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突然,外面?zhèn)鱽硪坏揽蘼暋?p> 楊沁趕忙走出來,朝哭泣的宴攏跑去,蹲在他身邊,“怎么了?”
此時,宴起淮也跑了出來。
楊欣欣站在一旁,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姐姐,你怎么能欺負小孩子呢?他還那么小?!?p> 楊沁沒心情搭理她,和宴起淮一起抱著宴攏檢查手臂和大腿,“哪里傷到了?”
宴攏指了指胳膊,楊沁掀開手臂,就看到了一團烏青,她眼前發(fā)黑,抱著他的手臂緊了緊,“等會兒上了藥就好了?!?p> “姐姐,你別繼續(xù)假惺惺了,明明就是你……”
“閉嘴!”楊沁怒喝,她現(xiàn)在可沒有心思和她玩心機。
一直以來,楊沁只以為楊欣欣有點小心思,手段卑劣了些,但還是有底線的,可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都讓她打破了認知,是她高估了楊欣欣的道德素質(zhì)。
楊欣欣被吼的嚇了一跳,往后退了幾步,又不甘心的上前,理直氣壯,“本來就是你做錯了事情,憑什么吼我。”
宋妙云緊隨而來,瞧見宴攏胳膊上的烏青,心疼的攥緊手指,“怎么弄成這樣……”
楊欣欣立刻幸災(zāi)樂禍的說:“還不是你的好女兒,連孩子都能下手。宴哥,你可得看清楚她的真面目?!?p> “不是的。”一道稚嫩的哭腔打斷了一場鬧劇,短短胖胖的手指指向楊欣欣,“是她揪的我?!?p> 幾道視線同時朝楊欣欣望去,冷漠里透著譴責(zé)。
而楊欣欣徹底傻了,她明明警告過宴攏的,不準(zhǔn)他說出實話,為什么一個孩子沒有被嚇到?
她自然無法理解,宴攏可不是村子里的孩子,他自幼嬌生慣養(yǎng),被寵的無法無天,能讓他吃虧的一個是他親爸,一個是他堂哥。除此之外,要么是舍不得,要么是不敢。
受了委屈,宴攏又怎么可能會乖乖忍下了?
宴起淮將怒火內(nèi)斂,抱起宴攏遞給宋妙云,“麻煩您幫我照看一會兒?!?p> 宋妙云自然沒有意見,轉(zhuǎn)身就抱著孩子進了屋。
“楊欣欣,看在你和楊沁的關(guān)系我一直對你多加容忍?!毖缙鸹聪訍旱耐暗裉斓氖虑樽屛覍δ愫芟訍?,希望以后你都不要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p> 楊欣欣不可置信的盯著他,到底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姑娘,被心上人如此羞辱,她紅了眼眶,不顧一切的跑了出去。
本來是一趟愉快的旅行,中途卻發(fā)生了這樣糟心的事兒,著實讓人無語。
回去后,宴攏的父母已經(jīng)出差結(jié)束,順便把他給接了回去。
晚上,宴媽媽給宴攏洗澡的時候看到他胳膊上的烏青,臉色一黑,就開始詢問,“怎么回事兒?”
宴攏眼神微閃,他就是再聰明也抵不住只是一個四歲的孩子,支支吾吾了半天,還是把情況說了一遍。
“媽媽,和漂亮姐姐沒有關(guān)系哦!是那個惡毒的巫婆?!?p> 宴媽媽聽不懂什么漂亮姐姐和巫婆的故事,她只了解到一個信息,那就是她大嫂的寶貝兒子有心上人了,不過一想到那姑娘是農(nóng)村的,她就忍不住皺眉。
她忍不住將此事兒告訴了宴母,兩人都是為人母親,自然有很多想法都是一樣的。
殊不知,宴母一聽說自家兒子喜歡上了一個鄉(xiāng)下丫頭,氣的都要炸了,根本不顧宴父的阻攔,一掛電話就迫不及待的開始調(diào)查。
宴父直嘆息,“孩子的事情你還是別管,免得又得被埋怨?!?p> 宴母怒拍桌子,“難道你就眼看著你兒子娶個鄉(xiāng)下丫頭回來不管?反正我得管?!?p> 宴父知道現(xiàn)在和她說不清楚,干脆出去溜達一圈,他想等她冷靜后再談,哪知,等他回來后早已沒了人影。
同時,楊家大房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宴母四處打量,眼里毫不掩飾的透露著嫌棄。
宋妙云見她進來,上前詢問,“請問您有事兒么?”
“我找楊沁?!毖缒嘎曇衾锇岛瓪?。
宋妙云并不認識眼前的人,但又怕是閨女新認識的什么人,“您稍等!”
她疾步走出大門,去轉(zhuǎn)彎去修理鋪子找楊沁,把情況一說,楊沁同樣疑惑,不過還是跟著她回去了。
宴母一見到楊沁就將她渾身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就是楊沁?”
頓時,楊沁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她總感覺眼前這位嬸子是來找事兒的,“我是?!?p> “呵!”宴母冷笑一聲,“我兒子叫宴起淮,你應(yīng)該不陌生吧!”
楊沁微微擰眉,“只是認識?!?p> 宴母才不相信她的鬼話,也不顧及形象了,“別想把我當(dāng)成傻子糊弄,你都勾引我兒子專門跑你家來了,難不成你還想不承認!”
楊沁心里的想法被驗真,她倒是沒有想象中的生氣,“請問…這位嬸子,是您兒子親口跟您說的我勾引他么?”
自然不是,宴母心虛的閃了一下眼神,從始至終,她就沒有詢問過宴起淮,連現(xiàn)在來都沒有告訴過他。
不知為何,宴母心里總有一種不安的預(yù)感,盡管如此,她也不允許自己兒子被一個鄉(xiāng)下丫頭給勾去了。
如今宴母眼中,肯定楊沁勾引的宴起淮,否則以她兒子的條件怎么可能找不到更好的?自信且固執(zhí),有時候是好事兒,有時候又讓人頭疼不已。
“不要和我扯那些沒用的東西,今天來就是想要告訴你,我宴家的門沒有那么好進!”宴母擲地有聲。
楊沁平靜的和她對視,那雙漆黑的眸子從未露出過膽怯,“真巧!我也對嫁入豪門沒有任何區(qū)別,您沒必要那么生氣,我不知道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但我和您兒子從始至終就沒有什么?!?p> “狡辯?!毖缒腹虉?zhí)的認為她現(xiàn)在說的所有話都是為了給自己開脫。
楊沁揉了揉眉心,她好像聽宴起淮提過他母親,當(dāng)時,他只是笑笑并未多說,當(dāng)時她沒有多想,只是如今她好似明白了他當(dāng)初那抹苦笑。
無可奈何,又毫無辦法,自己的母親能怎么辦?除了忍著,好像真的挺無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