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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嬌神妻之帝妃休要逃

第八十一章 河燈

天嬌神妻之帝妃休要逃 勤小漾 4050 2020-09-23 18:09:58

  也確實如林尚寧所說,第二日他就親自來了公主府一趟,也沒別的話,只托梵芩轉(zhuǎn)告趙令儀一句:等他。

  林尚寧也提了一嘴自己是有苦衷,但會盡快處理好,也讓梵芩不要同趙令儀說,梵芩應(yīng)了下來,后也只同趙令儀說了林尚寧要她轉(zhuǎn)達的。

  不過京都有什么動靜還是瞞不過梵芩,林尚寧的苦衷雖沒明說,卻還是傳到了她的耳朵里。

  原是林尚寧有一失了雙親的表妹瞧著林尚寧當了將軍,所以來了京都投奔,賴在將軍府中住下就算了,誰料到她竟還想當將軍夫人,用了下三濫的手段想爬床,幸而林尚寧機警,逃過了一劫。

  可林尚寧的父母可不干了,只想著盡快將那表妹送走,然后趕緊娶個媳婦進門,免得總有些人想那些不該想的事,可那表妹又哭訴自己失了雙親無處可去,林夫人一時心軟就想著讓她給林尚寧做個妾算了,可林尚寧怎么會要這樣的女子,所以林家為這事就僵持了下來。

  這些日子林尚寧躲在軍營里就是在想怎么解決這件事,昨日聽了梵芩一席話之后回去想了一夜,終于決定要不顧自己母親反對將那表妹送回去,待事情平息下來,再去找林夫人說去丞相府提親之事,所以就先來托梵芩轉(zhuǎn)告趙令儀,以免讓趙令儀獨自心傷神傷。

  梵芩也算是解決了一件自己操心了許久的事,心里也稍得了空閑沒那么堵了。

  一旦閑下來的時候,就感覺日子過得也快,轉(zhuǎn)眼間七月七的祈緣節(jié)就到了。

  祈緣節(jié)是祈求姻緣的日子,白日月神廟大開廟門,小姐公子們可以去求姻緣然后向那姻緣樹上扔紅線,晚間放河燈,那些小姐公子們也能同坐一船游湖賞燈,街市也會到亥時末才閉市,倒也是極為熱鬧。

  往年宮中也會設(shè)宴,但今年梵擎卻是取消了這次的宴,讓那些臣子們也能攜家人一同去看看這一年只有一次難得的熱鬧節(jié)日。

  其實也還是因為后宮空著,祈緣節(jié)在宮中就稍顯得沒意思了,也是梵芩提議的說取消今年的宴,讓梵擎也出宮去瞧瞧,還拉上了趙懷嵐,連梵彥也在一旁幫腔,母子倆說不過這兄妹兩個的你一言我一語,終是同意了下來。

  既然敢把當今圣上和太后帶出宮,梵芩自然也能護得住,先不說梵擎自己的武功就還算不錯,那暗中守著的禁軍和岐星樓的人,也是能將人護的牢牢的。

  今日的晚間也是比前幾日稍涼爽了一些,還有習習微風拂面而來,帶來些夏日清爽的氣息,驅(qū)散了不少的燥熱和煩悶。

  京都最大的酒樓云盛樓的外面停了一架外表樸實無華,實則堅固異常,刀劍都穿不破的馬車,二樓的雅間內(nèi)也或坐或站了幾個人。

  站在開著的窗邊的,是一個身著煙青百蝶穿花細紗裙的女子,半挽的發(fā)上只帶了一支玉垂扇步搖,在這夏日里讓人看了就覺得心中劃過一抹清涼,一旁還有一個著湖藍窄袖錦袍的男子,兩人瞧著外面街道上的熱鬧瞧的津津有味,時不時還像身后坐在桌前品著清茶的兩人匯報。

  坐著的兩人無奈,但都帶了一絲寵溺的笑,這兩人自然是被長公主拉出宮的梵擎和趙懷嵐,窗邊看熱鬧的就是梵芩和梵彥了,瑯月也立在一旁,瑯星確是沒在,自然是又跑到岐星樓去找她口中的“俗人”了。

  這個雅間是梵芩特意挑的,站在窗邊不但能看到樓下叫賣的攤販還能看見雜耍,再遠一點還能瞧見護城河的河燈,若是不想下去逛祈緣街,在這上面看看也是挺有意思的。

  往年的祈緣節(jié)梵芩都在宮里,不是看那些舞姬跳舞,就是在御花園的荷池看那些后妃們派宮人去放河燈,早就覺得沒意思,那些河燈里連一盞她的都沒有,現(xiàn)在看到的熱鬧對梵芩來說可是難得的稀奇,自然看的也起勁。

  不過片刻,梵芩的目光就被樓下的一盞面具吸引住了,剛想開口跟趙懷嵐說自己下去逛逛,就聽雅間的門被敲響了,幾人都朝著門那兒看去,門口侍衛(wèi)沒攔那就證明是熟人了,梵擎的貼身侍衛(wèi)離門近,收到幾人示意的目光就去開了門。

  門一打開,幾人將門外一覽無余,門外站了兩個人,前面的那位一襲紫青祥云錦袍豐神俊朗,稍后半步的雖稍遜于前面的,但也是白衣附身翩翩公子一個。

  坐著的趙懷嵐和梵擎都是眼中閃過了然,站在梵芩身邊的梵彥也是看著梵芩挑了挑眉,而梵芩看著來人,卻是疑惑。

  “岑昱見過陛下太后,”站在門口的某人看了一眼梵芩后向趙懷嵐和梵擎見禮。

  梵擎擺擺手:“攝政王無須多禮,是來接芩兒的吧,”說罷也朝梵芩看了一眼。

  一旁坐著的趙懷嵐也搭腔:“本宮倒是疏忽了,你們這年輕公子小姐,就該去下面玩玩的,帶芩兒去吧,”對岑昱那叫一個和顏悅色,連梵芩的神色都未看就將她交給了岑昱。

  被自己母后賣了的梵芩還是站在那看著岑昱沒動,趙懷嵐見狀對梵芩催促:“芩兒,快些去,別讓攝政王等久了”。

  “母后,他是你親生的還是我是!”梵芩又被自己的母后氣到了,這怎么看她都不像親女兒!

  話是這樣說,但身體還是誠實的往岑昱走去,瑯月也緊跟在自己主子身后,余光看了一眼岑昱身后的煦衍,卻哪知煦衍也正在看著她,又急急的將視線錯開了來,那相握在身前的手又握的緊了些。

  岑昱笑眼看著走過來的梵芩,隨后對屋內(nèi)兩人行了辭禮后就帶著梵芩離開了,雅間內(nèi)剩下的幾人還聽見一聲嬌氣的“騙子”,幾人又是一笑,現(xiàn)在于他們來說,梵芩呆在岑昱的身邊,是不會受到半分傷害的,而且他們都看的清楚,梵芩在岑昱的身邊才是最放松自在的那個她,顯然梵芩自己卻不自知。

  “你不是說不能來?”梵芩還在疑惑,明明前幾日她問了某人能不能陪她過祈緣節(jié),某人說有事不能來,現(xiàn)在卻是又出現(xiàn)了,不是騙子是什么?

  要下樓時岑昱借著寬大的袖袍遮擋牽住了梵芩的柔荑,將人拉近了一些,溫聲道:“給你個驚喜”。

  長公主可不覺得這是驚喜,斜了一眼身側(cè)理所當然的某人就不再答話,岑昱沒看她也知道她是在故作生氣,待下了樓就牽了人往那一溜小攤走去,梵芩被牽著也不知道要去哪,只能跟緊了岑昱。

  等停了下來,梵芩才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的小攤,正是剛剛自己來樓上看的那個面具攤,而現(xiàn)在岑昱手里拿的,也是自己剛剛看的那個極為精致的兔子面具,這會兒岑昱已經(jīng)給那攤主遞完了銀兩,那攤主正連連說著些祝姻緣美好之類的詞。

  “你怎知我喜歡這個?”看了眼那個面具,又看著岑昱,梵芩只能說岑昱的心思太細了。

  岑昱并不言,依舊眉眼帶著柔柔的笑,將手中的面具遮到了梵芩的臉上,又細心系上了那兩條細帶,梵芩也不動,任由岑昱作為。

  待岑昱的手放下來又牽住了梵芩的手,梵芩才抬起頭看著面前的男子,岑昱也在看著她。

  梵芩現(xiàn)在的樣子跟之前在留元鎮(zhèn)時岑昱看到的那個她,沒什么差別,只是眼里,多了他。

  “目若秋水,唇綻櫻顆,美人如此”。

  看著岑昱充滿情意的眼眸,耳邊傳來岑昱低沉磁性還帶著笑意的聲音,梵芩被面具遮住的俏臉莫名紅了些許,竟還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一旁的瑯月也捂了嘴低頭輕笑,正巧落在了煦衍的眼里,也是嘴角翹起心內(nèi)有些歡喜。

  祈緣節(jié)的有趣玩意兒多,幾人一走一停,要么就是這個攤子上買個小穗子,要么就是那個攤子上買個繡的精致的小香囊,要么就停下看看哪個雜耍班子......總之都是盡挑著梵芩感興趣的。

  路過一個賣河燈的攤子的時候,梵芩突然來了興趣,也想去放一盞,可是那攤子上又沒有中意的,不禁失望的拉著岑昱走到了河邊,放不成到河邊看看也好。

  護城河現(xiàn)在已經(jīng)漂了不少各式各樣的河燈,一盞盞燭火的微光,帶著那些女子的美好祈愿,隨著微風輕蕩漂向了遠方。

  忽而梵芩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盞再精巧不過的河燈,那上面還有月藍色的微光細閃,比河面上的那些不知道好看了多少,而這拿著燈的,不是岑昱又是誰。

  “這盞極好!”梵芩驚喜的伸手接了過來,越看越愛不釋手,都不忍心將它放到河里去了,心里糾結(jié)的不行。

  瞧她這幅樣子,岑昱也有些忍俊不禁,拍了拍梵芩的腦袋道:“就是一盞燈而已,又不是什么絕世珍寶,放了還有,”不得不說她這幅樣子著實像只兔子,加上那兔子面具就更像了,還真是有些可愛......

  梵芩想了想也確實有道理,就蹲下身子捧了河燈到了水面,那一剎那卻是又不太想放手了。

  于是岸邊就出現(xiàn)了一個捧著一盞漂亮河燈,僵持在那跟自己較勁一動不動的女子......

  站著的岑昱饒是再有耐心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也在梵芩身邊蹲下,伸出一手覆上了女子捧在河燈上微涼的小手。

  “握在手里神明看不見你祈的愿”。

  梵芩耳邊又響起岑昱溫潤之聲,那覆在自己手上的大手,也源源向自己傳來暖意,直達了心底,梵芩終是松開了捧著河燈的手,任憑河燈離自己漸漸遠去,眼里再無不舍,朱唇微啟:“我不需要神明看見,我知道你看得見”。

  前面的兩人溫情脈脈,后面的煦衍卻是一臉無辜正被瑯月瞪著,懷里還抱了一堆河燈。

  就在剛剛梵芩還在糾結(jié)放不放的時候,后面可發(fā)生了一樁笑料,這主人公自然就是煦衍了。

  他瞧著瑯月站在那也看著河里的燈發(fā)呆,就尋思著她肯定也是想放的,畢竟連神帝都想放,于是煦衍就跑到那河燈攤子那將剩下的河燈都買了回來。

  本以為這回可以得到瑯月一個笑臉了,哪知將燈遞到瑯月的面前后,卻是收獲了一張驚嚇到的面容,他后面也不過是說了一句“你都放了吧”,就得到了一枚白眼,他不過是又跟了一句“你不是想放嘛”,就被瞪了......真是有苦沒處說!

  瑯月現(xiàn)在心里也是無語至極,見過誰放河燈放那么大一堆的!想放也不至于放那么多??!又見過哪個男子給女子送那么大一堆河燈的!這能怪她不給好臉色?

  事后梵芩和岑昱知曉前因后果之后對煦衍也只有一個詞,活該。

  但直到回了公主府,梵芩還在笑,笑的瑯月都羞紅了臉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瑯星翩翩然然回來的時候也是喜笑顏開,手里還捧著一盞河燈,瑯月看見那盞河燈又是一陣羞惱,連瑯星都不理睬了。

  無辜遭受冷落的瑯星也是摸不著頭腦,只好湊到自家主子身邊問緣由,待清楚之后也是笑的前仰后合,直說煦衍是個呆子,瑯月在一旁狠著勁的說了一句“榆木疙瘩”,惹得梵芩又笑了一陣。

  梵芩只覺得煦衍這樣實在是不符合她對“老魔頭”的理解,好歹活了那么久,難倒就真的對情愛一無所知?怎么就能做出這等憨事。

  被隔壁公主府一直取笑的煦衍,在岑昱身邊一邊磨著墨一邊想著自己到底哪里出錯了,明明自家帝主也是送河燈,他也是送河燈,他還送了那么多,怎么就沒討到一個笑臉呢?難不成是因為自己沒像自家帝主那樣握著手和她一起放?

  是的,肯定是!早知道自己就把那些一個個都和她一起放了不就好了!

  煦衍猛拍了一下腦門,卻忘記手里還有墨條,抬手間墨條帶起濃黑的墨汁在空中劃出一道美好的弧線,隨后滴在了岑昱筆下的畫軸上......

  “你要是想去魔司殿就直說”。

  書房傳來岑昱極其森冷的聲音。

  “帝主饒命??!”

  書房又傳來煦衍鬼哭狼嚎般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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