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叔,我有點(diǎn)不太舒服,晚餐不用讓人送上來了?!?p> 景寧靠在扶梯上,神色怏怏的說著。
“我馬上安排醫(yī)生過來!”管家有些著急,掏出手機(jī)正打算去安排。
“不用了,我睡一覺就好了。”
“可是……”
“霆御剛走,我不想他擔(dān)心?!本皩幷Z氣柔柔的,但是態(tài)度也不容人拒絕。
許是這兩天景寧的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讓管家稍微放松了以往的警惕,只好作罷,站在原地定定的看著人一步一步往樓上走去。
回到房間的景寧一刻不停的翻找著柜子,之前為了逃跑,瞞著厲霆御偷偷辦了身份證和護(hù)照,但愿沒有被他發(fā)現(xiàn)沒收掉…
畢竟記憶太過久遠(yuǎn),景寧沒頭蒼蠅一樣亂翻了一通,心下有些著急,干脆站在臥室中間,讓視線更開闊些,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啊,照片…”
一張巨大的單人照懸掛在玄關(guān)最顯眼處處,那是景寧十八歲厲霆御給她照的。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景寧眼睛一亮,記憶逐漸清晰起來,搬過一條凳子小跑過去。
伸手往最上端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個小盒子!
迫不及待的打開鎖扣,里面靜靜躺著一本護(hù)照,身份證和銀行卡。
小心把凳子移回原地,景寧從床底下翻出一個雜物箱,里面壓著之前厲霆御為了討好她,特意請來的雜耍團(tuán)留下的換裝工具。
……
晚上七點(diǎn),趁著保鏢輪休,一個戴著鴨舌帽身材瘦削的“男子”,完美的避開御景苑的警報(bào)系統(tǒng),從二樓陽臺沿著排氣管悄無聲息的滑下。
仗著身材纖細(xì)和夜色的掩護(hù),景寧像只貓兒一樣溜進(jìn)花園里,這里是整個御景苑防御最薄弱的地方。
特意挑著灌木叢最多的地方,景寧忍受著荊棘劃破衣服,刺入皮肉的銳痛,咬著牙頭也不回的往前摸索著。
……
而此時,飛往東南亞的飛機(jī)才剛剛落地。
“厲爺,找到那批貨被劫的源頭,正是水鬼殘部,這老東西,也是夠賊的,在海上漂了大半年,就瞄著我們松懈時……”
“呵,爺就好好陪他們玩玩?!眳桍湫χ?,松著手腕上的扣子,邁著長腿,大步流星的往海面上一架無艙式游船走去。
“是!厲爺?!蹦腥艘簧黼熳尤猓髁艘桓彼刮牡难坨R,遮住了眼里冒著絲絲興奮的幽光。
黝黑的夜里,海面上幾十輛游艇像幽靈一樣飛速往前駛?cè)ァ?p> 厲霆御站在船頭,手撐在護(hù)欄上,海面溫度比陸地還要低,他卻似乎絲毫感受不到冷一般,手里抓著一部小小的手機(jī),低喃著。
“阿寧啊…”
一想到家里那個冷清卻嬌軟的小人兒,嘴角總是不自覺的揚(yáng)起。
“也不知道睡了沒有,這小沒良心的,肯定不會想我…”
厲霆御猶豫著要不要給景寧打個電話,又怕吵到了人休息,最后只能長長的嘆了一聲,轉(zhuǎn)身往船中央走去。
……
這邊,景寧無語的看著衣服上被劃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