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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嬌神妻之帝妃休要逃

第一百二十一章 游玩

天嬌神妻之帝妃休要逃 勤小漾 4119 2020-11-02 17:48:57

  神界姻緣殿中,月神立在姻緣輪盤邊,看著那兩根自己時常關(guān)注著的姻緣線,還是在思考著究竟為何會出現(xiàn)這樣的姻緣線。

  忽而月神眼前的兩根姻緣線卻是又綻放了一陣光芒,隨后就見其顏色愈發(fā)的濃郁,都快趕上月神手中的了。月神又是一陣不解,最后還是無奈搖搖頭走開了。

  而現(xiàn)在凡世中的攝政王府,寒冬已經(jīng)悄然裂開了一個口,迎入了一縷殘陽。

  書房中梵芩抬手觸上了幾日未見的臉龐,卻是在觸上去那一刻,男子的雙眸就睜開了來,隨后就迎上了梵芩含著笑的眼。

  這一刻書房中的空氣好似停止了流轉(zhuǎn),但兩人眼中的情愫卻是停止不下,無言間已是心心相依。

  榻上岑昱眸色陡然一深,不過一瞬,梵芩就從榻邊而起覆身在了岑昱的身上,寬大的嫁衣順時遮去了兩人身形,四目而對,一靜一驚。梵芩慌了一下,卻也只一會兒便回過神來,眼中驚意散去,對身下男子明眸一笑,隨即就閉眸傾身,帶著涼意的唇覆上了岑昱溫暖的薄唇。

  無話,獨有那散不去如女子身上嫁衣一般的炙熱。岑昱一個翻身便奪回了主動權(quán),跟著閉上了墨般深邃的眸,無盡的索取闊別了幾日的芬芳。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梵芩以為自己要被碾碎在岑昱懷中的時候,一切戛然而止,而方才自己鼻息間明明有了那熟悉的馨香,身側(cè)的男子明明也是在克制隱忍,可為何?

  “岑昱?”梵芩也坐起身輕聲而喚。

  卻未得回答,男子的雙眸依舊禁閉,像是在心內(nèi)與什么做著斗爭。

  “夫君?”梵芩有些慌,再次喚。

  男子好看的眼眸緩緩睜開了來,眼中情緒復(fù)雜,看的梵芩心中一緊。

  “阿芩,”岑昱忽而開口問:“你可是真心與我?還是……只是覺得剩下的路我陪著剛好?”

  這一問,讓梵芩心尖顫了一下。該是神傷幾何,才讓這個視天地為無物的男子,如孩童失去至寶一樣顫了聲音。梵芩的眼中又漫上了淚,心也抽疼了一下,就見男子同樣跟著自己蹙了一下眉,原來煦衍說的,都是真的。

  “岑昱,你別這樣,我害怕……”梵芩眼中的淚大滴滾下,心慌是真,害怕也是真,卻不是怕岑昱拋下自己又或是怒著殺了自己,而是怕他以后都這樣,都這樣活著。

  “阿芩別怕?!币娭筌寺錅I,岑昱眼中也彌漫上心疼,將人又?jǐn)n入了懷中,自己泄氣一般的靠在了梵芩的肩頭。

  過了一會兒梵芩才稍稍好轉(zhuǎn),止了不停的淚慢慢平息呼吸,但就在準(zhǔn)備掙脫懷抱去同岑昱解釋時,忽而感覺衣裳半褪裸露著的肩頭,有一滴滾燙的水珠砸在其上,不要想也知,那是岑昱的,淚。

  梵芩忽而想起了岑昱以前在她幼時說過的一句話——我自來到這個世間,就從未掉過眼淚,也不知那是何感覺......

  那也是一個冬至的夜晚,那日岑昱來的晚了一些,她已是忍不住那刻苦錐心的痛,掉了好幾大滴眼淚在枕上。

  后來岑昱到來,為她緩解了疼痛,等稍稍好些之后,她好奇的問:“神仙哥哥會掉眼淚嗎?”

  “眼淚是無用之物,我自來到這個世間,就從未掉過眼淚,也不知那是何感覺?!彼?。

  那時她覺得像岑昱這般的人物究竟怎樣才會掉下那珍貴的淚,卻不想,今日就知道了,可卻讓她無比內(nèi)疚,和自責(zé)。

  肩上的滾燙的淚珠已經(jīng)涼透,早已隱入了梵芩的衣襟處,肩頭上靠著的男子也再無動靜,但梵芩耳邊沉而灼熱的呼吸卻昭示著他心內(nèi)的不平靜。梵芩忍回了險些又憋不住的淚,輕聲道:“岑昱,你可知虔果的故事?”

  “不知?!?p>  耳畔傳來男子低啞的聲,梵芩笑笑,繼續(xù)道:“那是在很久以前,有一對貧窮的夫妻,偶然拾到了一枚異果,自從拾到那枚果子之后,那對夫妻的生活一天天的好了起來,可是男子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妻子對他越來越不在意了,到后來兩人待在一處他的妻子都能視他為無物,你可知為何?”

  “不知?!庇质且宦?,但卻明顯比剛才的要平緩了一些,似是也在認(rèn)真聽。

  “一日,那枚被視為祥物的異果忽而幻化成了人,變成了妻子的模樣,異果跟男子說,它是靠他妻子對他的愛而活,作為交換他們家的生活會越來越好,男子也能實現(xiàn)心中的抱負(fù),但最終就會出現(xiàn)男子看到的情況,他的妻子,不愛他了?!闭f著梵芩忽而停頓了一下,好似在緩和著情緒。

  岑昱依舊靠在梵芩肩頭,也不作聲,只等著梵芩繼續(xù)說。

  不一會兒梵芩才繼續(xù):“異果又與男子說,若是他要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那他的妻子最后就會看不見他,也會不記得他,若是他要放下這一切,那就會回到當(dāng)初一貧如洗的模樣,異果也會自此消失再無后悔的可能,你可知那男子做了何種選擇?”

  “他選了后者?!?p>  男子有些悶的聲音傳來,梵芩晃了一下神,沒想到岑昱還真回答了,但不過片刻又接著說:“你說錯了,他選擇了前者,后來果真如異果所說一般,他的妻不見他也不記得他了,哪怕他就站在眼前,他每日里就看著他妻子用飯、梳妝,安眠,他后悔了,可是異果已經(jīng)消失,那一生他都在悔恨中度過,直至死去也在喚妻子的名......”

  “愚蠢?!?p>  沒等梵芩再繼續(xù)說,岑昱又出了聲,還將伏在梵芩肩上的腦袋又換了個姿勢。梵芩失笑,也不理會,繼續(xù)將故事講完。

  “可沒想到他死后也成了一枚異果,有一日他的妻子看到了他,將他拾了起來,后來他看見了自己,應(yīng)該說那就是他,這一日,就是他與妻子拾起異果的日子,他在觸到異果之時看到了自己的將來,隨后他就將那異果鎖進(jìn)了一個小匣子內(nèi),喚作‘虔果’,取虔祈百靈之意,認(rèn)為這是上天對他的警示,隨后他對妻子說了一句話,虔祈百靈,予吾守卿至吾白骨之時。”

  話音落下,梵芩從岑昱懷中掙出了些,雙手捧了岑昱的臉,看著他雙眸一字一句的道:“今日我也要與你說,虔祈百靈,予我守君至桑田滄海之時,予我,守君至日月同升之時,君,可愿?”

  許是耳邊話中的情意無限,許是望著自己的眼神太過凄清,岑昱覺得此刻什么都顧不得了,之前種種如同泡影一般消散無蹤,此刻,他覺得自己的問多余的很,無論她對自己是否真心,自己都心甘情愿跪在她的裙擺之上,不是嗎?

  “愿隨卿意。”

  梵芩得了答復(fù),忽而笑的明媚,連著身上火紅的嫁衣,明亮了這個陰郁了幾日的書房,也亮了岑昱的心。

  至此再無忍耐可言,無視外間依舊還有殘陽未去的天,也無視院中立著苦苦等待的三人......王府的寒冬終是過去,重回了艷陽似火的夏日,仿佛還更炎熱了一些。

  同聲自相應(yīng),同心自相知。這一日的兩人才算是真正的心連相依,中間唯一的一層隔閡也散去。梵芩將心中顧慮盡數(shù)傾吐,岑昱雖不解她為何會將她自己繞進(jìn)了死巷子中,但還是遂了她的心意,應(yīng)下了她若是那劫化了再要子嗣,但也不準(zhǔn)她再服用避子藥,免得又出現(xiàn)那日的情形,梵芩也應(yīng)下。

  此事就此翻篇,誰都默契的不再提一個字,仿若這件事從未發(fā)生過一般,攝政王府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不知不覺一月就飛逝而過,也到了之前與啟軒說過的離京之時。

  一應(yīng)行裝早已慢慢打點清楚,其實也與之前剛出大乾時的差不多,畢竟帶著太多物件反而不像出游,倒像是遷府了,更何況岐星樓遍布四國,梵芩資產(chǎn)盛數(shù),去到哪兒都不懼身上無銀,再何況岑昱在旁,又怎會讓她受半分委屈。

  正是炎熱的天,梵芩本欲說再待一段時日,等稍稍涼一些了再出發(fā),免得熱著那幾個怕熱的,哪知那幾個早在這兒待得膩煩,只想快著去游山玩水,倒是白費了她一番好心。

  待岑昱將啟軒的事處理好,一行人就辭別了這座只短短住了兩三個月的攝政王府,正式踏上了漫漫游玩之路。

  誰也不知日后還會不會再回到這座府邸,誰也不知自己最后所在之地是哪,無有目的,無有任何牽絆,但身側(cè)有至親至愛之人,就無懼任何未知的前途。

  長路漫漫,其上有明媚日光下他們?yōu)t灑策馬的身影,有小鎮(zhèn)上他們的歡聲笑語,也有小河邊女子嬉笑打鬧男子圍坐笑看,還有那無邊星河之下的篝火食香……

  也不知是為何,這一幕幕的閃過之時,卻總能看見每個夜里梵芩眼中轉(zhuǎn)瞬即逝的留念。

  一行人時走時停,漸漸的就出了祁國境地,來到了祁國與南旻的邊境交界處,這兒有一座聞名天下的普寧寺,卻不屬于祁國與南旻,獨立存在兩國邊境卻數(shù)百年不倒,也無人去讓戰(zhàn)火驚擾,而慧能亦是出自此中。

  既到了此,梵芩也起了想去瞧瞧的心思,畢竟見過那慧能兩面,兩次都給了她箴言,這次去若是能碰上,也可去問問心中之惑,若是碰不上也無事,去添些香火錢攢些功德也好。

  其余人自然是隨著梵芩的意愿,一絲異議也無,哪怕那個不喜去寺廟的遲蘇都沒意見。

  于是一行人到了普寧寺下的小城,尋客棧落了腳,打算先歇一日,明日里一早再上山入寺。

  這處小鎮(zhèn)名為普元城,亦是不受祁國與南旻管轄,反而歸屬普寧寺,其中百姓皆是世代生長于此的,許是就挨著普寧寺,城中百姓俱是心善熱腸,倒是比別的城鎮(zhèn)看著要親和的多。

  而來此的旅人或是想去普寧寺求簽求符的亦是不少,城中客棧絡(luò)繹不絕,但像梵芩一行這樣順道的還真是少之又少,他們都是帶了心中所愿而來,想求得歸處而去。

  在客棧中歇了一會兒,梵芩就說想去街市上逛逛,岑昱以妻為上無有不應(yīng),當(dāng)即就去帶了人出去閑逛,其余幾人一個未叫,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此城雖為普寧寺所轄,但卻沒有寺中森嚴(yán)的規(guī)矩,沿街叫賣的小販,亦或是走出鋪子攬客的店中小二,都與尋常城鎮(zhèn)一般,只不過就整座城而言,卻是比尋常的城多了些趣味。

  就比如尋常城鎮(zhèn)中沒有的經(jīng)文鋪子,還有那賣木魚佛珠的鋪子,又或者是每家每戶都掛著的一面經(jīng)幡,無一不昭示著這是一座“寺城”。

  出來閑逛的梵芩和岑昱兩人并肩走在街市上,自是吸引了一大片的目光,偶爾在哪個小攤上停留,都會收獲一句類似“郎才女貌”,或是類似“百年好合”的話,惹得梵芩回都回應(yīng)不過來,最后只能和岑昱抱著一堆無用之物回了客棧。

  那被拋下的幾人看著這堆物件也是一陣無奈,只想著哪日又得去尋些孩子或者小乞?qū)⑦@些送出去。這幾月梵芩可沒少像今日這般揮金如土,但許多一時興起買回來的后來看都不會再看一眼,卻還是一次次停不下,像是極為享受那個從荷包中拿銀子的過程似的。

  不過這次長公主表示自己也很無奈,那些攤販太過熱情,讓她不出些銀兩帶些東西走都不好意思,左右這一路積功德似的送了不少東西出去,這次也還是可以不是?

  眾人只能如往常一般回一句——殿下所言極是。隨后作鳥獸散各回各處,余下梵芩看著岑昱癟嘴。

  “夫君,他們愈發(fā)過分了!”

  以為能得到關(guān)懷的梵芩,卻是只得了自家夫君的一句,“今日花銷皆是殿下的?!?p>  長公主泄了氣,自打出來開始,這些人就一個個的將她長公主的身份忘卻了,哪怕口中還是喚著“殿下”,種種行徑卻著實可惡!

  可又能如何?他們連自家夫君都開始能一視同仁的對待了,何論自己這個小小的——殿下。

  “日子好生無趣,尊崇一絲也無?!遍L公主嘆氣。

  “殿下莫要傷心,為夫這個男寵尊崇殿下至極,晚間等候侍寢?!蹦橙舜?。

  “不要臉?!?p>  卻也不知是誰邊說著邊去挑某人的下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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