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倒!”
子彈劃破長空直直的射向厲霆御的要害,一聲低喝,轉身迅速回到艙門后。
訓練有素的手下條件反射匍匐倒地,仗著夜色的掩護,黑色的作戰(zhàn)服與甲板合二為一。
厲霆御盯著剛剛站立的地方被砸出的一個碗口大的洞,眼底的殺機藏著嗜血的興奮,仿若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一種不詳?shù)念A感彌漫在裴墨心中,握緊了手里的木倉,迅速移到厲霆御身前,“厲爺?”
“有狙擊手,三點鐘和九點鐘方向?!?p> 掃了一眼裴墨手里的木倉,放棄了硬碰硬的想法。
厲霆御話落,艙門上又多了一個彈印,逼得兩人不得不換地方。
船只的目標太大,他們此刻就是在明處的活靶子,難保對方有什么其他殺傷力巨大的武器。
畢竟在這個長年戰(zhàn)爭與充滿虐奪的地方,扔一兩顆炸彈炸一條船也并不是什么稀事。
等到匍匐撤退的手下慢慢回到船艙內,裴墨指揮著他們迅速占領了艙內所有的小窗。
端著手里的木倉上膛,按著厲霆御預測的方位分兩邊瞄準,時刻準備著。
厲霆御活動了一下筋骨,戴上夜視儀,如幽靈暗魅般從后門溜了出去。
“分散,掩護?!?p> 裴墨見人離開,立馬沖向最前面,端著木倉子彈上膛,不停的換著走向,吸引著狙擊手的視線。
厲霆御貼著船身緩緩移動著,悄無聲息的滑入海中,身手矯健的潛入暗礁,從腰間扯出一把短刀,反手貼在胳膊上。
頭戴黑色口罩,身穿黑色作戰(zhàn)服的男人看著船上不停變換著位置的黑衣人,狙擊槍里的子彈越來越少,也讓他越來越沉不住氣。
“他們在搞什么鬼?”對著通訊工具跟同伴做著交流,“厲霆御呢?”
“在這兒呢?!?p> 手起刀落,利刃刺入皮肉,在暗夜里發(fā)出微不可查的聲音。
黑衣人捂著脖子不可置信的瞪著眼眶,甚至來不及發(fā)出一絲聲音,就軟軟的倒了下去,很是死不瞑目。
傳聲器里傳來“咝咝”的電流聲和一個焦急的男聲,厲霆御撿起放到嘴邊,幽幽的開口,“躲好?!?p> 說完便隨手扔掉了手里的傳聲器,一腳踩下去徹底報廢。
還剩下一個狙擊手,慌亂的舍棄掉架好的狙擊臺,迅速往礁石林里竄去。
厲霆御倒是不慌不忙,站在高處像是看獵物一般,盯著不遠處躁動的一處,緩緩舉起手里搶來的狙擊槍。
“都說了要躲好了?!?p> “砰?!?p> 消聲器冒出一縷細細的青煙,逃竄的人應聲倒地。
子彈射入了他的腿窩,求生的欲望卻讓他仍然不死心的往前挪動著。
厲霆御給裴墨發(fā)了個訊息,一個人把玩著一把匕首,慢悠悠的踩上沙灘上留下的腳印,一步一步往前走著,靴子碾動著細沙發(fā)出的聲音,聽起來尤其滲人。
坐在凸起的一塊大礁石上,等著裴墨帶人開著船過來。
像是貓戲老鼠一般,似笑非笑的看著前方的“獵物”做著垂死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