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甲:“我倒聽說這李二郎從小就跟在官家跟前受教,深得官家喜愛,官家準許他自由出入宮城。”
差役乙:“你從哪聽說的?”
差役甲:“我家兄長是宮城守衛(wèi),他說的?!?p> 差役乙:“那這事兒……”
不好辦呢?
一邊是太師,一邊是新貴,他們誰都得罪不起呀。
差役甲對高喜道:“你都看見了,這李府我們連門都進不去,直接讓我們?nèi)m里找人,這宮里是你我能隨便進去的?我看這事還是算了吧,我們這就去找?guī)煚攺兔阋不厝グ?。?p> 說完也不理高喜了,徑直回開封府了。
高喜:“哎……,哎…,怎么就這么走了,我回去怎么說呢?!?p> 一連碰了兩次壁,沒討到好,高喜也憋著一肚子氣。從來都是別人看他們的臉色,如今倒有人敢給臉色給他們看了,這李家連個看門的都如此囂張?這是仗著誰的勢?
他不想想,以前他們不也是仗著太師的勢在外面作威作福么?
這回可是遇到硬骨頭了。
高喜回去在高太師面前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說開封府不作為,有老爺?shù)奶佣疾缓檬沽恕?p> 他好說歹說才派了人去傳喚,可一句不在,就把人打發(fā)了。
“老爺,你不知道那李府的人太囂張了,還說讓我們?nèi)m里找去,你說這……這李家二郎真的在宮里?”
高太師聽了沒吭聲,一旁的高夫人聽了氣得直拍桌子。
“這李家好大的狗膽,竟然敢拿官家來作幌子…豈有此理…,老爺,你看看,京城何時有這等人家的?”
高太師擺手讓高喜退下。
說道:“這么一說我到想起這李二郎是誰了。這李家大郎是進士出身…”
高夫人哼了一聲:“進士出身又怎樣?”
高太師:“婦人之見。這李大郎名叫李曙,和蔡家五郎是同年,兩人走得很近,一起進士及第,一起進翰林院,現(xiàn)在又一起在宮里擔任待制?!?p> “哦,原來是傍上了蔡家,我說怎么這么囂張呢?蔡家不也是要給老爺你面子嗎?”
“你懂什么?不是蔡家。”
“那是…”
“官家。那李家二郎不知道怎么的得了官家喜愛,經(jīng)常招他入宮……”
“原來如此。”
想當初,他高太師不也是因為蹴鞠踢得好,討得了官家的歡心才得到今天的這一切嗎?
這幾十年來,想投官家所好的人不知凡幾,可官家還是念舊,對他這個太師依然寵信有加。
這可不是一個毛頭小子可以替代的。
“老爺,你可見過那李家小子?”
“遠遠見過一次。官家也沒有正式給我們介紹,我們也沒把他放在眼里,不就是個能夠給官家逗趣解悶的玩意嘛,只有那梁成老兒把他迎進奉出的,當個寶。那也就是李家經(jīng)商財大氣粗,給梁成送了不少好處?!?p> 說到梁成,高夫人有些不悅。
在京城,他們高家誰都不懼,只有蔡家勉強可以和他們分庭抗禮,可對于官家身邊的這位大總管,連高太師都要禮讓三分。
就怕他在官家跟前說壞話。
“那這事難道就這么算了。我兒的打就白挨了?”
“怎么能算了,我這就進宮去?!?p> 高太師年輕的時候就是個流氓混混,讓他吃虧怎么可能。
更何況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位極人臣,怎么會吃這個悶虧。
不然他就不是高太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