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讀過書,也通文墨,雖不擅長繪畫,可不代表她不懂得欣賞。
自己的兒子就寫得一手好字,繪得一手好畫。
而眼前這副芙蓉金雞圖真正是一副好畫。
不論是從構(gòu)圖布局還是繪畫手法都很巧妙新穎。
聳立的山石,繁花似錦的芙蓉樹,傲立枝頭的金雞,還有低處的幾叢蘭草……
張氏:“嘖嘖……,哎喲,我的福姐兒喲,真正的是人美,畫得也漂亮,這花兒這金雞都是活鮮鮮的,就好比真的站在跟前一樣?!?p> 趙福金:“大娘子謬贊了,我也只是跟著父親學(xué)了點皮毛?!?p> “學(xué)點皮毛就有如此高的造詣,那你父親恐怕是書畫大家吧?”
“他,他也算不上大家,只是比較癡迷于書畫而已?!?p>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虎父無犬女。”
張氏都不知道該怎樣夸獎。
“這樣的畫兒要是燒制出瓷器來,那可真正是喜慶的。芙蓉花開富貴,金雞高唱吉祥?!?p> 呵呵,說得還挺順口的。
趙福金被夸得抿嘴淺笑。
張氏:“哎呀,真正是越看越美,人比花嬌呀?!?p> 正說著,門外傳來文竹的聲音:“大娘子,我回來了?!?p> 張氏親自去掀開簾子,讓文竹進來。
只見文竹手里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張宣紙走了進來。
張氏:“快,放在桌上來?!?p> 趙福金:“這是……”
“呵呵,這是五郎畫的,我們來看看畫的什么?”
將宣紙鋪在案桌上,跟趙福金的畫并排在一起。
趙福金:“他?他何時畫的?”
“就在你作畫的時候,我讓人去前邊給五郎傳信請他畫的。嘿嘿,沒想到你畫完了,他也畫好了。正是恰到好處。來,快來看看。”
只見畫上是一副丹鳳朝陽圖。
旭日東升,牡丹花盛開,鳳凰對著旭日展翅欲飛……
“哎喲喂,瞧瞧這……可都是些能人呀。這么會畫…這寓意也好……芙蓉配牡丹,金雞配鳳凰…
真正是天作之合?!?p> 也不知道她是說的畫還是說的人。
張氏看完畫又笑瞇瞇地看著趙福金。
“褔姐兒,你覺得五郎畫得如何,能不能入你的眼?”
“大娘子,我覺得他的畫筆法比我老道,蒼勁有力……更加栩栩如生?!?p> 張氏心頭好笑:這福姐兒夸起自己未來夫婿也是不遺余力,這栩栩如生都出來了,這鳳凰就是傳說中的神鳥,世上哪有?還栩栩如生呢?
張氏:“那就好了,我把它們收起來,等我家大官人回來就交給他,讓窯場的師傅照著做?!?p> “好,有勞大娘子和大官人費心了?!?p>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張氏越來越出口成章了。
張氏小心地把畫拿到里屋去收起來,出來對文竹道:“去端些新鮮的茶店來,讓哥兒姐兒們都歇了出來吃點。”
趙福金看看天色,也的確不早了,該回去了。
于是走到隔壁去看珠珠兒做得怎樣了?
掀開簾子,就見幾個孩子玩得不亦樂乎。
趙福金:“珠珠兒,做的什么?”
趙圓珠見五姐問她,嘟著嘴說道:“我想做花瓶兒,可是怎么做都不像?”
趙福金一看桌上一個歪脖子大肚子的罐子搖搖欲墜。
“慢慢來吧,哪有一下子就做成了的?”
李曦:“就是嘛,我開始的時候也是什么都不會的,我爹爹說先要從簡單的做起,不能急于求成?!?p> 蔡佑:“呵,曦曦連急于求成都知道?!?p> 李曦抬頭傲嬌道:“那是。我還會很多的。熟能生巧?!?p> 李旭:“珠珠兒,不要著急,沒做好揉了重來就是,
你看,我還不是沒有做成功一樣?!?p> 趙圓珠看看李旭的面前,那是一堆看不出是什么的東西,比起來自己這個歪脖子的拼字已經(jīng)很不錯了,至少看得出是瓶子。
蔡佑:“曦曦說得對,不要急于求成,你先做小的吧,你看個小盤子,小碗就簡單些?!?p> 蔡佑已經(jīng)成功地做了一個碗,一個盤子。
看不出哈,還有點天分。
當(dāng)然最有天分的是李曦,她已經(jīng)捏了小雞小狗小貓小兔子,形態(tài)逼真,傻傻可愛。
趙圓珠:“曦曦,我也想多做幾次,可是我沒你那么多的機會練習(xí),下次不知道什么時候能來你家…”
李曦:“你想來就來唄,我家大門隨時為你敞開,現(xiàn)在你找得到了呀。”
趙圓珠祈求地看著趙福金:“五姐姐……”
就好像趙福金不答應(yīng)她馬上就要掉眼淚一樣。
趙福金:“好,以后姐姐再帶你來?!?p> “哦,謝謝五姐姐?!?p> 趙圓珠又高興起來,一下子把桌上的丑瓶子或者叫丑罐子揉成了一團。
逗得李曦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