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歸途
他倆，去了車站。
“這里有位置！”有西上了車。
“換個位置。”她看著有西。
“為什么？”
“過來過來！”她往后坐。“冬天坐在汽車的發(fā)動機(jī)上面會比較暖和?！?p> “哇，你為什么啥都知道？”有西低著頭觀察。
“朋友和我說的?！彼昧妙^發(fā)。
“是不是夏天就不能坐這里？”有西面對著她說。
“那肯定的??！你是不是傻？”她質(zhì)問有西。
“好好好，我傻?！庇形魍巴饪础！澳阍谶@里等我！”有西拔掉安全帶，下車去了。
“你干嘛??？”
“叫你別動。”有西回頭說。
“有奶茶嗎？”有西對著老板說。
“有，在后面。”她用手指著。
“呃呃呃……沒熱水？”
“有的?！?p> 有西走過去，站在貨架前挑選。
“提拉米蘇！”有西反反復(fù)復(fù)尋找。
“老板，沒那個提蘇米拉？”有西問。
“嗯？沒有?！彼嬷吡嘶厝?。
“那就只能選一個草莓味的了。”有西拿起，走到老板身邊。
“熱水在那！”她告訴有西，接著忙碌去了。
滿滿的一杯，有西慢悠悠端到楊子木的面前。“奶茶來了！”
“哇！什么味的？”
“我問老板有沒有提蘇米拉味道的，她表情很疑惑！”有西站在楊子木側(cè)邊。
“你個豬！是提拉米蘇！哈哈哈哈哈……”她大笑。
“??？難怪她的表情那么詭異。”有西撓撓頭，對著她笑了笑。
“沒事，給我吧。”她接過去。
“你讓它冷一下?！庇形饔檬置油鈬?。
“把我插吸管?！彼f給有西。
“好好好！”有西拿著吸管準(zhǔn)備插進(jìn)去?！斑诉诉?！”
“怎么不行？”有西繼續(xù)嘗試。
“你個豬！吸管反了！”她那般無奈，不可描述。
“啊……不好意思?！庇形髂樇t了。
“嚴(yán)重懷疑你是傻子?！彼拖骂^，張開小嘴，輕輕一吸?！巴?，還不錯！”她再吸一口。
旁邊的她，笑起來會讓人忘記煩惱，有西呆呆地看著她的頭發(fā)，她的臉，看著一絲絲陽光印在她的額頭上。
“來！”她把奶茶遞給有西。
“啊，不了不了……”有西著實緊張，開口拒絕。
“那我可自己喝了？”她張大眼睛，嘟著嘴吸允，嘴唇邊一圈圈白白的。
“擦一下?！庇形餍χf給她一張紙巾。
車開始走了。
“嗯！”她遞給有西空杯子，暗示他扔掉。
“味道咋樣？”有西順手扔在旁邊的垃圾桶里。
“還行?！彼Φ寐冻龌⒀篮桶雮€小酒窩。
“這些地方變得我都不認(rèn)識了。”有西看著窗外。
“嗯嗯，變化還是挺大的。”她靠著車窗。
“困了？”
“嗯嗯?！彼c點頭。
“那睡吧！”有西看著她的眼睛，有氣無力。
“下車叫我。”她補(bǔ)充一句。
“嗯?！庇形骺粗拈L發(fā)，黑黑的，長長的，吸一口有輕微的花香味兒。
她的頭靠在窗上，睡著了。
“這里有人肉枕頭你不用！”有西心里想?！罢媸遣粫硎?！”
有西小心翼翼挪進(jìn)去。
“噓噓噓……”他深深呼吸。
用手遮住刺眼的太陽光，就這樣看著她，一動不動。
車一直往前，離目的地越來越近。
“慢一點?！庇形餍睦锲矶\司機(jī)能放慢速度。
有西已經(jīng)設(shè)想出車停下的那一瞬間，他們各奔東西，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吱吱吱……”車在收費(fèi)站停下來。
“呃呃呃……到了嗎？”她揉揉眼睛。
“還沒呢！”有西直著身體。
“哦?！彼直е郑嵬犷^，接著睡。
她可真能睡，一秒都不浪費(fèi)。
她的頭發(fā)，微風(fēng)吹拂時打在有西臉上，癢癢的，軟軟的。
“心之所動，就隨風(fēng)去吧！”
“吱吱吱！”車停了。
車上的人陸陸續(xù)續(xù)離開，楊子木揉揉眼睛，撩撩頭發(fā)，解開安全帶。
“好困??！”她說話有氣無力，整個人狀態(tài)極差。
“沒事，一會兒到家接著睡?！庇形髟谝慌哉f。
第二程，他倆被分開了，楊子木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有西坐在最后一排。
她，全程低著頭玩手機(jī)。
有西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不知她的表情。
“我走了！”有西中途下車。
“拜拜！”她仰起頭，看了看有西。
“拜拜。”
車已走遠(yuǎn)，這句再見，沒能讓她聽到。
其實，他們離得很近很近，幾條路，幾座高塔，一片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