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母親您言重了。”牧泊瑄輕笑。
“本來說給您做杏仁蛋糕的,但是我這和阿修已經(jīng)來了鶴園,匆匆的過來太慌忙了,所以就沒做?!蹦敛船u想起今天中午說要給自家婆婆做杏仁蛋糕的事兒。
“沒事,那你明兒過來給母親做?!鼻_心的說著。
“好?!蹦敛船u一口答應(yīng)下來。
“那母親掛了?!?p> 還沒等牧泊瑄答應(yīng)過來,電話那頭的曲曼早就掛斷了電話,生怕她反悔似的。
牧泊瑄也只是笑笑。
明天,她有時間嗎?
她也不知道,問問牧尹就行了。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牧泊瑄起身打開了燈。
白天看鶴園大廳的時候就覺得讓人震撼,到了晚上開燈,更是讓人震撼無比。
頂上的水晶燈光耀迷離,照映著整個大廳。
光耀迷離的燈光打在地面上給人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我已經(jīng)跟母親要了榕媽和其他幾個傭人過來,就不用你勞神了?!本苞Q修不知何時又出現(xiàn)在了客廳內(nèi),說。
牧泊瑄并不感到驚訝。
“你做主便是。”
景鶴修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從她的臉上并沒有看出半分其他情緒。
仿佛這件事于她而言并沒有那么重要。
即使她是鶴園的女主人。
她那天所說的她會走的話,也許并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他有些不悅的敲了敲輪椅扶手。
“過兩天的拍賣會,你要去嗎?”牧泊瑄問他。
景鶴修不說話。
不說去,也不說不去。
“那就一起去吧,老是在家里,當(dāng)心悶壞了。”牧泊瑄自顧自的說,并沒有要征詢他意見的意思。
“嗯,知道了。你要是想去,也未嘗不可?!本苞Q修似笑非笑的說。
她當(dāng)真以為他不知道她的那點小心思?
她問他去不去拍賣會,并不是因為真的想跟他一起去拍賣會,而是想借他的勢。
這個小狐貍。
無妨。
他倒是想看看她又想干什么。
“那就這么說定了?!蹦敛船u滿意的笑笑。
然后,她就上樓去了。
壓根沒再跟景鶴修再說一句什么。
景鶴修的臉黑得不能再黑了。
呵!女人!
邊上樓,牧泊瑄腦子里又想起了今天在面館里遇見的顧之野。
讓她搞不明白的是,他為什么會在那里?
她上樓的腳步慢了下來。
不管是什么,以后他在她眼皮子底下,她就不信他還能在她面前玩什么幺蛾子。
她是喜歡好看的皮囊,但這并不代表她好壞不分,是非不辨。
很快的洗漱完畢,就上床躺了下來。
雖然躺在床上,卻毫無倦意。
等景鶴修洗漱完上床的時候,她還是不困。
“景鶴修?!彼?。
他沒有應(yīng)她。
“你的腿,做做康復(fù)運動,應(yīng)該可以好起來?!蹦敛船u坐起來靠在床頭。
景鶴修還是沒有答話。
直接就是無視她所說的話。
“怎么?不相信我?”牧泊瑄樂了。
“我不會害你,要是你沒了我不就成寡婦了。”
景鶴修這才認(rèn)真審視面前的女人。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說話沒人會當(dāng)你是啞巴?!本苞Q修嘲諷的說著。
牧泊瑄又怎會不知他的意思。
“真想當(dāng)一輩子的瘸子?行,您隨意。咱各玩各的?!蹦敛船u故意說。
“牧,泊,瑄?!?p> 景鶴修一字一句喊道
牧泊瑄這三個字似乎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
“嗯。我在啊。怎么?話不好聽?可我說的是事實呀。”牧泊瑄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
“算了,懶得管你。困了,睡覺。”話才說完,她就躺了下去,背對某人。
景鶴修看著背對他的女人,突然覺得,也許他從未真正的看清過她。
這女人倒是伶牙俐齒。
但她所說的說的也并非是假話。
但她那句各玩各的,幾個意思?
景鶴修的臉色沉了下來。
關(guān)燈,兩人相對無言。
第二天。
牧泊瑄起了個大早,做好了早餐,景鶴修才從樓上下來。
“過來吃早餐吧。”
“我剛剛給家里打了電話,榕媽可能要中午才能過來?!?p> 她邊說邊咬了一口油條。
景鶴修來到桌邊,桌上擺了油條、豆?jié){、紫米粥。
每樣也只是一點,剛好夠兩人吃。
“待會兒我得去牧氏上班,早餐你湊合著吃一口?!蹦敛船u三兩口喝完了碗里的粥。
而景鶴修則是慢慢悠悠的端起裝豆?jié){的杯子喝了一口。
“走了?!蹦敛船u打了個招呼就出了門。
景鶴修看著她離開以后,將手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
他是越來越搞不懂這個女人了。
不過沒關(guān)系,慢慢來,不急!
牧泊瑄剛出大廳門,才想起昨兒個跟景鶴修去復(fù)查開的是牧家的車,后來讓牧尹去接她,車就被停在醫(yī)院了。
這下好了,她該怎么去?
她正想給牧尹打電話,牧尹的車就停在了鶴園的門口。
她有些詫異。
因為她昨天并沒有讓牧尹來接她。
“主子?!蹦烈鼜能嚿舷聛怼?p> 牧泊瑄笑笑,這個助理,還是不錯的。
“今天我開車吧?!蹦敛船u將手里的包遞給牧尹,就往駕駛室走去。
牧尹也不矯情,拎著牧泊瑄的包坐到了副駕駛。
在路上的時候,牧尹將當(dāng)天的工作行程匯報了一遍,剛好說完剛好到牧氏門口。
門口的保安看見熟悉的車牌號,知道是特助的助理牧尹的車,小跑著過來。
結(jié)果從駕駛室下來的卻是牧泊瑄,保安有些摸不著頭腦,特助怎么會和助理一起來???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但他依然還是接過牧泊瑄遞給他的鑰匙泊車去了。
兩人一起進了大廳。
但好似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她倆的到來。
因為大廳里的人目光都被坐在大廳沙發(fā)上的人吸引了目光。
一頭囂張的紅發(fā),除了顧之野還有誰?
“特助。”見到來人,顧之野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笑瞇瞇的說。
牧泊瑄點點頭。
“既然來了,那就上班吧。”牧泊瑄說完,頭也不回的進了專屬電梯。
牧尹轉(zhuǎn)過頭看著顧之野,冷笑:
“既然來了,那就安分些,不要讓特助為難?!?p> “要是你干得不好,立馬給我滾蛋?!蹦烈f得相當(dāng)不客氣。
“知道了牧助理,我一定會好好干,不會給你讓我滾蛋的機會的?!鳖欀般紤械纳焓至昧肆妙^發(fā)。
“別以為你是特助內(nèi)定的秘書就自覺特殊一些,你錯了,你和這個公司的其他普通員工一樣?!蹦烈f的話更是咄咄逼人。
顧之野沒有說話,有些危險的瞇了瞇眼。
這個女人,是在警告他嗎?
“再讓我看見你不好好工作,你就立刻,馬上,給我滾蛋?!蹦烈@時候就像一只好斗的公雞。
牧尹說完這些,就追了上去。
留下顧之野一個人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