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陽拿來的邀請函遞到周父的手上,“這是我給秦牧下的料子,那就麻煩你去給他送一下吧,他來了,小海的仇就能抱了?!?p> 周父毅然選擇去給秦牧送請柬。
到達秦牧的別墅已經(jīng)是過了一段時間了,周父悠閑地在外面晃悠,時而刷刷手機,時而眺望遠(yuǎn)處的街景。
一輛褐色的賓利在周父身邊聽了下來,他迅速拉回自己神游的思緒。
大胯步走上前去,車子落下車窗,里面露出的是一張英俊的臉頰,順著男人清晰可見的眉路,周父看到的是一位年紀(jì)輕輕就西裝革履隨時跟隨秦牧的助手。
助手拎了一個黑皮公文包,一臉嚴(yán)肅的神色,深邃的眸子緩緩移向周父。
沒等秦牧詢問周父來他公司這里干什么,周父就先挑明子”來的原因,“秦牧,你給我下來?!?p> 面對周父的氣勢洶洶,秦牧有一種內(nèi)在的淡定從骨子里深深散發(fā)出來。
秦牧拉了拉衣領(lǐng),解開安全帶下車,“干什么?”
“呵,我來干什么?我來干什么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周父的手指都快登上了秦牧的鼻子。
秦牧自然也不會任由周父這班胡作非為,他一個敏捷的閃躲,“這里是公司,請注意你的行為舉止?!?p> 秦牧的語氣很平淡,卻有一種難以描述清楚的干練簡潔。
周父在心里盤算了半分鐘,決定自己先不要向秦牧提起周海的事,以免打草驚蛇,他要讓秦牧來參加E城,然后聯(lián)合周天陽好好整治秦牧一番。
當(dāng)然周父打心底里就是瞧不上秦牧的,想到自己的兒子因為秦牧,下半輩子都是以殘疾人的身份渡過,他就氣的牙癢癢,巴不得現(xiàn)在就上去吧秦牧碎尸萬段讓他也感受一下周海的痛苦。
周父強忍著憤恨,遏制自己將要揮出的拳頭,牽強等人扯出一句,“這個給你?!?p> 秦牧用余光瞟了一眼周父手中的紅色本子,“給我干什么?我不需要?!鼻啬吝B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就全然否決了。
“你以為我想給你嗎,這是周天陽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如果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你以為你會見得到我嗎?!敝芨革@然不想秦解釋。
“周天陽邀請你去去E城比試,你覺得你該不該去?!敝芨赣行湴恋恼f道。
秦牧不禁瞥了瞥一眼,語氣淡然的說道,“不需要?!?p> 周父頓時就怒意大發(fā),“你確定你不去?”沒等秦牧開口回答,周父就又補了一句,“你想清楚了嗎?!?p> 周父將手上的邀請函又往前遞了遞。
秦牧轉(zhuǎn)身對著周父,半開口半合著,似乎要說些什么,卻被他的話堵住了。
“我勸你還是想清楚了再給我答案,不要這么著急著拒絕我,你要明白你是堅不可摧的,但是你的那白手起家的事業(yè),還有那個亭亭玉立的女朋友?!闭f到這里的周父底氣十足。
“你在威脅我?!鼻啬敛桓抑眯诺氖轮芨妇尤粫腥绱诵酆竦牡讱猓以谒媲斑@樣肆意妄為。
“我不是在威脅你,只是在對你溫馨提示一下,如果你不接受我的提醒,那我也沒有辦法?!敝芨柑搅颂侥X袋,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秦牧是十分反感別的威脅他的,尤其是周父這樣赤裸裸的威脅,還說只是一個溫馨提示,更放肆的就是用他多年打拼的公司和自己最在意的于曉冉來威脅自己。
秦牧在心里想了一會,“如果我不去呢,或者是說你們根本就找不到于曉冉呢。”
“那你的公司總是跑不了的吧,再者說,怎么會找不到于曉冉呢,她在能躲也不能躲得不見天日吧!就算她躲,她也一樣還在這個城市?!敝芨缸孕艥M滿的說著。
“還有就算她逃出了這個城市,那她也還在這個國家啊,你也不想想你得罪了別人,別人怎么可能這樣輕易的放過你呢,就算你跑了,那人家也會不惜一切代價追著去,還有最好的報復(fù)方式就是讓你生不如死?!?p> “你覺得你堅不可摧,但是你的軟肋就不一樣了吧!”
周父一句接一句的說著,說的秦牧心里微微泛涼。
他不知擔(dān)心自己的公司會毀于一旦,更是擔(dān)心周父會伙同周天陽對于曉冉下手,他說的沒錯,他很愛于曉冉,她無疑就是他的軟肋。
經(jīng)過一番思考,秦牧還是伸手接過周父遞來的邀請函,“那就辛苦你了,你放心,我到時候一定會如期赴約的?!?p> 秦牧強忍著憤怒,勉勉強強擠出一個笑容,不痛快的接過邀請函。
助理見總裁被威脅,第一時間就將這個消息告訴于曉冉。
于曉冉急匆匆的趕來公司。
安靜的辦公室里只有秦牧認(rèn)真得去翻閱文件發(fā)出的聲音,顯得格外安謐。
于曉冉輕輕推門而入,邁著輕捷的步子走向秦牧。
秦牧一看于曉冉走過來,大致掃過一眼,他就明白于曉冉來的原因,但還是裝作不懂的站起來招呼于曉冉。
于曉冉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直接切入主題,“他們能給你的邀請函,我覺得有詐,我不想讓你去?!?p> 秦牧頓了頓手中的文件,“不用擔(dān)心,我自有分寸?!?p> 忽而,辦公室里陷入一片沉寂,大概過了幾秒,于曉冉再一次開口,“可是我不想讓你去冒險,我們都清楚周天陽的為人心狠手辣,這次突然邀你赴約,那就是明擺著的鴻門宴?!?p> “我是不懂商業(yè)上的事,但是這點小小的判斷能力我還是有的?!庇跁匀皆秸f越發(fā)激動。
于曉冉猛地從沙發(fā)上跳起來,“我真的不想讓你去,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你,我不想,不想再這么輕易地失去你?!?p> 秦牧走過來,將于曉冉緊緊攬住,“不要擔(dān)心,我是什么人,他周天陽又是什么人,他有的勢力我也不缺,他若是想動我,也不必這么大費周章的約我,還有就是我的勢力也不比他周天陽弱。”
“要想動我是不容易的,周天陽他也知道他動我的后果?!?p> 秦牧對于曉冉說話的語氣極其溫柔,哪怕于曉冉再怎么生氣,心里的憤怒還是消散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