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獲了珍品司南佩,劉洪很開心。雖然想立刻佩戴上,但還是咬咬牙,又將司南佩還給了老爹。
“孩兒希望阿翁在孩兒加冠當(dāng)日再交予孩兒?!眲⒑槔系c頭,他也知道孩子的性格,而且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也向來分得清楚。
劉洪老爹輕輕一笑,收下司南佩,又小心放回了木盒。
劉淼:大哥!祖宗!您什么時候成年?。∥沂裁磿r候才可以重見天日??!
“父親,我聽說馬叔叔早些時候來了,怎么這般匆忙,也沒有見到洪兒就走了。”
劉洪老爹笑了笑,說道:“洪兒,這玉佩就是你馬叔叔送給你的成年禮,一定要好好珍惜,等見到你馬叔叔了也一定要好好謝謝你馬叔叔。”
“洪兒知道,父親我先下去了?!?p> 劉洪行禮退下,劉洪老爹還坐在那里思考著什么。
劉洪前腳剛走,劉洪母親聽說客人已經(jīng)離開了,在一名仆從的陪同下趕了過來。
“夫君,剛才馬計掌柜來可是為了選拔一事?”劉淼在木盒里“嗖”的一下豎起了不存在的耳朵,悄悄話?嘿嘿,我最喜歡聽悄悄話了!自從成為了木珠,劉淼的快樂就是這么簡單純粹不枯燥。
“夫人明見,馬掌柜確實是為此事而來?!?p> “那夫君可是答應(yīng)他了?我們與那劉諒幾乎沒有走動,要為了洪兒也就罷了,可是為何要與馬計那公子……”
“夫人且坐,我與你細(xì)細(xì)說來。馬家與我們也算世交,我們一支當(dāng)初初來乍到,還是多虧了馬家,不過按理說,我們就算沒有馬家相助,也會有高家、趙家,所以這份情誼,本不該用這一個官職。不過我想到洪兒就要去朝廷就職,這路途遙遠(yuǎn),倘若沒有一個良伴,這可就苦了洪兒咯?!?p> “我看呀,夫君不只是為了洪兒,還為了馬家這公子,他呀,我也有所耳聞,讀書認(rèn)真,而且端的本分,對待他人,也從來都是十分慷慨,要我說,夫君也是覺得他品學(xué)兼優(yōu),想幫他一把?!?p> “哈哈哈哈,還有一個原因,要我說這兩條原因還都不夠,所以馬家還送給了洪兒成年禮,一個司南佩,這是十足的珍品,雖說財不外漏,但是洪兒所去之處乃是朝廷,自然也不能委屈了洪兒。馬家,也是有心了啊,難怪馬家能夠這幾年占據(jù)了大半高家、趙家的生意,難怪。”
一邊說著,劉洪老爹一邊打開了木盒。劉淼:呦!劉洪媽媽好漂亮??!
劉洪母親一開始還不以為意,珍品?以她們家的條件,她見的太多了??墒钱?dāng)木盒打開,她的眼睛就移不開了,好一塊美玉!既是美玉,自當(dāng)配我家洪兒!
……
兩家歡喜。馬計在返程的路上,又大方地賞了下人們一些錢財。而這份賞錢,比他們家公子去年成年的時候,給的賞錢還要多!
馬計明白,他們一家別的關(guān)系也攀不上,唯一能搭上的就是劉家,這還是因為劉家初到這里時,他們家族給了不少錢財上的助力。
如果給出多一些錢財給其他世家,雖然也會有一些收獲,但是決計不會像劉家這般。
所以,這一份人情,他們馬家一直沒有動用,馬家靠經(jīng)商起家,而商人卻是被打擊的對象。
他們等,也一直等到現(xiàn)在,說來實在嘲諷,他們馬家商業(yè)上是越辦越大,可是偏偏就沒有出來一個做官的!沒有一個做官的,這也讓他們家的大部分收入都用來打點關(guān)系了。
所幸,到了他這一代,他兒子在讀書上很有天賦,所以他們決定上下活動一下關(guān)節(jié),好讓他的孩子在選拔上的機會大一點。
二十加冠,三十而立,四十不惑。
二十加冠,少年意氣。
劉洪回到自己的寢室,然后坐在床榻上思考他的加冠禮會是什么樣子。想了一會兒,劉洪干脆躺下休息了。可是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里出現(xiàn)的是剛才的司南佩。真漂亮啊,玉佩漂亮,那個木珠也漂亮,那個木珠是什么材料的?怎么這么好看?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呢?似曾相識。
這個木珠,我曾見過的。
阿翁說了,這是馬叔送給自己的加冠禮物。關(guān)于成年禮,這是劉洪收到的第一份成年禮物,而此時距離劉洪的成年禮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劉淼要是知道劉洪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成年,估計會想把劉洪的骨灰……蛋糕給揚了,如果有蛋糕的話。劉淼這會也在疑惑,古人過生日,吃什么呢?
想著想著,劉淼的思緒又回到了現(xiàn)代,他懷念媽媽在他生日那天做的雞腿、紅燒肉,他懷念爸爸晚上回家提著的大蛋糕。
劉淼在已經(jīng)過去的朝代里,回想著屬于他的過去。這是,獨家記憶。
一邊是過去,一邊是未來。
劉洪對未來充滿著向往,成年之后,自己就可以走出家門,就可以去施展自己的本領(lǐng)。
一腔熱血不辜負(fù),滿腹經(jīng)綸走四方。
劉洪熟讀文章,自然知曉窮則獨善其身,達(dá)則兼濟天下??鄬W(xué)十?dāng)?shù)載,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施展自己的所學(xué)。
不過,劉洪其實在學(xué)堂里,過得并不如意。因為他相對其他的學(xué)生來說,他太努力了。
他們這邊還算偏僻,官家世家在這里,翻手為云,覆手為雨。而在官學(xué)學(xué)習(xí)的,也都是當(dāng)?shù)氐拿T望族或者官家子弟。
比起大多數(shù)人,他們的起點就在這里,他們甚至已經(jīng)站在了很多人的終點站上。所謂的選拔,在他們看來,不過是一個流程罷了。
而劉洪,明明和他們一樣有肉吃,有官做,可是偏偏很努力。
想到官學(xué)學(xué)堂里同學(xué)說的話,“劉洪劉洪,書呆書呆!”劉洪反擊道:“斥鴳斥鴳,莽夫莽夫?!?p> “劉洪,你至于嗎?和我們一起玩會不就好了,你來這里難道真是來學(xué)習(xí)的?別傻了,學(xué)不學(xué)的不都一樣嘛!我們一樣有官做!何苦為難自己,讓自己受這一份累?!?p> “喜哥,別勸這個書呆子了,好心當(dāng)做驢肝肺,我們走吧。哼!”
劉洪搖頭,“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
“劉洪,莫非你想吃燕雀和鴻鵠了?你開竅了?走!我和喜哥帶你出去吃!”
劉洪:“……”
就連一旁的喜哥都是嘴角一抽,喜哥看著劉洪語塞,再看看身邊正要流出口水的小弟,突然意識到了學(xué)習(xí)的重要性。
“劉洪,先生今天講的什么?你可以教教我嗎?”
“當(dāng)然可以,喜公子請。”
小弟震驚!“喜哥!你……病了嗎?”
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