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醉人心
那是有西第一次喝酒，喝得不痛不癢。
“叮鈴鈴……”有西電話響了。
他翻來翻去，沒有找到?！笆謾C呢？”
他蹲下，用手伸進沙發(fā)底下。
果然在下面。
“喂！”
“在哪？”
“萬家園?！?p> 電話那頭說話的是王小志。
“誰？”
“都是好兄弟?！庇形靼驯P子里的剩飯用勺子左右移動。
“今天去你們宿舍睡！”他說。
“小問題，快放假了都是床位?！?p> 他舉起杯，和有西碰了碰。
“其實，我也是來找她的?！惫忸^說。
“朱雨雨？”
“嗯?！?p> “其實，我剛不久才遇到她?！?p> “在哪？”
“這里。”
他起身，四處張望。
“別找了，人都走了?！?p> “她和誰？”
“女生。”
光頭這才放松警惕?！耙窃琰c來該多好?！?p> “對了有西，你的女孩呢？”他問。
有西不知如何回答，猶豫不定?！盎丶伊??！庇形鲗λc點頭。
“居然沒機會見。”他用小指彈彈快要落下的煙灰。
“嗯?！?p> 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了，就算是有西也一樣。
“光頭，抽我！”有西對他說。
“你怕是喝醉了吧？”
“讓我來！”王小志坐在有西旁邊。
“你把她擱一邊，然后來這里？”有西問。
“管她干嘛！還有沒有酒？”他用手搖了搖桌上的空酒瓶。
王小志，有時候會被楊子柒氣得哭笑不得，譬如大庭觀眾之下。
“你別喝！”有西拉住準(zhǔn)備去賣酒的王小志。
“憑什么？”他掙脫了。
“唉……他決定的事，很少能改變?！?p> “同學(xué)？”光頭問。
“兄弟?！庇形骰卮稹?p> 他們醉醺醺地走回去，躺在床上后，不省人事。
一天過去了。
“怎么那么熏？”有西探出頭。
光頭扔了一地的煙頭，他嘴里咬著的這一支，不知是第幾包。
“你個老煙鬼！”有西說。
“給我來一支?！蓖跣≈旧焓值焦忸^的面前。
“嘚嘚嘚……”這是光頭按動打火機的聲音。
“咳咳咳……”這是王小志第一次吸煙時，被嗆得紅了眼。
有西翻滾回去，打開手機。
因為遇上高三的同學(xué)考試，放了四五天的假。
剛開始有西和劉蓉蓉說好了，都沒回家。
那是二零一八年的九月份。
“劉蓉？”有西接著給她發(fā)消息。
“劉蓉！”
“劉蓉！”
“陳有西，和你說一件事?！彼K于回復(fù)了。
“你去哪了？”有西答非所問。
“你給我聽好了?！?p> “我……”有西忐忑不安。
“過一久，我會把你這半年給我的東西都帶來學(xué)校，你也一樣！”
“為什么要這樣做？你是不是回家了？”
“你別問那么多！”
她那天說的話，字字生硬。
“你到底怎么了？”
“我沒怎么?！?p> “那些東西你為什么突然要帶回來？”
“你先告訴我，你帶不帶？”她逼問。
“你先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帶不帶？”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對話陷入僵局。
“是不是我不回答你的問題，你就不會告訴我？”有西問。
“對?！?p> “我?guī)?，那你要全部還給我？”有西咬緊牙。
“對?！?p> “為什么要這么干？”
“我不想欠你的。”
“我這里還不是有你的東西??？”
“反正我不想欠你的！”
“都快大半年了，你為什么現(xiàn)在要分得那么清楚？”
“我不想欠你的！”
她在耍賴，無理抵抗。
“你到底怎么了？”有西苦苦追問。“就因為上次說的那些？”
“對。”
“你不是說不生氣嗎？”
“我說過嗎？”
有西給她發(fā)了一張截圖。
“那不是我。”她又耍賴。
“除了上次說的那個，我哪里做得不好嗎？”
“沒有，都是我的問題。”
這場戰(zhàn)爭來得很突然，不知何時停歇。
“我哪里不行你可以和我說??！”有西開始意識到某些東西。
“都說了是我的問題！”眼前的這個劉蓉蓉，和幾個月前認識的不一樣。
“我沒你想象的那么好。”
“我也有缺點??！”
有西盯著眼前這個屏幕，不知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