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格在處理完自己手上的幾個客戶訂單后,才有了些時間,施格想著這兩天就可以去洛市找找女友家的老房子了,但施格經(jīng)歷了假冒產(chǎn)品的事后,并不想單純的只是去洛市找房子和畫,而是想把自己的生意能擴展到洛市,于是施格去往洛市后首先去了那家賣假數(shù)據(jù)線的店,沒想到那家店還在,雖然被查收了那些假冒產(chǎn)品,但現(xiàn)在改了另外一個名字,在經(jīng)營著其他產(chǎn)品。
“您好,老板,你這怎么換名字了。”施格走到店內(nèi)后首先和店老板套起了近乎。
“哎呀,苗辦法啊,出了點狀況。你要買啥?”店老板一口當?shù)乜谝簟?p> “老板,我上次來還看到你這有賣手機數(shù)據(jù)線這些,怎么現(xiàn)在沒了,我上次買了一些還準備再進一點的?!笔└袢鲋e道。
“你哪的?”店老板問道。
“我是西市的,前陣子才從你這進了點貨。”
“苗了苗了,那東西不賣了?!钡昀习宀荒蜔┑卣f道。
“老板,你那數(shù)據(jù)線挺好的,那你這不賣,我去哪拿貨啊?!笔└襁M一步問道。
“拿不到了,你自己在西市找去吧?!钡昀习宀幌牒褪└裾f太多原來貨的事情。
“那我也不知道去哪找啊,我認識的幾個人都從你這拿的貨?!?p> “你認識誰從我這拿的貨?”店老板反問道。
“新科的劉老板,三電的王老板,圣得勝的馬老板,都是從你這拿得貨啊,我是他們介紹才從你這進了點貨,這次剛還來洛市還想再進點的,你這怎么沒了?!笔└窦傺b惋惜道。
“西市哪止他們拿過我的貨,還有好幾家嘞?!钡昀习迓牭绞└裾f出了幾家自己的客戶后,放松了對施格的警惕。
“那他們那還有貨不,不行我從他們那調(diào)一點?!?p> “這我哪知道,你要回去問他們?!钡昀习迨帐爸约旱昀锏臇|西說道。
“那老板,你能告訴我還有哪些人么,我回去問問。”施格試探性地問道。
“你問著干啥,沒貨不就沒貨,你們?nèi)S子里拿啊,原先的貨你們拿不到了,你還是去南城找廠家拿貨。”店老板拒絕道。
“那我可以先和那幾家的人聯(lián)系看要不要一起拿貨啊,拿得多價格還低點,他們應(yīng)該也樂意,我只有劉老板他們的電話,另外你說的幾家我沒有,反正大家都是賣這個的,那一起拿貨總會便宜點?!笔└裼悬c沒有法子了。
“我自己去找吧,我不能告訴你都是誰拿的貨?!钡昀习宀⒉幌敫嬖V施格。
施格又軟磨硬泡了半天,店老板最終還是沒告訴施格剩下拿貨人的信息,施格只能放棄追問了,雖然施格沒有追問到具體信息,但好歹知道了西市還有幾家店也賣過同種數(shù)據(jù)線,那自己只能拿著貨到市場上一個個去推銷了。
施格從假冒產(chǎn)品店出來后,便打了個的前往幸福小區(qū),來之前施格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查了下相關(guān)信息,幸福小區(qū)整個洛市就一處,而且剛好就在老城那邊,所以施格認為應(yīng)該就是女友他們以前住的那個地方。
到了幸福小區(qū)之后,施格下車看了一眼,果然是典型的老小區(qū),不過好在是老小區(qū),單元樓并不多而且也都不是高層建筑,尋找起來方便一點。施格繞著小區(qū)找了半天,最終終于找到了二單元401。單元樓的樓道里還算比較干凈,但墻壁、天花板已經(jīng)出現(xiàn)很多空鼓、脫落了,小區(qū)內(nèi)基本都是老人小孩,年輕人比較少,見到的一些年輕人看著也才剛畢業(yè)沒多久那種,應(yīng)該是這邊的房租稍微低一點。
施格打開401后,一股霉味撲鼻而來,而且房間里面空氣比較悶,施格捂著鼻子將所有的窗戶打開,進行通風(fēng)后,才定下神來觀察這套房子。房子是典型的兩室一廳,外加一個小陽臺、小衛(wèi)生間和小廚房,總面積看著也就五十來平方,不算大。墻面和天花板已經(jīng)明顯有漏水的痕跡,但因為這里沒人住,所以也樓上的人自己過得也安穩(wěn)。施格打開兩個房間,一個房間一看就是女友父母住的房間,施格并沒有進入那個房間,而是打開另外一個房間,這個房間看著就是老人和小孩住的房間,房間不大,但有些小孩的玩具。施格走進房間的時候,感覺有股寒意,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說實在的,施格心里還是有點害怕的,畢竟這是已經(jīng)過世的人住過的地方,而且這么多年一直空著,雖然施格堅信這世界上沒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但心底還是有些害怕。于是,施格朝著房間內(nèi)拜了拜,嘴里嘟囔著阿彌陀佛菩薩保佑之類的話,然后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進了房間。
施格首先在房間里看了一圈,能看到的,并沒有女友說的那個畫本,施格便準備打開一些柜子和抽屜查看。
當施格打開衣柜的時候,一個玩具突然掉了下來,并發(fā)出“咯咯”的笑聲,嚇得施格連滾帶爬出了房間,等了好一會才重新看向房內(nèi),才發(fā)現(xiàn)只是一個玩具,嘴里罵了一句之后,又重新進入了房間,但明顯比之前更加謹慎與畏懼了。柜子里找了一遍,施格并沒有找到畫本,施格又轉(zhuǎn)移目標到抽屜上。
當自己的手摸到抽屜把手的時候,一股黏糊糊的觸感又嚇得施格跌倒在地上,施格嘴里罵罵咧咧地低著頭看向剛才的把手,MD,是一只鼻涕蟲!施格氣憤地找來一支筆,將鼻涕蟲撥了下來,然后用腳狠狠地踩死,踩死之后,施格深深了呼出一口氣,剛才嚇得汗都出來了。
施格打開第一個抽屜,里面都是針線,梳子之類的,還有些零碎的東西;第二個抽屜打開后是一些發(fā)了霉的作業(yè)本以及一些很短的鉛筆,本子上的名字還能看清,是女友的名字;第三個抽屜打開后,里面倒是有些畫本,但施格翻看了一下,要么就是已經(jīng)發(fā)霉看不清了,要么就不是自己所要找的那幅畫。
抽屜和柜子都找了一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要找的東西,到底會在哪呢?施格又每個角落仔細地找了找,甚至硬著頭皮看了下床底下,也沒有,施格找得有些泄氣了,想著還是咨詢下女友,便撥通了對方電話。
“老公,你找到了嘛?”女友的聲音懶洋洋的。
“還沒有,你剛睡醒?”施格倒挺羨慕女友這么愜意。
“哈啊……”女友應(yīng)該是伸了個懶腰,“嗯,被你手機吵醒了?!?p> “那是我錯了,不應(yīng)該打擾你睡覺?!笔└駴]料到自己打這個電話倒打錯了。
“恩,沒事,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計較?!迸训故琼樦_階往上走,“你怎么還沒找到,我以為你都準備回來了?!闭f完,女友那邊有打了個哈欠。
“打電話就是想問下你的,我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你記不記得放到哪里了?!笔└褚矝]地方坐,一直叉著腰站著。
“有些記不起來了,不是有張桌子嘛,抽屜里沒有嘛。”
“沒有,我找了兩遍了,畫本倒是有,但里面沒有那幅畫。”施格無奈地說道。
“不應(yīng)該啊,我一般都是在桌子上畫畫的,在床上奶奶都會說我?!迸巡唤?jīng)意地說著。
“你在床上也畫過?”施格說著走向了床邊,拿起枕頭翻找著。
“恩,以前喜歡趴在床上畫,但彩筆都畫到床單上了,奶奶就不讓我在床上畫了。”女友聲音慵懶的說著。
施格左手拿著手機,右手在床上掀起床單翻找,但還是沒有看到畫本。
“也沒有啊。”施格嘟囔著。
“那可能真找不到了,難怪我爸找了那么多次都沒找到?!迸巡⒉辉谝馐欠裾业剑膊恢朗└裼侄嗝雌惹邢胝业侥歉碑?。
“那你繼續(xù)睡吧,我再看看。”施格想抬起床單看看,東西是不是在夾縫里,但單手不好行動,便想先不和女友聊了。
“恩,要是找不到就算了,又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你打掃完就回來吧?!?p> “恩,好,那先這樣了,拜拜?!笔└駫鞌嗔穗娫捄螅緛硐肷焓值酱矇|地下摸的,但又怕會不會有一些奇怪的蟲,便放棄了這個打算,直接將床墊抬了起來。施格費了半天勁將床墊抬了起來,床墊下果然有畫本,施格高興地將畫本拿到手中翻看,來回翻看了兩遍,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那副畫,。
怎么回事,怎么都沒有!施格幽怨地坐在了床板上,也顧不得上面臟不臟了,此刻確實身心俱疲。
休息了一會之后,施格才悠悠地站起來準備打掃下房間的衛(wèi)生。收拾了一個小時左右,施格才將屋內(nèi)算是打掃的比較干凈了。打掃完后,施格有些累,又坐到了剛才那個房間的床邊,重新拿起畫本隨意的翻看著,翻著翻著,施格突然發(fā)現(xiàn)中間有兩頁因為受潮黏在一起了,施格小心翼翼地揭開,果然是自己想找得那幅畫,上面用水彩筆涂畫了幾個人,雖然有點看不清了,但仔細看得話還是能看出畫中是五個人,這應(yīng)該就是女友父親要找得畫了。這份畫本一直都在床墊下,說明女友父親確實沒找到,而且要不是自己再翻看,恐怕也發(fā)現(xiàn)不了這幅畫。施格想想就一陣興奮,費了半天的時間,終于還是找到了這幅畫。施格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急切地想找到這幅畫,也許是前兩次都成功了,所以認為這次也不是什么問題;也許是因為自己太想幫女友父親,不想對方一直抱著遺憾成為孤魂野鬼;也許是因為自己還是對鬼怪心存畏懼,不想女友父親一直找自己……反正這次女友父親拜托的事又算完成了,施格突然感覺自己是個比較偉大的人,竟然會為了一個已經(jīng)死去的人做這么多事。
施格又在床上坐了一會之后,才想起拍張照片發(fā)給女友。想著便興奮地拿起手機對著畫拍了張照,正準備點開女友消息框的時候,突然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女友父親當時說過不想讓女友知道這些事,雖然只是拍一張照片,但萬一女友看到這張照片更加想念自己弟弟和父親了,那會不會想著要回這幅畫,但自己拿著這幅畫不給女友的話,女友豈不是會發(fā)現(xiàn)自己在做得這些事,那就和女友父親約定的不一樣了。施格心里一番糾結(jié)后,決定還是不告訴女友了,就當做沒有找到這幅畫吧,于是便將剛才已經(jīng)拍好的照刪了,將畫本上的那副已經(jīng)不太清晰的話撕了下來,帶上垃圾,帶上門,離開了。
寧安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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