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一起,如野草般狂野的生長。
宋長老腦海中生出這個想法以后,抑制不住的想對秦牧動手,看到秦牧?xí)r候,會下意識的多看幾眼,舉動也不同尋常。
好在,他在長老之中像個小透明,沒有很多人關(guān)注于他。
宋長老發(fā)覺了自己舉動的奇怪之處后,心驚,也有些慶幸。
秦牧偶然對上過幾次宋長老的眼神,不過總被人監(jiān)視,秦牧并沒有把這當(dāng)一回事,該干啥干啥,日子和平的過著。
但這樣的平靜并沒有維持很多天。
夜長夢多,宋長老不想在這期間再出差錯。
于是,他策劃了行動計劃,就在這天晚上。
宋長老并沒有喚來其他人幫忙,參與人員多了,目標(biāo)大了,更容易暴露。
在他看來,這件事情得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才好,如此思索后他才做出這個決定。
計劃熟記于心,只等著夜幕降臨。
時間很快,星光灑下,一輪圓月掛于空中。
偶爾蟬鳴幾聲,烏云慢慢籠罩了夜空,夜色暗了下來。
一根點(diǎn)燃的迷香,淡淡的白煙。
不久后,被安排守在門口的兩個守衛(wèi)迷暈在地,宋長老從旁邊出來。
他勾唇,心情很愉悅,“這守衛(wèi),也太好處理了?!?p> 宋長老輕輕推開門進(jìn)屋,屋里光線更暗一些,昏暗下,隱約可以看到木床上的輪廓,宋長老猜測,秦牧正睡得香。
想著,他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盡管在事先他已設(shè)想過會發(fā)生的情境,卻不曾想,真正實行時會如此輕松。
宋長老朝床靠近,伸出了魔爪,心里暗道:秦牧,沒想到吧,你也會有這一天,死在我手里的這一天。
他想將被子按緊,讓其中的人無法動彈,在無法呼吸的情況下被活活悶死。
但剛一出手,他就驚了,被子里是真空的。
宋長老一把掀開被子,床上空空如也,哪里有秦牧的身影。
“這,這怎么會?”宋長老錯愕出聲。
“宋長老規(guī)劃的很好呢,不過,我很早就發(fā)現(xiàn)了喔?!鼻啬翍袘械穆曇魪暮竺?zhèn)鱽怼?p> 宋長老驚回頭,看到秦牧就在他背后。
那人正笑著看著他。
“秦牧,你!”他猛地頓住,沒有繼續(xù)講下去。
暗殺被發(fā)現(xiàn),宋長老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原本的劇情不該是這樣的,宋長老對這座宅子再熟悉不過,在這里行刺,萬無一失。
“看樣子宋長老很驚訝看到我呢,這是我的住所,我來這里,不奇怪吧?”秦牧依舊笑著。
不過,宋長老看著他的笑,有些滲人。
“沒,沒有。”宋長老回復(fù)都結(jié)巴了。
秦牧睡眠淺,聽覺也比尋常人靈敏很多,所以,宋長老在屋子外走動時候有輕輕的腳步聲,他聽到后就醒了。
醒后,秦牧并沒有起身,而是緊閉著眼,想借此看看屋外的人到底想做些什么。
現(xiàn)在人被他逮了個現(xiàn)行,讓他驚訝,平日里高傲自大的長老居然親自出手。
“我倒是想問問,宋長老半夜造訪,是何目的?”秦牧雙手環(huán)胸,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前的人。
宋長老沉默,過了半晌,宋長老忽然惡狠狠的道,“我想干什么,你不都知道了嗎?”
說著,他朝秦牧撲過去,想對他動手。
秦牧側(cè)身避開,“你們當(dāng)真要這么殘忍,束縛了我,還要?dú)⑺牢???p> “呵?!彼伍L老冷笑一聲,“誰讓你實力如此強(qiáng)大,日后對我威脅太大的人,都得除掉?!?p> 宋長老說這話時候,神情完全不似平日里看到的那樣平和。
秦牧輕笑,他還不知道,原來,平常相處的人,掩藏的這么深。
“想動我,先看看你有沒有這能力。”他勾唇挑釁。
宋長老再次朝秦牧撲過去。
兩人過了幾招后,秦牧覺得無趣,在宋長老再一次撲空后,他吞噬了宋長老的神識。
看著宋長老的眼神漸漸變得無神,最終,人無力倒在地上,死了過去。
“呵,對我有威脅的人,也不能留呢?!鼻啬翆W(xué)著宋長老的口吻說道。
秦牧把宋長老拖到了屋外花壇邊,做完這一切后,才重新回到了屋子里。
一夜好夢。
第二日,一個仆人的喊叫聲引來了很多人。
短短十幾分鐘,秦牧和其他人都聚集到了長老這里。
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大多都表現(xiàn)出不可思議。
長老們也過來了。
林長老眉頭緊皺,是質(zhì)問的語氣,“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最早發(fā)現(xiàn)宋長老的仆人慌張擺手,生怕牽連到自己,解釋著,“我路過看到宋長老,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p> 有一人觀察了宋長老的情況后,神情凝重,“神識被吞噬了,是魔族的人干的。”
他的話音剛落就有鏗鏘的反駁聲,“不是魔族?!?p> 一個白胡子長老站了出來,肖長老捋著胡子,走到人群中間,“這件事情的作案人,就在現(xiàn)場?!?p> “哦?”秦牧挑眉,提起些許興趣,“那你說說看,我倒很好奇是哪位膽敢這樣做。”
長老笑了笑,目光一轉(zhuǎn),反問秦牧,“事到如今,你還打算繼續(xù)裝下去么?”
“這是什么意思?”秦牧語氣淡然。
肖長老手指著秦牧,語氣犀利,“殺害長老的人就是你,秦牧。”
秦牧無奈聳肩,“昨夜,我在自己的屋子睡覺?!?p> 他直接否認(rèn)了,這件事情不是他干的。
“是不是,問問守衛(wèi)就知道了?!迸赃呌腥颂嶙h。
然而,在宋長老行動的時候,已將兩位守衛(wèi)迷暈,他們更不清楚情況。
面對眾人,兩人只能道,“我們一直守在秦牧屋前,他沒有出屋子。”
“守衛(wèi)實力不敵宋長老和秦牧,所以不能證明?!毙らL老道。
“這么說來,是肖長老對自己的守衛(wèi)不信任了?!鼻啬岭p手環(huán)胸,依舊是淡然的表情。
肖長老似是早已預(yù)料到他會這樣說,冷靜應(yīng)答。
“我這么說,肯定有根據(jù)。”肖長老頓了頓,繼續(xù)道,“倒是你,休要混淆視聽?!?p> 秦牧挑眉,不回復(fù)了,只是看著他,等候他下面的發(fā)言。
所有人的注意都聚集在肖長老的身上。
他緩緩道來,“從前,秦家出現(xiàn)過這樣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