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求取丹藥
蘇子墨剛剛穩(wěn)住身形,只聽山頂老城區(qū)傳出一聲爆喝,一只清光凝聚的潑天大手當(dāng)頭拍了下來。
‘我尼瑪,這又是誰?’
這個念頭剛轉(zhuǎn)出來,刁誠已經(jīng)駕馭不住妖軀。
“砰!”
兩人如同一只蒼蠅,被那只大手狠狠拍落下去,眼看就要化成肉泥。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千鈞一發(fā)之際,老城區(qū)內(nèi)又飛出一枚金印,垂下萬道金光,交織成一張金色大網(wǎng),將他們險之又險的兜住。
蘇子墨感覺肋骨斷了兩根,刁誠更是不堪,他承受了大部分力量,一灘爛泥般躺在那,但是因為妖軀的緣故,勉強保住了一口氣,趕緊把他收入碧玉葫蘆溫養(yǎng)。
“是你小子,為何擅自在府城斗法?”
等他被放在老城區(qū)一處街道,只見知府吳畏與一位中年道人站在一處。
“吳爺爺,戚涫巖還在天香樓,那老賊與左無須勾結(jié),想要謀害我?!?p> 蘇子墨無恥的喊出了爺爺,想要給戚涫巖坐實罪名,左無須數(shù)日不見動靜,也很有可能潛藏在府城里,最好能一鍋端了。
而且按輩分這么叫也沒錯,蘇老太爺給吳畏當(dāng)過師爺。
中年道人臉色陰沉,厲聲道:“住口!你可有證據(jù)?萬不可胡亂攀咬?”
“晚輩蘇子墨,您是?”
“這家伙是天師道在廣元府的頭目步奮柏,為人虛偽做作,剛才就是他出的手?!眳俏窊屜认铝硕ㄕ摗?p> 蘇子墨臉色慘白,急忙往無畏身后湊了湊。
步奮柏臉色氣的鐵青,沉聲道:“吳大人,你我同朝為官,這么說不合適吧。”
“難道我有說錯嗎?你為什么無故攻擊他?”吳畏寸步不讓,針鋒相對。
“不可理喻!府城內(nèi)禁止斗法,你不會不知道吧?”
“掩耳盜鈴!你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想要殺人滅口?!?p> 蘇子墨聽兩人唇槍舌劍,對于步奮柏有了大致判斷。
戚涫巖說查過天師道名冊,可能就是通過此人,就算不是他,也是身邊親近的人。
步奮柏不再與吳畏爭辯,而是調(diào)轉(zhuǎn)槍口,噴向了蘇子墨:“我知道你,最開始就是你發(fā)現(xiàn)了煞氣泄露,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府城有府城的規(guī)矩,任何人都得遵守。”
蘇子墨肺都要氣炸了,這個王八蛋剛剛出手,明顯是要取我性命,現(xiàn)在想要輕描淡寫的揭過,但人家拿規(guī)矩說事兒,還真沒什么可反駁的,看來暫時收拾不了戚家了。
“我受戚涫巖相邀,至此參加拍賣會,沒想到他卻設(shè)計害我,牛有??梢宰髯C。”
“我自會調(diào)查清楚?!辈綂^柏輕飄飄丟下一句話,拂袖而去。
吳畏沖著他背影嘲諷道:“天師道真是越來越墮落了,居然加害有功之人,回頭我定要參你一本。”
言罷,拉著蘇子墨回轉(zhuǎn)府衙。
與此同時,天香樓內(nèi),面癱臉周身散發(fā)著冰寒的氣息,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戚涫巖將山頂發(fā)生的一切看在眼里,壓下心中愁緒,回頭安慰道:
“肆道友不必?fù)?dān)心,您的飛劍雖然被鎖住,但短時間內(nèi)他奪不去,我再琢磨琢磨,怎么幫您奪回來?!?p> “戚家主,按我們玖流閑人的規(guī)矩,任務(wù)失敗,不應(yīng)該收你酬勞,但飛劍找不回來的話,你必須得賠償我,否則……”
“是,是,我現(xiàn)在就去想辦法,您先去我那兒躲起來?!?p> ……
蘇子墨跟隨吳畏回府,他顯然沒有追究下去的意思,只是安慰了幾句,然后詢問了一些白玉湖的布置,又詢問了蘇子聰?shù)慕鼪r。
蘇子墨一一作答,又思考了片刻,最終沒有說出蘇子聰彈劾自己的事。
蘇子聰能夠出任縣令,顯然吳畏是出了力的。
至于原因嗎,到底是看在蘇老太爺?shù)拿孀?,還是兩人有更深的交情,他現(xiàn)在搞不清楚。
“吳爺爺,我現(xiàn)在受了些傷,您能否給我介紹個擅于煉丹的修士?!?p> 刁誠深受重傷,蘇子墨也沒有太好的辦法,最多只能靠真氣給他疏通血脈。
他握有【爐火心箋】,而且在龍血淵采集了不少藥材,還從羅恒那弄來不少,藥材基本不缺,因此出言相求。
吳畏思索一番,道:“我的確認(rèn)識一個煉丹師,他隱居在城外海棠山,你可以拿我名帖過去?!?p> 這一晚,蘇子墨就在府衙住了下來。
一直到天亮,弄的滿頭大汗,總算摸索著,將刁誠破碎的骨骼給擺正,然后用夾板給固定住。
蘇子墨辭別吳畏,拿著他的名帖去往海棠山。
為了防止步奮柏堵他,蘇子墨并未冒冒失失的出城,而是在新城區(qū)等了一陣兒,最終混入了一個商隊。
到了正午,行出七十多里,終于到了海棠山,也沒遇到山精阻路,狐怪求助,很輕松的找到了草香居。
山林掩映,泉水叮咚,有五間全部由紅茅草搭建的草屋,清香撲鼻,一派世外桃源的景象。
蘇子墨高聲道:“末學(xué)后進蘇子墨,受吳畏大人指點,特來拜見丹陽子前輩?!?p> 接連叫了幾聲,方才有人應(yīng)道:“大清早鬼叫什么呀?還有沒有功德心啦!”
一位十多歲的道童,打著哈欠推開房門,起床氣很足。
大清早?
再過兩個時辰,太陽都要落山了。
“敢問仙童,丹陽子前輩可在?”
“你酸不酸呀?狗屁的仙童!死老頭兒,有人找你?!?p> 小家伙吆喝了一句,嘭的一聲摔上了房門。
蘇子墨搖頭苦笑。
須臾,有位酒糟鼻子的老者,同樣打著哈欠開門,不耐煩道:“那個誰,你有什么事兒?要是煉丹就免開尊口?!?p> 蘇子墨陪笑道:“前輩,您看看這個再說?!?p> 丹陽子接過名帖查看,態(tài)度終于好了些,嘟嘟囔囔道:“這個老吳真不夠朋友,竟給我找事兒,去隔壁等著吧,我先睡一會兒再說。”
“前輩,人命關(guān)天,您先別睡了。”
“你不讓我睡覺?你這是謀殺懂不懂?不愿意等就滾!”
丹陽子氣的酒糟鼻子越發(fā)紅了,轉(zhuǎn)身進入屋內(nèi),把門摔的山響,整個草屋都晃了三晃。
有其師,必有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