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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嬌神妻之帝妃休要逃

第七十二章 朝貢

天嬌神妻之帝妃休要逃 勤小漾 4013 2020-09-14 18:05:11

  第二日一大早煦衍就抱了只兔子來了公主府,親手將那只兔子交到了梵芩手里,這只兔子比之昨日那只小一些,但那湛藍眼中的靈氣卻是昨日那只比不了的,仿佛會說話一般,也沒有昨日那只鬧騰,乖乖巧巧的,放在地上就會跟著梵芩,抱在懷里還會蹭梵芩的衣襟,梵芩滿意的不得了。

  煦衍心里卻憋著一大番話不能說,這只兔子可是岑昱親自去妖界捉來的,就是只剛出生的小兔妖,既然是妖那就肯定比這人界的兔子通人性啦!哪怕這樣岑昱還威脅了這兔妖一番......煦衍覺得自家帝主實在多此一舉,哪怕你不講神帝身上的氣息也會震懾住它??!這兔妖也實在走運,若是以后神帝回了九天,說不定它還能直接升神。

  送完兔子煦衍就回去了,瑯星瑯月也忙著拾掇晚間宴上梵芩要穿的裙衫和要戴的首飾,因著一年孝期未過,梵芩的紅衣還是壓在箱底,這次織造紡給梵芩備的是一襲蓮青滾雪細紗銀紋宮裙,用趙令儀的話來說就是不知道又熬壞了多少繡娘的眼睛,配的首飾是碧玉刻花墜細珠的步搖和碧玉瓚鳳釵,雖素凈但精致,不壞規(guī)矩卻也不會丟了大乾臉面。

  要知道憑梵芩這幅相貌,哪怕就是穿一襲素色裙衫不著首飾,也能憑那一身風華艷冠群芳,可往往好看的人從來不在意自己的相貌,梵芩就是如此,穿什么戴什么于她來說從沒放在心上過,倒是瑯星瑯月天天發(fā)愁給自己主子穿哪身好,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這會兒快臨近出門了,瑯月還在糾結到底是那副珍珠耳墜好還是那副碧玉耳墜搭,梵芩坐在妝鏡前忍不住開了口:“瑯月啊,隨便哪副都行的,你主子我沒那么挑剔......”

  “還是這珍珠更亮眼一些,主子就戴這幅珍珠的吧,”說著瑯月就放下了右手的碧玉耳墜,將左手的珍珠耳墜給梵芩戴上了。

  梵芩心內長舒了一口氣,她更完衣后已經被瑯月按在妝鏡前坐了半個多時辰了,再不起來她就得睡過去了,要知道連趴在她腿上的兔子都睡過去了!

  一行終于出門上了馬車,待到了宮門口換軟轎時又恰好碰到了剛到宮門口的左相一家,趙令儀剛下了馬車就看見了梵芩,跟趙勛和莫氏說了兩句就走到了梵芩跟前行了個禮:“殿下安好”。

  梵芩在趙令儀要往下褔身的時候就出手扶住了她,開口說道:“每回見我都那么多禮,累不累!”

  “身份擺在那,這又是在宮門口,要是不行禮到時又得有人傳閑話,說我膽大妄為不敬你,”趙令儀嗔怪的看了一眼梵芩,怪腔怪調的出聲。

  梵芩看了一眼相府馬車,就拉了一下趙令儀的手進了宮門,后面的軟轎也連忙跟了上去。

  看她這樣子哪能不知曉她是在說左相府里那幾個與趙令儀作對的庶女,梵芩又壓低了些聲音悄聲說道:“要不你趕緊嫁到寧遠將軍府?這樣就不用面對你府里那些處理不完的腌臜事了,”說的一本正經,像是在認真出主意一般。

  趙令儀聞言又羞惱的看了一眼梵芩:“你個不知皮的,在軍中野慣了說什么話都不知羞!”

  “我說認真的,要不我替你去跟林尚寧說道說道?哪怕看在我這個曾經的主將面子上也會思考一下吧?”說著梵芩一幅故作認真思考的樣子,倒真覺得這個法子可行。

  “你要是說了我就跟你沒完!以后這姐妹就休做了!”

  “......”

  一路上反正梵芩軟轎也不坐了,就真的跟趙令儀說了一路自己為她想的法子,趙令儀差點都想回相府的隊伍里去了,瑯月幾人在后面憋笑憋得著實辛苦,這般話多的主子他們也是很少見。

  一直到了德清殿的外面,梵芩恢復了往日那副長公主的威嚴模樣,跟剛才絮絮叨叨要把趙令儀嫁出去的那個判若兩人,趙令儀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同梵芩一道進了德清殿。

  殿內朝臣都來的差不多,聽到小太監(jiān)的呼喊聲都起身向梵芩行了禮,這禮比以往對梵芩行的那些多了許多的誠摯,對于為大乾帶來安寧的功臣,他們是從心里的敬畏,畢竟別人敢上的戰(zhàn)場,他們不敢。

  梵芩入了帝后座的左邊首席位,按理說那是太后的位置,還是因為情形特殊,就由梵芩這個現在大乾最高地位的女子坐上去,也不至于讓外臣瞧見空著一個席位,多少顯得會有些不尊重。

  梵芩席位之后分別是祁國、邧國和南旻使臣的席位,隨后是朝中大臣們的,帝后座右手邊是梵彥和梵媛的席位,再之后就是各大臣家中女眷的席位。

  好巧不巧,左相府女眷席位本該是跟趙勛的席位相對,可現在余留的親王公主少,女眷席位就稍往前移了一個,剛好跟寧遠將軍林尚寧的席位面對面了。

  只是林尚寧現在還跟梵擎在一起,估計等會兒跟梵擎也會一起來德清殿,所以現下那個席位還空著,趙令儀也還并不知曉自己的對面就是林尚寧,可上座的梵芩卻看了林尚寧席位一眼,那眼神多少有些意味深長。

  身后的瑯星悄聲跟瑯月說了一句:“你說待會兒趙小姐會不會嚇一跳?”,瑯月動作極小的拍了一下瑯星示意她別多嘴,瑯星癟癟嘴轉過頭繼續(xù)看下位席的熱鬧了。

  這哪是什么巧合??!這可是梵芩知曉朝貢宴的席位安排時特意調整的,按大乾禮律女眷席位本不該在男子席位之前,但梵芩發(fā)的話誰也不敢多嘴,左右梵擎也沒有說什么,就按著梵芩的意思辦了,現在梵芩可等著看好戲呢。

  林尚寧明明對人家有意,卻還是不明著說出口,左掩右藏的生怕被人發(fā)現他那點小心思,可梵芩他們早就看清楚了,偏偏這個局中人還以為自己藏的很好,別人不說破他就一直藏一直藏,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去了,梵芩實在看不過眼,想不通一個行伍中人怎么對待感情磨磨蹭蹭的,所以梵芩開始想盡一切辦法為這兩個人添一把火,今夜,也只是一個開始呢。

  說曹操曹操到,梵擎領著梵彥和林尚寧到了德清殿,眾人又是一番見禮,幾人紛紛落了座,梵彥入座時略帶憂慮的看了一眼梵芩,梵芩自然感受到了,但還是看著自己杯中的茶水不曾抬頭,待感覺到那股目光撤開時,梵芩才抬頭看向了趙令儀。

  林尚寧一入殿,趙令儀可就越過了前面的帝王梵擎和景王梵彥,直看向最后的林尚寧,直到看見他入了自己對面的席位,心里稍愣了一下,緩緩轉頭看向了梵芩,與梵芩的目光交接上,看清了梵芩眼中的笑意,心中了然,果然是好姐妹!

  待坐穩(wěn)了之后,林尚寧也看清了自己對面坐的誰,心下一窒,桌下的手一下握拳,將新做的錦袍都弄得皺了,偏這時趙令儀還對他甜笑了一下,這錦袍,更皺了,離他近一些看的話就會發(fā)現,他的耳根都有些紅了,但面上仍是不變神色,看著極為淡定的轉頭與趙勛說話。

  對面的趙令儀瞧見此番也是微嘆了一口氣,怎么就是個不解風情的榆木腦袋呢!

  梵芩見此也是微微搖了搖頭,這疙瘩太鐵了,一下還化不開,慢慢來吧。

  不多時,殿外小太監(jiān)就朗聲一宣:“祁國使臣到~”

  隨即一襲藏青如意銀紋錦袍的岑昱和墨袍加身的煦衍就入了殿,身旁卻還有一個著月白素裙手戴佛珠的女子,臉龐未施粉黛白凈可人,發(fā)髻上也只是簪了一朵小珠花,神態(tài)沉靜端莊,眼里沒有一絲對周遭事物的欲望之色,仿佛已經是看破紅塵了一樣。

  凡是在伏祿山待過的人,例如林尚寧和辛銘,又例如梵彥,在看見這女子時,皆是神情一變,唯獨梵芩只瞥了一眼,就繼續(xù)看著前面玉樹臨風艷壓殿內所有男子的岑昱。

  “岑昱見過陛下”。

  “祁國公主容安見過陛下”。

  兩道見禮之聲在大殿響起,女子名號已出,是啟瑤。

  上座的梵彥看著殿中啟瑤已是恍若隔世之感,實在是啟瑤的變化太大,讓他除了那張沒變的臉以外都有些不敢認,自那日在伏祿看著她的背影走遠,就以為兩人再也不會相見,誰知今日竟然又見到了。

  岑昱和啟瑤都落了座,煦衍按例報了一遍朝貢禮,又如同上次一樣像是差點沒把祁國國庫搬過來,梵芩已經對岑昱的大手筆習慣了,哪一次的禮不是貴重到都讓人不敢收,偏偏人家還真就不在乎這些東西,她都要懷疑她是不是上輩子做了一輩子的好事,這輩子才讓她遇到了岑昱。

  帝位上的梵擎看了一眼梵彥,便見梵彥周身落寞,偶爾瞧一眼對面的啟瑤,梵擎心中微微嘆息,又看了一眼氣氛不同尋常的梵芩岑昱兩人,又是一嘆息。

  自己的弟弟妹妹鬧別扭已經幾月,梵彥自回來開始就跟變了個人一樣,將自己關在府里不上朝不進宮,連自己的母后都不見,他這個皇帝下旨去喊都沒用,梵芩回來之后更是氣氛凝重,兩人不曾說過一句話,比陌生人還要陌生人。

  梵擎也知曉是因為什么,也不知從何開口勸說,他心里又何嘗不是可憐那林竹那一城的子民呢?是以干脆也就不管了,隨他們怎么辦,總歸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一家人,又能鬧到什么時候去。

  可誰知昨日梵芩進了勤政殿,求了一件事,卻不是為自己,求的是若祁國提出公主聯姻大乾,他要同意,與祁國公主聯姻的不是別人,正是梵彥。

  梵擎沒想到梵芩會來為梵彥促成此事,但還是應下了,他也看得出來,從未對女子上過心的梵彥此次是真的對那容安公主上了心,雖說那件對兩人來說都是一輩子的心理折磨,但若能互相救贖,也是上天之德。

  待回過神來,就殿外小太監(jiān)又是一聲高呼:“邧國使臣到~”

  孟凡明帶著禮進了殿,也是一件接一件的價值不菲,其中尤以一幅四歲山河圖最為珍貴,是百余年前一位聞名四國的大師所作,本在四國江湖中消隱了蹤跡,卻不料在邧國,更準確的說,是在傅槿那里。

  面相不作假,能當使臣的也不會是塊簡單的料子,孟凡明激昂慷慨的介紹了每一件禮,到山河圖時更是興奮,什么“此物當屬大乾”之類的話出口成章,刷新了梵芩對傅槿的認知,她沒想到,傅槿手底下,竟還有這般人才,要是納入岐星樓當個掌柜,怕是會財源滾滾來。

  好不容易等孟凡明講完入了座,還沒等殿內眾人緩過神,門外小太監(jiān)又是一聲高呼:“南旻使臣到~”

  這就是最后一撥人了,閭丘朗和涂元同時進了殿,閭丘朗長相肖似閭丘頡,只是周身平和的氣息卻是和閭丘頡一點不像,兩人謙卑的行了禮,又簡單介紹了一下帶來的朝貢禮,就低調的入了座,完全就是要當隱形人的狀態(tài),南旻欠大乾的實在太多,若是再不低調,怕是國都給其他三國分了。

  宴席開始之后就有樂人奏樂舞姬起舞,殿中無論上位席還是下位席都是熱鬧的,下位席自是因為人多,你一言我一句的,上位席卻是因為多了個碎嘴的孟凡明,連待他冷淡如岑昱,都要尋機會敬酒說話,要不是現在煦衍不能說話,怕是早跟孟凡明相見恨晚聊了起來,若是再加上個遲蘇,三人怕是能聊出一朵花來。

  對此岑昱總覺得煦衍是不是被自己閉關期間的幾萬年給壓抑壞了,才讓一開始那個跟著自己安安靜靜的“小魔頭”,變成了如今老奸巨猾喜愛熱鬧的“老魔頭”。

  煦衍若是聽到了自家帝主的心聲,又會是一顆苦瓜入了心,還要再加上一顆樹上剛結的果子,又苦又酸又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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