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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嬌神妻之帝妃休要逃

第一百一十六章 結(jié)

天嬌神妻之帝妃休要逃 勤小漾 3959 2020-10-28 18:02:38

  東疆境地不止有梵彥這個景王,在祁國賠的那座城中還有梵芩的武藝先生,也是大乾戰(zhàn)功赫赫的榮威將軍。

  按道理來說梵芩這個學(xué)生都路過了該是要去看望一番,可她身邊還有個岑昱,自也沒有光明正大帶別國攝政王入本國軍營的說法,就只遞了一封信以表慰問,車馬不停的越過了大乾邊境到了祁國境地。

  趕路半月余,六月二日,一行人在祁國京都十里之外的且寧城中的一處宅邸落了腳,因?yàn)檫€有岑昱對梵擎囑諾過的另一場婚儀。

  一切事宜皆已布置好,甚至連祁皇啟軒都派了皇室禮官幫襯,岑昱帶著煦衍先行回了京都攝政王府,明日便帶著儀仗隊伍前來且寧城相迎,給予梵芩再一場盛世大婚,也是向祁國百姓昭示,大乾的護(hù)國長公主嫁與他岑昱,成為了祁國的攝政王妃。

  對于這些繁瑣的禮,梵芩本是能逃則逃,卻熬不過岑昱的執(zhí)拗,只得答應(yīng)了下來,現(xiàn)下坐在房中看著那襲簇新的嫁衣和這宅邸中的一切喜慶布置,不禁有些無奈。

  “儀仗來迎就是,何以還要再穿一次嫁衣,麻煩得很?!?p>  瑯星瑯月忙著整理那些明日要穿戴的衣裳首飾,聽見自家主子這抱怨的話,也不禁失笑,瑯月先行開了口道:“王爺那是將主子放在了心上,一點(diǎn)委屈不得的?!?p>  瑯星跟著附和:“對呀主子,我們大乾的護(hù)國長公主,豈是能隨隨便便就入了祁國京都的,自是要大禮相迎才配得上主子的身份!”說話間那一副驕傲的模樣,仿佛明日是來迎她似的。

  “行了,我穿還不行嘛?!弊源虺隽舜笄┒迹筌藢ψ约哼@一星一月是越發(fā)無言以對,感覺她們那心啊,都快歸屬了岑昱那個男主子了,句句為岑昱說話。

  “婢子的話可不假,主子你看那嫁衣,同上次的那件不一樣,還有那些嫁妝,也該是一早就備好了的,足以見得王爺是將主子頭一回出嫁對待的?!爆樤抡f著看了一眼那襲嫁衣,往隔壁放著一箱箱嫁妝的屋子看了一眼。

  聞言梵芩也往那嫁衣看去,那款式與上面的精美繡鳳,都與上次不同,卻同樣的精致同樣的華貴,連戴的鳳冠珠釵都換了樣式。

  雖說這些東西對岑昱來說是信手拈來,但難能可貴的是這份細(xì)心和對她的這份看重,明明她自己現(xiàn)在都不在乎這些名利權(quán)貴,岑昱卻還是不忍將她的與生俱來的尊榮降下一分半毫,哪怕他只是在這凡世隨隨便便走一遭,卻依舊將這些做到了極致。

  算算時間,她與岑昱已經(jīng)成婚七月,每一日,她所感受到的愛不減反增,愈見濃厚,與岑昱待在一起的每一日,都是被捧在手心,不曾受過半分委屈,兩人也不曾生過半分嫌隙怨懟,這在多少人眼中都是琴瑟和鳴再美滿不過。

  別人不知曉,但梵芩知曉,身為不是凡人的岑昱,做到這種地步,還能不是深愛嗎?那她呢?是否回以了同等的愛?

  她突然有些茫然,她對岑昱,究竟是不是已經(jīng)到了深愛的程度??蛇@,又有誰能真正的理清楚呢,不過是要一日接一日的去印證罷了,最后得到的結(jié)果,有幾人是滿意的,又有幾人是心傷的呢......

  這一夜也不知是不是因?yàn)獒磐蝗徊辉谏砼缘木壒剩只蛟S是白日里心內(nèi)的疑惑解不開,梵芩在床榻上翻來覆去不得安眠,第二日一早瑯星瑯月前來喚醒時,見著自家主子那眼底的隱隱青黑都愁了下臉,最后還是得喜娘的好手藝,將那青黑掩飾的一點(diǎn)不見。

  這再嫁一番,不用告知祖宗,也不用告別家人,自是也沒有那攔門的兄長,梵芩再著嫁衣鳳冠,再聽喜娘的賀詞祝語,心境又是大不相同,仿若去年的大婚就在昨日一般,也不知是時間過得太快,還是她太在意這時間了。

  此次無有紅紗蓋頭,只有珠簾掩面,珠簾后依舊是不褪色半分的盛世之顏,卻比之前多了一分人妻的溫婉,將周身鋒芒掩去了些許。

  喜樂愈來愈近,一聲高鼓之聲傳來,喜娘將梵芩從榻上扶起,瑯星瑯月各立一側(cè),不過片刻,就見岑昱也著了一身喜袍帶著煦衍進(jìn)得屋來,拱手躬身一禮,道一句“岑昱前來迎王妃”。

  一聲“夫人”,一聲“王妃”,皆是梵芩,語中情意不變,卻又多了一分共歷風(fēng)雨后的緊緊相依。

  “喜迎?!?p>  同樣的話,卻沒了那時的緊張,眼中只有那個男子,一步步走向他,將手放在那個溫暖了她這半生的大手中,任由他帶自己走向所有未知的明天。

  迎親儀仗是攝政王府與皇室各占一半,聲勢之大可想而知,在進(jìn)城之時就已吸引了且寧城的數(shù)眾百姓,城中官員傾巢而出,身系紅綢立于這處府邸之外相迎相送。

  高鼓之聲再響,花車啟程,車上兩人的手緊緊相握,看著前方路途,不言,面上的神情卻俱是淺淺而笑,個中滋味只有兩人能知曉。

  祁國攝政王的權(quán)利之大,梵芩今日算是看的清晰明了,京都城門大開,肅清了一眾閑雜人,甚至還有皇室禁軍守于街道兩側(cè)?;ㄜ嚐o阻入城,街道旁的百姓贊嘆之語繁多,梵芩卻只入耳一句——沒想到攝政王竟然笑了。

  “王爺原來是一個冷面之人。”梵芩輕笑一聲側(cè)頭調(diào)侃。

  “喚夫君?!贬琶娌桓吐暥?。

  梵芩假意不解的問:“如今入了祁國,該是喚聲王爺才對,不然怎配得上你這權(quán)傾朝野的攝政王身份?”

  岑昱眉心微動,側(cè)目看了一眼身側(cè)開始作妖的女子,轉(zhuǎn)回眼神繼續(xù)看著前方道:“祁國攝政王只是大乾護(hù)國長公主的男寵,可要為夫?qū)⒋嗽拸V而告之?”

  “夫君著實(shí)不要臉......”梵芩也轉(zhuǎn)回了頭,恨恨而言。

  “夫人只需記住,在祁國,你還是那個可以暢所欲為的護(hù)國長公主,無人敢阻你,也無人敢非議你一句?!?p>  “連皇帝都不用在乎?”梵芩挑了挑眉,似是不信一般,畢竟在大乾他可是給了自家皇帝哥哥面子的,難不成在祁國連那啟軒的面子都不用給?

  “你夫君若是這點(diǎn)本事都沒有,如何將你帶到祁國來?”

  “如此本殿就放心了,省了去應(yīng)付那些人的心?!?p>  “在這兒,夫人只需將心全放在為夫身上就好?!?p>  “那是自然,夫君可是為妻的天。”

  ......

  跟在花車旁的煦衍一行人,只覺得渾身不對勁,只嫌這路也太長了些。兩刻鐘之后,在煦衍一眾人的企盼之下,儀仗終于到了攝政王府之外。

  此次婚儀取消了跨火盤拜高堂的一系列流程,入府后只在正堂之內(nèi)敬過天地一杯酒,就入了洞房。結(jié)發(fā)合巹之禮一生只一次,此次自然也無,也沒有了之前那般熱鬧的鬧洞房,而喜宴,自是因?yàn)獒藕丸筌硕枷勇闊?,岑昱在祁國又無甚交往過密之人,就也取消掉了。

  倒是讓祁國這些想要結(jié)交岑昱的大小官員抱了遺憾,本來平日里偶爾看見岑昱已是不易,本想著這次婚儀該是會有喜宴的,哪知攝政王府直接對外宣告說攝政王妃趕路至祁勞頓非常,這喜宴就給免了,連他們送的禮都未收一份,坐實(shí)了攝政王假面無私的傳言。

  天色漸晚,與大乾岑府布置一樣的琹予院主屋內(nèi),大紅裝飾未撤,一應(yīng)物件皆是喜慶的耀眼,梵芩嫌鳳冠礙事,早已叫瑯星瑯月取下了,嫁衣倒是還未換下,正坐在桌前用著膳食,聽到煦衍說將那些官員都打發(fā)回去了的話,不禁停下了筷箸。

  “在祁國這么久,你就沒親近一人?”好奇的看著為自己布菜的某人,實(shí)在想象不到岑昱在這究竟是怎么做到不通人情,讓人畏懼卻又忍不住靠近的。

  “多一人就多一麻煩,來此本就是因你,何以要去親近他人?”

  這話說的多面,在梵芩和煦衍這兒就是岑昱來這凡世多親近一人,日后輕則難以割斷重則改人命運(yùn),引起諸多不必要的麻煩;到了瑯星瑯月那,就是自家的男主子原是個不近人情的鐵面王爺!

  梵芩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執(zhí)筷繼續(xù)用飯,心卻因岑昱的話有些雀躍,不是來這凡世遇她,而是因她來這凡世,世人眼中感天動地的話本中的故事,好像在她身上實(shí)現(xiàn)了......

  約莫一刻鐘,梵芩就又放下了筷箸,這回是用完了。侍從有序的將碗碟茶盞都撤了下去,歇了片刻兩人沐浴更衣完,瑯月進(jìn)來放下一杯溫水后退了出去。

  梵芩盤坐在床榻上,雙手解著方才不小心打了死結(jié)的寢衣系帶,卻是怎么也解不開。岑昱放下了手中剛剛因?yàn)榈辱筌算逶∧闷鸬臅?,端起那杯溫水到了床榻邊坐下?p>  “夫人如此迫不及待,倒是顯得為夫冷淡了些。”看著梵芩手下的動作,某人挑挑眉,言語戲謔。說罷將手中溫水遞至了梵芩唇邊。

  “方才不小心多打了個結(jié),解不開了而已!”梵芩斜眼看了一眼某人,將唇湊到杯邊就著岑昱的手將杯中溫水飲盡,又低頭繼續(xù)與那結(jié)奮戰(zhàn)。

  也不知為何,那結(jié)竟是牢固得很,這許久還是未解開,岑昱都將杯放回了桌上又回來坐下,還看了片刻了,待梵芩耐心快要用完之時,岑昱將她雙手拂開,開始動手解。

  “不過一個結(jié)而已,何至于蹙眉。”

  “就沒見過那么難解的一個結(jié)!”長公主俏臉微紅,轉(zhuǎn)眼看著其他地方,本就解得煩躁,旁邊還有個人虎視眈眈的看著,開始還好,后來自己都覺得奇怪了,這不就是在寬衣解帶等待寵幸么!

  那結(jié)或許是在跟梵芩作對,到了岑昱手中不過一下便解開了來,抬頭時就發(fā)現(xiàn)面前的女子紅著臉頰盯著屋頂看,心中不禁失笑,但在這大紅的喜慶布置之下,這番嬌羞的場面,反而變了些意味。

  因?yàn)槲⑽⑻ь^,女子側(cè)臉在燭光的映襯下泛著一層柔光,朱唇微啟,潔白的頸項(xiàng)展漏無疑,寢衣衣襟松散,掩著內(nèi)里無限風(fēng)光,實(shí)是......誘人。

  岑昱眸色驟深,手下拉住還未松開的系帶將人帶入了懷中,梵芩不查一聲嬌呼,茫然的抬頭,就對上了那雙欲望不加掩飾的墨眸。

  “可......可解開了?”

  饒是成婚半年多,長公主依舊是抵不過某人直白的示意,雙手撐在岑昱肩上,強(qiáng)作鎮(zhèn)定的出聲。

  問題并沒有得到回答,也再無機(jī)會問出口,因?yàn)殡p唇已被一抹溫?zé)岫伦?,險些連呼吸都要被奪了去,而自己在乎的系帶的結(jié),不知何時也全然解開了來。

  最后梵芩只記得這屋內(nèi)入眼的紅,和縈繞在鼻尖不散的馨香,還有耳邊那數(shù)不清的“夫人”和“阿芩”,她不記得自己究竟回應(yīng)了多少遍“夫君”,也不知喚了多少遍岑昱。

  最后的最后,她甚至都不知自己究竟是何時入的寢,也不知自己臉上的是淚還是細(xì)汗,但卻記得,岑昱最后的那一聲低語。

  “阿芩,休要逃開我?!?p>  夜色太過迷蒙,人也不甚清醒,這一聲卻莫名的讓人心顫,仿佛無邊孤寂中找到了一絲救贖,就再也不想放手,哪怕是用盡手段。

  這個夜里的岑昱,梵芩只覺得有些許的陌生,仿佛離得太遠(yuǎn)太遠(yuǎn),卻又好似離得很近很近,但始終找不到一個交界點(diǎn)。

  她在炙熱中沉淪,又在一聲又一聲的呼喚中清醒,給予岑昱一次又一次的回應(yīng),他的喚,不似平常,帶了許多梵芩看不懂的東西,卻是無心思考,無力思考,也不想思考。

  夜幕深深,梵芩已經(jīng)在岑昱懷中睡的沉沉,岑昱卻是清醒無邊。

  只他自己知曉,這夜所喚,究竟是何意。

  那結(jié),又何嘗不是他的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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