推理了一波,是不是因為殷菲比較懂事,不想給自己身邊人添麻煩,所以就一直躺在車上睡覺?
山市的電子廠特別的多,被稱為宇宙第一縣級市,甚至連鎮(zhèn)子里都是廠......
“你們當時畫的畫呢?給我看一下?!彼魏凑諏?dǎo)航和費麗雯的指示,來到了一塊靠近河的地方,很少來南方的宋寒,看到鄉(xiāng)間零零散散坐落的寬河,自己也有些沉醉。
這里的確是很適合寫生。
這片地方?jīng)]有什么水泥路,加上剛才下路,一路稀泥,從小在南方生活的費麗雯對這些事情已經(jīng)見慣了,從后備箱里摸出來了幾雙雨鞋。
“我這車一直都是我爹給海鮮市場送魚的時候用的,有雨鞋,你找一雙合適的穿上吧?!?p> 周圍風景還算不錯,二人來寫生的時候就是站在此時的這個小山頭,左邊是叢林和野山竹,右邊是下去的地方,而面前的視角是能看到整個東山鎮(zhèn)的。
看著地上扔的顏料盒子,以及鉛筆屑,宋寒也一眼就能看出來,應(yīng)該有很多美術(shù)生趁著假期來這里寫生。
“之前有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嗎?”調(diào)整著不是很合腳的雨鞋,宋寒思考了起來。
殷菲躺在車后座,二人也沒有想把她給叫醒,畢竟這姑娘也不容易,一直隱瞞著病情,甚至到了這個地步,還在乎著周圍人的感受。
“沒有,你站的那個地方,就是騷擾菲菲那男子出現(xiàn)的地方?!?p> 費麗雯打著傘低頭看著此處。
宋寒點了點頭,此時自己也找不出來什么關(guān)鍵信息,雖然突破口已經(jīng)有了,包括病因誘因已經(jīng)經(jīng)歷什么都搞懂了,但是要解決這件事情,恐怕靠人類是辦不成的。
“你去村子里問問?”
“你放心讓我一個女人去那村里?畢竟都有人來問菲菲多少錢了。”
“嗯,我放心,去吧!”
支走費麗雯,宋寒試探性了叫了一聲:“高媚?姐,你出來幫忙看看,這塊地方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我討厭下雨,不出去!”
“若是連這一點艱辛都克服不了,你怎么完成我們的革命計劃?!高媚同志,你要反省自己!”宋寒一本震驚的忽悠著。
“得得得,宋寒,你有這閑工夫還不如把腳底下的尸體給挖出來!”
高媚冷哼了一聲,不過還是給了宋寒一點提示。
宋寒聽到這話后頓時嚇了一跳,從這個小山頭上急忙的跑了下去,加上剛才高媚說的話,自己站在遠處看,這尼瑪哪里是山頭啊,這就是一個巨大的墳?zāi)梗?p> “我淦,費麗雯,你沒事干了帶著學生踩在人家墳頭上畫畫,這不要是不中邪就尼瑪離譜!”宋寒氣的跺腳,好好的一個女生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