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胡同口就無法開進(jìn)去了,這是這四合院唯一讓人不滿意的地方。下車來到自家門前,門上的油漆剛剛被清理干凈!
走進(jìn)家門,母親坐在花壇上哭,周圍圍了父親、弟弟妹妹們……
“這么些年我哪還受過這種氣?”母親哭著說:“手續(xù)都齊全,他憑什么說這房子還是他的?有本事去告啊,我不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但現(xiàn)在是!我的兒女是,他能怎么著?”
原來,當(dāng)年的房主借著賣房的錢重新殺回來了。資產(chǎn)不僅沒縮水還狂賺了一筆,如今三年過去,他手底下多了幾個賺錢的小明星,瞬間躍身成為圈中大佬。
如今這模樣又惦記起這二環(huán)邊上的四合院,唆使某位大導(dǎo)來租房子,后見父母有所察覺翻臉無情露出了真面目!
“你真的跟對方口頭約定了,三年后原價讓他買回去?”薛凝霜的父親問。
“我就客氣客氣?!毖δ哪赣H說:“這么好的房子,咱們家又沒破產(chǎn)等錢急用。我憑什么原價賣回去?!?p> “可人家說,”薛凝霜的父親道:“因?yàn)槭桥笥殃P(guān)系才低價處理,就想著你給錢不能讓你吃虧,跟你一起去辦了手續(xù)。然后還是因?yàn)樾湃文?,才口頭承諾房子以后按原價買回來……”
“他撒謊!”薛凝霜的母親嗚嗚哭著,“這房子我買的時候他就放出話跟價格,我先下手買的而已。時過進(jìn)遷就想耍無賴,他怎么不去搶銀行?”
“呦呵,還時過進(jìn)遷,成語說得不錯。”
“你滾蛋!”媽媽被氣笑了,總算悲傷的情緒過去。
夫妻倆看到薛凝霜回來,眼睛都是一亮。早晚匆忙,一年沒見女兒了,哪能稀罕夠??!把孩子攬到懷里囑咐她不用操心,一家人想個法子一定能度過。
薛凝霜說:“我有個法子。”
夫妻倆看過來,一臉期待。
“咱們搬出去,不在這兒住了?!毖δf:“租給影視基地,每年收點(diǎn)租金,你們看呢?”
“這……”夫妻倆顯然舍不得。
“要不就租給開酒店的。”薛凝霜說:“這里改造一下應(yīng)該能吸引不少有錢人入住。”
夫妻倆眼睛一亮,“那就租給開酒店的!”
“今天就搬家!”薛凝霜吩咐弟弟妹妹們,“都回去收拾家當(dāng),我在三環(huán)邊上有套復(fù)式,住我們一家六口富富有余?!?p> “這么急?”爸爸不解,“明天一早也來得及?!?p> “不行?!毖δf:“萬一夜里有人往這邊扔死老鼠呢?逮住他們處罰都是輕的,咱們一家人卻要擔(dān)驚受怕一晚上,不劃算?!?p> “說得有道理?!毖δ陌职终f:“就帶衣服、日用品就行,那邊什么都有吧?”
“嗯!”薛凝霜說:“家電都很齊全,也是咱們用慣了的?!?p> 就這樣,一家人在天黑前開著三輛車離開了才住了三年的四合院。對于龍鳳胎而言很不舍,只有薛凝霜,她在這里所有時間相加不過才三個月,因此沒有半分不舍……
薛凝霜的復(fù)式是在她即將大學(xué)畢業(yè)的前倆月買的,房子在三環(huán)到四環(huán)的交界處,也挨著景點(diǎn),就是遠(yuǎn)了些。
前世,她曾在這個附近租房子住了兩年。她租的房子是用隔斷打的,每天累得要死還要聽同住的一對兒小情侶吵架,他們摔碗砸鍋的吵不散,卻把隔壁住的她嚇個半死!
某天半夜,她被這樣窘迫的生活折磨地睡不著,趁著暗黑的夜離開小區(qū)在街上游蕩。京城的夜色不用怕,處處都有路燈十分明亮。
那時候她發(fā)現(xiàn),就在她租住的這個地方,隔著一條馬路的對面,那里小區(qū)的房子都是復(fù)式的。多么向往,在對面的某個房子里有一套屬于自己的復(fù)式!
薛凝霜以為現(xiàn)在的好日子讓她忘記了前世的執(zhí)念,畢業(yè)的時候才恍然,原來過往的辛苦她都深深地記得。
于是她找人買了這里的一套復(fù)式,因?yàn)橘I的匆忙,里面的裝修沒換,只把家具、家電能換的都換了新的。她原本也沒打算重新裝修,因?yàn)榍胺恐鬟@套房子剛裝修了兩年,里面的燈具、盥洗室都還很新。
房子在二樓,如果按正常層高,應(yīng)該是三四樓。這棟樓總共只有十五層,頂樓十五層是連著閣樓的。打開房門,里面多少有點(diǎn)味道。薛凝霜的父親去開窗通風(fēng)。
房內(nèi)一樓有個不大不小的客廳,如果不跟四合院比還是很溫馨舒適的。樓下廚房、盥洗室、衛(wèi)生間面積很大,不用擔(dān)心兩三個人進(jìn)去就擠不開。
除了這些就是一樓有客房,有書房,有影音室!基本就是對外開放的空間,雙胞胎很喜歡一樓,爭著想住一樓的客房。
“別著急,去二樓看看?!毖δ哪赣H率先上了二樓,丈夫和兒女們緊跟其后。
二樓基本就是臥室和盥洗室,倒是有衣帽間,但相對于以前的四合院這里終究擁擠了些。房子倒是分配得開,父母倆人一間大主臥,薛凝霜跟薛凝露倆人一間大次臥,龍鳳胎倆人相連的兩間小次臥。
夜晚降臨,吃過晚飯各自就都準(zhǔn)備休息了。
薛凝霜和薛凝露姐妹倆人在一個臥室,但分了兩張床。如果中間加個隔板或者屏風(fēng)就是兩間臥室,所以誰也不打擾誰,東西也不會放混。
洗刷過后薛凝霜就準(zhǔn)備休息了,忽然隔壁薛凝露說:“我想搬出去住?!?p> 薛凝霜睜開眼睛,她幾乎可以預(yù)料到后面的話。
“我談了個朋友,他很好。我可能……”
“你可能要結(jié)婚了?!毖δf。
“是?!毖δ队行┬邼?。
薛凝霜沒有問那是個怎樣的人,她覺得如今妹妹見識和成長歷程都不一樣,絕不會重復(fù)前世的悲劇,所以她說:“找個時間介紹我們認(rèn)識認(rèn)識。”
“……不著急?!毖δ墩f:“姐姐你呢?”
“什么?”薛凝霜問。
“你上了八年大學(xué)沒談過一個朋友嗎?”
這要怎么回答?薛凝霜笑了,“不要操心我,顧好你自己?!?p> “怎么能不操心?你不要像……”
“像什么?”薛凝霜不解。
薛凝露笑了,“沒什么。你不要像那些大齡剩女那樣,三十多了還不戀愛不結(jié)婚!”
“不會?!毖δ@樣說,心里怎么想得又有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