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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流年遇到你

第三十章棋局

所幸流年遇到你 囈之 2084 2020-10-06 21:07:34

  牧泊瑄從長椅上站起來,就覺得渾身腰酸背痛得緊,許是在長椅靠背上靠的時間長了些,脖頸更是酸痛不已。

  不過好在她在這兒睡了三個小時多一點,跟一夜未眠睜著眼睛到天亮比起來算是不錯了。

  雖然脖頸酸痛,但她好好歹歹還是睡著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晚上眼睛睜著到什么時候呢。

  揉了揉酸痛的脖頸,牧泊瑄這才往大廳里走去,一面走一面觀賞牧家的花園。

  如果說景家的后花園是奢侈過度,那么牧家后花園就是屬于那種清新田園風。

  園里種滿了向日葵,金黃色的花瓣在夕陽余暉的照映下,給人一種十分柔和的感覺。

  牧泊瑄知道,向日葵是舅母喜歡的,這園里的向日葵自然是舅舅親自種的。

  因為在小時候她來牧家的時候,牧家花園里種得最多的是海棠,那是外婆最喜歡的花。

  現(xiàn)在看來,那些海棠樹倒是都還在,只不過是單獨開辟了一塊地方用來種了許多向日葵。

  一看到這些向日葵,牧泊瑄就不由得感慨,舅舅真的是很愛舅母。

  至于舅母的來歷,她也不大清楚,她只聽母親提起過,舅母好像是來自封疆。

  封疆是一個夾在維國,尚國,華國之間的一小塊地方。

  那里是一片原始叢林,里面居住著一些最原始的部落,他們有自己的統(tǒng)治者,他們的統(tǒng)治者被稱為疆主。

  封疆的地界雖小,卻為維國,尚國,華國三國所忌憚。

  封疆本就是一片原始叢林,里面的毒瘴讓人聞風喪膽,毒蟲讓人防不勝防。

  早些年華國想要一舉拿下封疆,擴張華國的地界。

  華國總統(tǒng)本以為拿下封疆并不用費多大的力氣,也就沒將封疆放在眼里,只派了一只五千人的軍隊圍困封疆,揚言只需三天就足以拿下封疆。

  但令人沒想到的是,維國派出了五千人的一個軍隊圍剿封疆,這五千人進了封疆卻無一人生還。

  自此在三國之間更是聲名大噪,再也沒有人敢打吞并封疆的主意。

  封疆令人忌憚,不僅僅只是因為那些瘴氣毒蟲。

  還有一樣,那就是封疆的蠱蟲,華國那無一生還的五千人軍隊就有那些蠱蟲出的一份力。

  封疆女子美艷善蠱,這是在三國人盡皆知的事。

  就這么一路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大廳。

  舒悅正坐在大廳里的沙發(fā)上看電視,牧容卓跟景鶴修不知道去哪兒了。

  牧泊瑄調整了一下心緒,走到舒悅旁邊喊了一聲“母親”。

  舒悅見是女兒來了,忙讓她坐下,母女兩人并排坐著。

  “父親呢?”牧泊瑄環(huán)顧了一周還是沒看到牧容卓的身影。

  “你父親啊,在書房跟鶴修下棋呢?!笔鎼偝寥葑糠块g的方向努了努嘴。

  牧泊瑄點了點頭,母女倆就這么并排坐著,舒悅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牧泊瑄稍稍愣了一下。

  然后舒悅又問了她好些話,說來說去就是問她在景家好不好。

  “我知道你婆婆對你肯定也是極好的,倒是你呀,跟鶴修如何?”舒悅不著痕跡的套著牧泊瑄的話。

  牧泊瑄也不是傻子。

  舒悅沒有問她今日在她臥室里她與景鶴修到底是怎么回事,卻又問起了她與景鶴修如何,怎么看都有些蹊蹺。

  牧泊瑄心里不由得有些好笑,不就是想知道景鶴修對她如何嗎,還要繞這么大的圈子。

  “母親,我與鶴修不也還是那么個樣兒,不過自從我車禍以后,他對我的態(tài)度倒是柔和了不少,沒有以前那么冷了?!蹦敛船u笑著說。

  “這樣啊。鶴修的性子是冷些,可你這個鬼精靈那性子呀,跟鶴修一比也好不到哪兒去?!笔鎼傉{笑著。

  舒悅心里大概有了點兒數(shù),原來是因為瑄瑄出了車禍鶴修才對她稍稍改變了些態(tài)度的嗎?

  這么說來,鶴修今天跟瑄瑄回來,也只是因為她出了車禍,想補償一下?

  不,也許連補償都算不上。

  想到這里舒悅的眸光一冷。

  牧泊瑄一直在注視著舒悅,舒悅的面部的微妙變化自然瞞不過她的眼睛。

  “哎呀,我跟鶴修哪兒能一樣呀,我比他好多了?!蹦敛船u也是個會看眼色行事的人。

  為了引起舒悅的注意讓她不要多做他想,她佯裝生氣,哼了一聲。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芮姨今晚做了好多你愛吃的菜,等一會兒多吃一點兒?!笔鎼偵斐鍪置嗣敛船u的發(fā)頂。

  許是太過于想念女兒的緣故,舒悅又跟牧泊瑄聊了起來,大有聊起來就停不下來的趨勢。

  跟舒悅聊了一陣,牧泊瑄竟有些釋懷了。

  日后她還要以牧泊瑄的身份繼續(xù)生活下去,她應該適應有關牧泊瑄的一切;。

  括,享有父母的寵溺和偏愛。

  ……

  書房。

  景鶴修正與牧容卓下圍棋。牧容卓執(zhí)黑子,他執(zhí)白子。

  牧容卓的下棋路數(shù)與常人不一樣,一顆看似不起眼的棋子,也能被他用得套路多變。

  有些看起來是自尋死路的棋子走法,其實只是障眼法。

  牧容卓每走一步棋,看似是四平八穩(wěn)實則殺機四伏,不動聲色之間吃了景鶴修好大一片白子。

  棋子快把一整個棋盤擺滿了,可棋局卻還沒有結束,下棋越是下到了后面越是讓人提起神來。

  “噠”。一顆白子落下。

  看著已毫無逆風翻盤的機會,除非再來一局的棋局,牧容卓放下了手里的黑子。

  “鶴修,你的棋藝倒是精湛不已,我輸了?!蹦寥葑亢呛且恍?。

  “父親言重了,我的棋藝跟父親比起來自是不算什么,我只是僥幸贏了您而已。”景鶴修很是謙虛的說。

  僥幸?世上哪兒來那么多僥幸的事。

  牧容卓擺了擺手,示意沒多大的關系。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輸了就是輸了?!蹦寥葑康故且荒樀奶谷?。

  他剛剛在與景鶴修下棋的過程中,從下棋景鶴修走的每一步,他就已經(jīng)感受到了他棋藝的精湛與,狠辣。

  該拋棄的棋子他可是起毫不猶豫的就舍棄再謀下一條出路。

  他剛才是故意逼了景鶴修一把,吃了景鶴修的大半白子。

  看起來倒像是他快贏了,實際上只有他自己知道,棋局剛開始他就輸了。

  果然,這維國的天,是該變上一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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