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猶如晴天霹靂在白鶴帝的耳邊炸響,白鶴帝瞪大雙眼長大嘴巴,抬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秦牧,嘴唇顫抖著說道,“您,您說什么?”
“我沒聽清,您能,能再說一遍嗎?”
縱然是秦牧親口所說,縱然是以白鶴帝的修為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能聽錯,但,他還是不愿意去相信。
不愿意去相信這個殘忍的事實。
“唉?!鼻啬羾@了口氣,白鶴帝絕望中帶著瘋癲的樣子好似讓他有些不忍,他搖了搖頭后說道,“你體內(nèi)的毒素已經(jīng)深入到五臟六腑了,已經(jīng)病入膏肓,雖然在我的一番治療下看上去似乎正常了,但,”
秦牧貌似不忍的閉上眼睛后說道,“但,實則,我所做的不過是將蠱蟲祛除出來,從而讓你已經(jīng)病入膏肓的身體有片刻的喘息之機而已?!?p> “而當這短暫的喘息過后,你,就沒救了?!?p> 沒救了,這句話停在白鶴帝的耳中就猶如宣判死刑一般,他激動了,怕的一聲就站了起來,一臉我不相信的看向秦牧喊到,“秦先生,你這個玩笑開的有點過分了。”
“我敬重你,雖然你救了我的命,但這種玩笑話還是不要在說了?!卑Q帝一張臉都垮下來,神色當中更是寫滿了不信。
當然,如果拋開表象的話就可以從他偽裝出來的表象中看出,他,不是不信,只是不愿意相信,絕望的眼神已經(jīng)出賣了他。
“我還年輕啊,還有很多時間很多任務沒有完成啊,我還沒有登臨至高啊,怎么,怎么能夠就這樣死了?”
“怎么可以就這樣死了?”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都是這家伙在騙我,一定是在騙我?!?p> 看著眼前之人表情一陣變換,如同染坊一樣五顏六色,秦牧不由搖了搖頭心下倒是也理解對方,畢竟死亡面前很少有人能夠做到平靜,對方的反應雖然在意料之外卻也是情理之中。
不過現(xiàn)在倒是有點麻煩,對方如此激動很可能會有不必要的沖突,秦牧思慮了一下,最后還是開口說道,“我從不說謊,是不愿意說謊,也是沒有必要去說謊?!?p> “是否是騙你,我想你自己心中應該有答案,如果你心中還有疑惑的話,那么大可以找其他人看看,又或者找人算一算,自然會有答案?!?p> 秦牧坦然的樣子使得本想發(fā)作的白鶴帝臉色一陣漲紅,本想借機生事然后逼迫秦牧想辦法的他在秦牧坦然的目光和給出的提議面前轟然崩碎。
臉色一陣變換后白鶴帝看向秦牧說道,“秦先生,你的醫(yī)術如此高明,應該,不至于一點辦法都沒有吧?”
說著期待的看向秦牧,在秦牧搖頭以后心中唯一的一點兒期望也粉碎了個干凈,于是白鶴帝苦笑一聲說道,“罷了?!?p> 說著跌跌撞撞的倉皇逃離,在跑出門口之后卻又突然停下回過頭來對秦牧說道,“雖然秦先生好像并沒有給我治療徹底,但是總算將蠱王逼迫了出來,不是做了無用功?!?p> “今日我心已亂,秦先生若是有空,明日可去我家,我必當奉上酬金?!闭f著頓了下,復又說道,“當然,同時海鷗一些事情需要和秦先生商討一下,這些事情很重要,所以,秦先生明日若是有空的話,還請盡量過來。”
“當然。”秦牧想都沒想點頭同意了,白鶴帝這才離開,只給秦牧留下了一個落寞的背影。
秦牧看了良久,直到背影消失這才起身,突然嗤笑一聲,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不過如此?!?p> 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因為處理蠱蟲而雜亂的房間,輕輕一揮手,所有東西恢復原樣,那一攤攤蠱蟲化作的綠水也頃刻間蒸發(fā)掉了,一切都仿佛回到了原點,仿佛白鶴帝從來就沒有到來過一般。
站在門口好一會兒藍管家依舊一臉的不可思議,眼前這一幕實在是太過于匪夷所思了,
“那些,那些蠱蟲呢?”
藍管家瞪大雙眼長大嘴巴一臉不可思議,須知這里之前可是隨著白鶴帝的到來遍布蠱蟲的,整個診所和被末日物種入侵了似的,到處都是蠱蟲,到處都是蟲子。
雖然秦牧在的情況下這些小蟲子夠不成什么威脅,但看著卻給人一種很可怕的感覺。
而現(xiàn)在,這些可怕的小蟲子卻驟然之間全都沒了,須知,那些小蟲子雖然沒多大威脅,但是如此多成千上萬的數(shù)目之下想要頃刻之間處理掉哪里這么容易?
更何況還是清理的如此干凈,藍管家甚至找不到一點那些蠱蟲曾經(jīng)存在過的痕跡,不得不說這真是個奇跡。
“那些,那些東西呢?怎么全都沒了?”
藍管家一臉震驚的開口詢問,秦牧無所謂的說到,“放心,全都死了。”
“死了?那,尸體呢?”
“尸體?”秦牧錯愕的看了藍管家一眼,良久后才一臉無語的說道,“一些小蟲子而已,哪來什么尸體?”
“自然是在處理掉它們的時候也就順便都處理了?!?p> 好一個順便,顯然秦牧心中從來就沒有將這些蠱蟲放在心上過,這些蠱蟲雖然在常人的眼中恐怖至極,甚至就連白鶴帝這樣的人都在這些小家伙的影響下時日無多。
但是,這些東西在秦牧這里也就是一些普通的小蟲子而已,別說這些蠱蟲了,就算是那蠱王在他眼中又算得了什么呢?
前世作為仙帝,什么樣的怪獸魔獸沒有見過?就是妖神魔神麾下也不少怎可能將這些小蟲子放在眼中?
甚至于若試試以前世的眼光來看的話,叫這些蠱蟲小蟲子都是抬舉它們了。
當然這些藍管家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秦牧一個小蟲子惹的藍管家看向秦牧的眼中異彩漣漣。
“白鶴帝呢?”
良久,藍管家詫異的詢問,畢竟這環(huán)視一圈也沒有看到白鶴帝,進來的時候好像也沒有撞見,“難道,走了?”
果然,就見秦牧點頭,理所應當?shù)恼f到,“自然是走了,否則難道還留下來吃飯?”
自認為幽默的說了一句后,秦牧看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