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賢一收到秦牧的消息,便馬不停地趕到宴會現(xiàn)場。
“李先生,您怎么來了?”眼尖的主辦方,遠遠地就看到推門而入的男人,本能地跑上前去。
“自然是我家少爺讓我來的?!彼淅涞仄沉怂谎?,絲毫沒有客氣可言。
少爺?
主辦方微微一愣,下意識扭過頭,往秦牧所在的方向望去。
難不成這個臭小子,竟然認識李銘賢。
一想到有這樣的可能,他面色驟變,知道自己無意間得罪了一個大人物。
他剛才的言語要是再過激一些,估計今晚這場宴會是辦不下去了。
眼看著李銘賢大步流星的朝秦牧走去,主辦方驚得滿頭大汗,只能硬著頭皮跟了過去。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看來今天,真不是一個黃道吉日。
“來了?!鼻啬量吹嚼钽戀t,朝他頷首點頭。
“事情要怎么解決?”面對李銘賢的單刀直入,主辦方幾人面面相覷,猶豫間還是做出了艱難的抉擇。
與其得罪萬萬不能驚擾的大人物,還不如跟富家千金對著干,畢竟他們這條小命還是要留著的。
“要不這樣,您還是向他們道個歉吧?!蓖掏掏峦麻g,他眼神有些躲閃,不敢直視富家女吃人的目光。
真是前有豺狼,后有猛虎,進退兩難呢。
主辦方內(nèi)心默默流淚,卻不得不咬著牙站在那里。
“憑什么?你們剛才明明說是他們的錯,為什么現(xiàn)在見風(fēng)使舵,把過錯全都算到我頭上?”富家女覺得一點都不公平,根本就不知道這幫墻頭草到底在想些什么。
眼看著局面僵持不下,富家女的父親聞訊趕來,打破了僵局。
“女兒發(fā)生什么事了?”他大老遠就聽到這邊吵吵鬧鬧,走到跟前,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自己的女兒在里面。
“爸,你快過來給我主持公道!”富家女惱怒的眼神突然變得柔和,她三步當(dāng)做兩步,走到父親的身旁,主動挽住他的胳膊。
現(xiàn)在她的靠山來了,看這幫狗男女怎么囂張。
富家女暗暗得意,甚至已經(jīng)聯(lián)想到他們跪地求饒的場景。
從小到大,她要什么有什么,從未向任何人認過錯,更何況只在幫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李…”富家女的父親本想發(fā)脾氣,可一抬頭就跟李銘賢對視了一眼,頓時感覺到不對勁。
他怎么會在這里?
富家女的父親感到百思不得其解,他從未想過我自己的女兒,竟然會惹到這一號人物。
“你家小姐沖撞到了我家少爺以及他的女伴,自始至終都覺得自己沒有過錯,你覺得呢?”李銘賢自顧自地把問題拋向了他,相當(dāng)于是讓他做出一個選擇。
一念之間,極有可能會走到截然不同的兩個極端。
富家女父親有些猶豫,他看看自己向來疼愛的寶貝女兒,想起自己未來的仕途。
他不得不低下頭,把這個錯給認下來。
“女兒,還不快道歉!”他朝富家女吼了一句,頓時嚇了對方一大跳。
“爸,我根本就沒有做錯!”富家女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會胳膊肘往外拐。
這個曾經(jīng)恨不得把她寵上天的父親,如今竟然為了一個外人,讓她低頭認錯!
一想到這,她有些委屈的皺著眉。
原本趾高氣揚的表情,緊接著蕩然無存。
“明明就是你錯了還不承認,你要是再這樣就不用跟我回去了!”富家女的父親嚴厲地看著她,就算自己的女兒不樂意,他還是伸出手強制性地把她頭給按了下。
“這次的確是我們的錯,還望你們大人有大量,不要再計較了。今天晚上大家過來也是為了尋開心,沒必要為了這么點小事破壞心情?!?p> 富家女父親也跟著道歉,希望這件事,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逢人認識李銘賢,都知曉他是一個怎樣的人物,擁有怎樣的手段。
他為了公司著想,無論如何都不能出岔子。
“我希望這位小姐能夠正式向我旁邊這個章小姐道歉?!鼻啬撩鏌o表情地看著富家女,顯然沒有要放過的意思。
章若曦本想說算了,但看著他一再堅持的表情,她也只好眼觀鼻,沉默不語地看著這一幕的發(fā)生。
“趕緊的?!备患遗赣H不耐煩地催促,他現(xiàn)在恨不得拉著自己的女兒扭頭就走。
多一秒他都不想待下去。
富家女能感覺到,父親正在掐著她的手腕。
萬般無奈之下,她只好硬著頭皮,說出了那段令人違心的話。
“這次的確是我錯了,希望你能夠原諒我?!?p> “這就對了,如果你當(dāng)初能那么干脆,也不至于把這件事情落到這個地步。”秦牧滿意地收回視線,這才打算放過富家女。
他原本還在想,如果富家女還在給他耍花招,那他就絕對不會跟她客氣。
“您說的是您說的是?!备患遗赣H根本沒法反駁,只能連聲迎合著,他所說的一字一句。
哪怕是他內(nèi)心已經(jīng)十八代祖宗都罵了一遍,表面上還要客客氣氣,把這大佛給送走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p> 話音剛落,富家女父親暗自松了口氣,總算是危機解除了。
“如果沒什么事,我們先走了?!鼻啬林鲃油嫫鹫氯絷氐氖?,兩人并肩離開他們的視線。
“我都說過多少回了,該惹的不該惹的,你究竟有沒有想過,你會因為自己的任性而惹了麻煩?!备患遗赣H苦口婆心的勸告,希望自己的女兒不要再一次碰到。
富家女委屈地低著頭,即使內(nèi)心有千萬的不服氣,到后來還是不得不放棄,跟那幫人對峙的念頭。
“這樣會不會太夸張了?”章若曦特意到只有兩人的地方,忍不住開口。
盡管這件事情錯在富家女,但是見他們這一系列翻天覆地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實在是讓她大開眼界。
“有些事情該是他們錯的,就應(yīng)該讓他們認錯,沒必要心慈手軟。”秦牧淡淡地解釋,絲毫沒有放在眼里。
聽到秦牧的話,章若曦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對于這些有錢人家的處理方法她自然是不懂的,只是她清楚今天秦牧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她。
想到這里章若曦只覺得十分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