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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神仙嗎

三、 失憶

我是神仙嗎 前塵如土 2443 2020-08-09 00:21:16

  未醒來時只是清秀的面容,在雙眼睜開的一瞬間,被注入了無限的生機和美好。這雙眼中,仿佛盛滿了讓人迷醉的魔力,劉英無法言語,只是和她靜靜的對視。

  “……再把病人的手掌攤開,用輕柔的力道……”小吳護士還在說著,當她順著劉英的視線看到那雙睜開的眼睛時,她才反應過來,職業(yè)素養(yǎng)使得小吳護士第一時間按下床頭的呼叫鍵,護士長和值班醫(yī)生紛紛到來。

  劉英被暫時請出去等候,她興沖沖的去告訴老秦,直接用輪椅把老秦推到門口等著。

  病房里,氣氛有點尷尬,主治醫(yī)生,值班醫(yī)生,護士長、護士圍滿了床沿,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還是主治醫(yī)生打破了僵持,領頭走出了病房。

  老秦趕緊問:“醫(yī)生,那個姑娘沒事了吧?”

  主治醫(yī)生一臉嚴肅的說:“要先做幾個檢查,等檢查結果再說。”他看了看老秦,對老秦和劉英說:“檢查需要陪同,你們方便嗎?”

  “方便,方便的?!眲⒂⒄f。

  老秦和劉英高高興興的來到病床邊,看到護士長還在床邊沒走,正輕聲的問話。但病床上的姑娘卻一副置若罔聞的模樣。當劉英推著老秦進來時,姑娘開始專注的看著他們,突然對著夫妻兩笑起來。

  護士長順著笑容看看老秦夫妻,輕輕的問道:“你認識他們?還記得他們叫什么嗎?”姑娘不說話,只是笑。

  老秦夫妻臉上的喜悅表情漸漸收起來,老秦小心翼翼的問:“小姑娘,你認識我?”

  回答她的還是安靜的笑容。

  護士長對老秦說:“你快問問她的名字?!?p>  “哦哦,對,問名字?!崩锨攸c頭,“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哪里人?家里都有誰???”

  姑娘收起笑容,把視線放在被子上,過了好一會才說:“陸離”

  “陸離?這是你的名字嗎?”老秦又問。

  姑娘抬起頭,看著老秦夫妻,歡快的說:“我叫陸離?!?p>  這個自稱陸離的姑娘,對于別的都是一問三不知。不知道家在哪里,不記得家人,不清楚如何來的深海,也不認識老秦夫妻。在劉英的陪同下,陸離做完了各種檢查,主治醫(yī)生確定陸離非常健康,目前情況屬于部分失憶,可能某天就記得了,畢竟大腦是非常神秘的區(qū)域。

  第二天,警察來找陸離詢問事故情況,詢問結束時要簽名,發(fā)現(xiàn)陸離不認識字,在除了名字什么都不記得的情況下,暫時沒有辦法給陸離尋找親人。警察告辭后,肇事者的代表律師老錢來醫(yī)院,先是拜訪了老秦夫妻,又拜訪了主治醫(yī)生,在老秦夫妻和值班醫(yī)生的監(jiān)護下,錢律師也和陸離說了幾句話??搓戨x非常懵懂的樣子,錢律師失望而歸,看來他的雇主要頭疼了。

  十八樓總經(jīng)理辦公室里,中年王信誠在煩躁的走來走去。中央空調柔和的風吹不去他內心的無名火,想罵人,又沒有合適的對象,只好重重的坐進老板椅里,就像把所有的麻煩都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下面。

  “錢律師,盡快把這事結了!”王信誠嚴肅的說:“我準備要接一個大工程,不容有失。”

  錢律師:“那我盡快?!?p>  送走了律師,王信誠讓司機開車來到醫(yī)院,他推開VIP病房,看到床上的青年正用漂亮的筆記本電腦津津有味的看著什么,邊看還邊吸溜口水。王信誠心里那把無名火又沖上來,左右張望,目光從椅子、掃帚、水果、花瓶上掠過,最終停留在花瓶上。他一幾步上前,一把拔出花瓶里的百合花,就朝青年的臉上抽去,邊抽邊厲聲罵道:“你個龜孫!你個爛人!你個不省心的破家玩意兒!怎么就沒撞死你個混蛋!凈給你老子我添堵!看到你,我就來氣。我抽!我抽死你!”

  青年猝不及防,又不能下床逃跑,只好用手抱住自己的腦袋,在紛飛的白色花瓣中,顯得那么滑稽可笑。等王信誠罵夠了,也抽累了,他才抬起頭,慢里斯條的把頭上、身上的花瓣葉子摘下來扔在地上,對王信誠說:“爸爸,累了吧?先坐一會,水在冰柜里,自己拿?。 ?p>  王信誠一口氣喝了半瓶水,對兒子說:“你說你,讀書讀不好,留學又混日子?;貋砹税桑煤霉ぷ鲙臀业拿?,你倒好,躺在醫(yī)院給我留個爛攤子。哎,我真是后悔??!要是當初……”

  王曉峰一臉頭疼的告饒說:“爸爸,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王信誠懷疑的看著兒子,盡管不相信,可還是說:“男人大丈夫,說話要算數(shù)?!?p>  “算數(shù),一定算數(shù)?!蓖鯐苑妩c頭保證,又問:“爸,我撞到的那兩個人現(xiàn)在怎么樣?”

  王信誠說:“男的就是腿骨裂開,出院得修養(yǎng)。女的昨天終于醒了,你錢叔看過,說失憶了,身份不明,處理比較麻煩。”說到這,王信誠又忍不住對著兒子嘮叨起來:“你說你,酒量如何自己就沒有個數(shù)?喝醉了就不能打個車?非得自己開,自己開……”

  王曉峰痛苦的皺起眉頭,問道:“爸,我覺得胸口有點難受,是不是剛剛打到了?你幫我叫一下值班醫(yī)生。”

  “真的?我,我剛剛沒打胸口??!”王信誠站起來看著兒子痛苦的表情,連忙打開門讓司機去喊醫(yī)生。他又把電腦放好,拉著王曉峰的手問東問西,直到醫(yī)生表示沒有問題,可能是傷口有點發(fā)炎,可以加掛一袋藥水。

  和兒子一起吃了午飯,王信誠才離開醫(yī)院,今天他又得加班。他不光是兒子的父親,公司的總經(jīng)理,更是那么多人飯碗的保障。為了拿下大工程,他要加的班還多著呢!

  晚上劉英在醫(yī)院陪床,和老秦聊起陸離。據(jù)說主治醫(yī)生已經(jīng)表示,陸離可以出院了。但是陸離身份不明,對于她來說,一切變的復雜而艱難。她沒有身份證,不能住酒店賓館,不能乘坐飛機、火車、長途汽車和地鐵。她沒有辦法找工作,工作了也沒有辦法辦理銀行業(yè)務。出了醫(yī)院,她就會無處可住,無錢可用,在深海市,她還無親無友。

  說到這,老秦嘆著氣說:“都是為了救我。要不然她好好的打工,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問題是,現(xiàn)在要怎么辦呢?劉英想了好幾天,也許是因為初次睜開眼睛時的對視,也許是因為別的什么。劉英想暫時把陸離帶回家,“可以讓她暫時住我們家,等她有了身份證明,再幫她租個房子?!?p>  老秦也贊同這個想法,就當是報答陸離的救命之恩。觀察一下這姑娘的品性,也可以暫時照顧她。

  “兒子能同意嗎?住一起會不會不方便?”劉英又顧慮起來。

  老秦笑呵呵的說:“我們兒子像我,估計不會有意見。再說,兒子不是實習住宿舍嘛,再不行,讓兒子住新房子里去,給他一個獨立生活的機會!”

  劉英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對老秦說:“終于快解決了,讓這件事趕緊過去。我們也好睡個好覺?!?p>  老秦拉好被子,說:“睡吧睡吧,有事明天再說?!?p>  住院部六樓的房間里,陸離眨著眼睛笑了笑,又垂下了長長的眼睫毛。

前塵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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