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刀與利爪相擊,發(fā)出鏗鏘的金鐵交鳴之聲。
身披堅甲的獵人奮力一支將怪物揮來的鐵爪格擋開,順勢就地一滾。就在他要起身站立、新力未生之時狂暴的龍獸怪物一個旋身將粗壯的尾巴抽打在他身上,將其打飛并狼狽地摔落在地上。
趴倒的荒川永夢注意到身后轟隆作響的聲音連忙一個翻身躲過踩踏,帶著一身塵土手腳并用地逃離怪獸的追擊,聲嘶力竭地向遠處大吼著:
“救——命——??!”
“咻~”
一支羽箭擦過他的臉龐后“噗嗤”一聲射中了怪獸,箭頭沒入血肉但沒能深入,怪獸兇性大發(fā)狂暴更甚之前,連續(xù)向荒川永夢撲擊并甩尾抽打,順勢將后續(xù)射來的箭擊落。
“能不能行啊,姐姐!求求你射準一點啊!”
遠處正彎弓搭箭的女獵手放下弓箭沒好氣地嗆聲道:“現(xiàn)在知道是姐姐了?”
荒川永夢沒有辦法回應(yīng),因為他又被怪物擊飛了。雖然接下來他奮力地左右騰挪躲避怪獸的兇猛攻勢,但最終還是不敵,失力倒地。
“?。∮炙懒?!”躺倒在隨從貓推動的獨輪木板車上,荒川永夢不甘地懊悔著。但很快他看到又一輛獨輪車跟了上來,剛才的女獵人一臉無奈地躺在上面。
“哈哈哈哈哈,你也來了啊,巖瀨?!?p> “煩死了!你再堅持會兒不行嗎!”
“哈?我已經(jīng)盡力了,倒是巖瀨你怎么總是射不準??!”
兩人針鋒相對地嗆聲,引來了他人的不滿。
荒川永夢感到盤在被爐里的腿突然被輕輕地踹了一下。
“要有禮數(shù),永夢。還有,安靜點!”
深川麻衣連眼睛都沒睜開,躺倒在地毯上緊了緊被褥感嘆道:“好舒服啊——”
荒川和巖瀨對視一眼終是偃旗息鼓,荒川永夢把身子往被爐里挪了挪說道:“深川,麻煩把腿收一收唄?我這都伸展不開?!?p> 巖瀨放下手里的掌機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說道:“放我這吧,麥麥!我來給你捂腳?!?p> “啊,謝謝你佑美子。啊——”
深川麻衣、荒川永夢、巖瀨佑美子、還有一個埋頭默默和家庭作業(yè)奮斗的齋藤飛鳥圍坐在被爐邊,享受著簡單快樂卻無與倫比的幸福感。
地點是——練習(xí)室,他們的周邊還有幾張被爐,under成員們圍坐在一起看著手機或是昏昏欲睡地趴在桌上。
本該揮灑汗水和眼淚,燃燒生命點亮青春的地點此刻散發(fā)著懶洋洋地氣息。
“啊……我該回去了?!迸吭谧郎系木幬枥蠋煉吡耸謾C屏幕邊角上的時間頓時睜開了惺忪的眼睛,戀戀不舍地從被爐里脫出,然后對荒川永夢說道,“荒川先生,下次不可以這樣了。在練習(xí)室里放置被爐,大家休息著休息著就沒有精神了,這還怎么練舞?!?p> 用被子把自己裹緊的荒川永夢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是我的錯,對不起。”
編舞老師嘆了口氣,然后起身說道:“那今天就到這里了。大家記得回去要復(fù)習(xí)動作哦!”
“是……”
稀稀拉拉地回應(yīng)聲讓老師不由地擔心,但她搖了搖頭沒說什么離開了。
荒川永夢環(huán)顧周圍懶洋洋的成員們,“啊,下次還是不要把被爐帶過來了。我的師傅教過我一句話,“生于憂患,死于安樂”,沉溺于舒適的環(huán)境里消磨斗志,最后只能是一事無成。大家還記得之前一起約定好了要努力趕上選拔組的成員嗎?不要只是說說而已??!”
深川麻衣從地毯上坐起,齋藤飛鳥也放下手里的筆,還有其他的成員面面相覷后看向荒川永夢。
“對不起!”
“……”荒川永夢拿起桌上的草莓牛奶咬住吸管吮飲著,“說到底還是我考慮不周。直接把被爐搬到練習(xí)室的確不合適……不過該休息的時候就不要虧待自己嘛,下次把被爐放到休息室吧,那里的氣氛比較適合。練習(xí)室里大家就應(yīng)該斗志滿滿的!”
“ku——”
放下喝完的牛奶盒,他拍了拍手說道:“總之,今天就先這樣吧,大家回去吧!”
“荒川先生再見?!?p> 少女們艱難地從溫暖的被爐中脫出,換上衣服鞋子準備離開練習(xí)室。
“啊,還有一件事!”荒川永夢叫住了她們,“新年快樂!”
2011年,這個對日本人來說十分難忘的一年,終于要過去了。悲傷、遺憾、不順遂,喜悅、幸福、大圓滿,不論這一年過得如何,人們都將帶著過去種種繼續(xù)前進。
“??!嘿呀!”
小腹突然被不輕不重一記直拳集中,荒川永夢愣了一下然后裝作痛苦地彎下腰看向襲擊者,“為什么,飛鳥!”
“笨蛋!你又喝掉了最后一盒草莓牛奶!”最年少成員齋藤飛鳥頂著雙馬尾怒氣沖沖地對著荒川永夢連續(xù)拳擊。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荒川永夢側(cè)過身子用手臂格擋著小女孩的宣泄,另一只手撓了撓自己的臉頰,“咦?你上次不是還說其實不喜歡草莓牛奶嗎?然后橋本給你買了巧克力奶來著?!?p> “我……我不管!說了要輔導(dǎo)我作業(yè)結(jié)果和巖瀨姐姐玩了那么久的游戲,我作業(yè)都沒做完啦!”
荒川永夢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這個。
“啊,抱歉抱歉。反正我還不急著下班,我們現(xiàn)在開始吧?”荒川永夢又坐回被爐,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再耽誤你一會,給你加班費?!?p> 齋藤飛鳥此刻卻有些不知所措,“誒?”看著荒川永夢拿出了眼鏡一臉認真的樣子,她懵懵懂懂地拎著自己的小書包走到荒川永夢身邊坐下。
“好,我們先從數(shù)學(xué)開始吧……你這不是完全沒寫嗎?”
“無路賽!”
齋藤飛鳥很怕生,她相信社交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自己想法難以啟齒,不知如何表達,他人的言語目光深處又藏著晦暗難明的意味。明明能看到有的同學(xué)三言兩語就結(jié)成同好,自己身邊卻逐漸空出一個圈,大家只是遠遠地看著,說著聽不清的議論,用討厭的眼神上下打量。
直到進入乃木坂后。
接連出現(xiàn)兩人讓她認知到以往沒見識過的東西。
橋本奈奈未和荒川永夢。
前者總是讓人有種忽遠忽近的感受,隔著很遠也能感到她的存在,但貼在她身邊又能察覺到明顯的距離感。不論何時,不論和誰,都保持著尺度,有距離卻不讓人感到疏離,親近卻也不親密。
后者,明明時時刻刻都在維持著距離,但不知不覺間才意識到兩人只剩下這段距離。開玩笑、惡作劇、小打小鬧,聊天、談心、傾訴煩惱,在這段距離外可以無顧慮的卸下防備,可以
站定戒備仔細觀察,也可以默默后退遠離直至再不相見。
這就是社交強者嗎?
“有這么難嗎?”
一只手在眼前晃來晃去,指縫間溢出的光線也被撩亂。
“啪!”齋藤飛鳥不做聲地拍開眼前的手,清出剛剛腦海里的胡思亂想,重新集中精神關(guān)注眼前的這堆數(shù)字符號上。
卻遲遲沒有動筆
“嗯……你看,到這一步都做的很好啊。通用的公式還記得吧?這里雖然不一樣,但是位置變化一下……沒錯沒錯!就是這樣,答案就出來。”
什么嘛,很簡單啊。
齋藤飛鳥微微撅起嘴,收攏起忍不住翹起的嘴角。
“接下來的也差不多,你自己試一下吧?!?p> 荒川永夢從被爐里出來,走出練習(xí)室,走出長廊,走出大廳,走出大樓。夜色以深,上弦月的光芒幾乎被這座不夜城掩蓋。輕呼出一團白霧后,他走進不遠處的便利店里。
“啊,太好了。”拿起貨架上的最后兩盒草莓牛奶,走向收銀臺。目光不經(jīng)意間又瞥到了貨架上僅剩的梅子飯團。
心滿意足地捧著牛奶和飯團,荒川永夢覺得今天也是美好的一天。
麒麟銜燭
本來想碼到四千字左右的,但太冷了碼字速度非常的慢,先更新一部分。 非常感謝香蕉人永不為X大佬打賞的起點幣和月票。我真的是收到了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