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么說,今天的這個拍賣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沈家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夏侯楹初的眼神變得陰冷起來。
宗政卿殊捏了捏眉心,點了點頭。
“卿殊,我們?nèi)Q園吧。”夏侯楹初看向宗政卿殊,伸出手握住他的。
宗政卿殊緊緊握住她的手。
宗政卿殊抬頭望著她,不知道她這時候為什么突然說這個。
但他也沒有問。
“南巖,去鶴園?!?p> “卿殊,沈家不能留了?!毕暮铋撼跎钌畹奈艘豢跉獠耪f。
宗政卿殊并沒有多余的表情,還是點了點頭。
“我知道。不過這種事,我來就好。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手上不適合沾上不干凈的東西?!弊谡涫馍焓秩嗔巳嗨陌l(fā)頂。
夏侯楹初看著宗政卿殊,有些呆住了。
“好了,別想那么多?!弊谡涫庥中π?。
沈家在近幾年很是不安分,是該好好整治整治。
很快到了鶴園,兩人下車快步走了進去。
“輕點兒,疼,疼?!?p> 兩人剛到大廳門口,門是開著的。
兩人就聽見牧泊瑄膩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夏侯楹初畢竟還未出嫁,頓時臉一紅。
宗政卿殊看了看臉紅的不正常的某人,好像又想到了什么。
“這就害羞了?要是我們結(jié)婚了,那你是不是該找個地縫鉆進去?!弊谡涫獾拖骂^在她耳邊壞壞的說著。
夏侯楹初的臉爆紅。
逗了一下自家小媳婦,宗政卿殊感覺心情好了不少。
牽著她的手走了進去。
牧泊瑄正盤腿坐在沙發(fā)上,景鶴修拿著碘伏棉簽給她的手消毒。
剛碰上牧泊瑄就鬼哭狼嚎的喊了起來。
但當她看到進來的人時,生生將快要喊出口的聲音憋了回去。
剛剛還鬼哭狼嚎的人怎么沒動靜了?
景鶴修狐疑的看了正咬著抱枕的人一眼,伸手奪過她咬著的抱枕。
“有細菌不干凈,別咬。”
將抱枕拿開以后,他手也沒閑著,重新拿了一個棉簽沾了碘伏往牧泊瑄傷口處擦了擦。
“既然來了,那就過來坐,別光站著?!本苞Q修一邊給牧泊瑄處理傷口一邊說。
夏侯楹初蹬圓了眼睛,景鶴修又沒看他們,怎么會知道有人來了?
宗政卿殊捏了捏她的手,拉著她過去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景鶴修沒有說話,專注的處理著某人的傷口。
夏侯楹初看了一眼垃圾桶,里面丟了好多沾著碘伏的棉簽,傷口沾到碘伏確實很疼。
泊瑄也是受罪了。
過了好一會兒,終于處理好了。
“傷口有些深,這幾天別碰水?!本苞Q修叮囑道。
牧泊瑄很是乖巧的“嗯”了一聲。
“阿修,得虧你這小嬌妻傷了手,你錯過了一場好戲?!弊谡涫饫喜徽?jīng)的說。
景鶴修沒理他,他慢慢將鑷子等類的東西放回醫(yī)藥箱,這才拿了旁邊的三個杯子往里倒茶。
一杯遞給宗政卿殊,另一杯給夏侯楹初,還有一杯自己喝。
牧泊瑄很是生氣的瞪著景鶴修。
“要喝自己倒?!本苞Q修邊喝茶邊看了牧泊瑄一眼。
“不喝?!蹦敛船u有些鬧別扭。
夏侯楹初跟宗政卿殊對視了一眼,人家小兩口鬧別扭他倆這幾百瓦的大燈泡是不是有些礙眼了?
于是,兩人裝作沒看見,低頭喝自己的茶。
景鶴修看了正鬧小情緒的牧泊瑄一眼,但是沒理她。
“阿殊你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阿修,得虧你家小嬌妻手傷了,要不然我估計咱們都得再看看某些人丑惡的嘴臉?!弊谡涫庑Σ[瞇的看著景鶴修。
“哦?出什么事了?!本苞Q修不慌不忙的問,裝的蠻像一回事兒。
宗政卿殊看著景鶴修這副欠揍的樣子,立馬就不笑了。
他在這兒急得要死,人家景大爺跟個沒事人一樣。
“你們剛走一會兒,卿殊去拍賣后臺看看今天拍賣的都是些什么東西,正撞上一個人拿了一個奇怪的盒子,然后我們意識到事情不對,就出來了?!?p> “那個盒子,似曾相識。”夏侯楹初深吸了一口氣,顯然是對前一會兒的事很是重視。
夏侯楹初話音剛落,四個人都沒有說話。
沉默,還是沉默。
“是沈家那些人吧。你說他們沈家的女人怎么都有上趕著當三兒的潛質(zhì)?”牧泊瑄突然說。
然后還眨巴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的望著夏侯楹初。
夏侯楹初直接呆住了。
我的牧大小姐啊,卿殊的母親就是沈家的人?。?p> 您這么說不合適吧!
她伸手摸了摸牧泊瑄的額頭,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她的額頭也不燙啊。
“嫂子,你這問題,要初初怎么回答你才好?!弊谡涫飧尚χ?。
牧泊瑄撇了撇嘴。
“沒勁?!?p> 景鶴修忍無可忍,直接伸手就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
“一天天的凈想些沒用的,怪不得腦子那么笨?!?p> 他的語氣里是滿滿的嫌棄。
牧泊瑄頓時就不爽了。
她之所以會這么問還不是因為他。
聽著景鶴修那滿是不在乎的口吻,牧泊瑄磨了磨牙恨不能將他給生吞活剝了。
“景鶴修,你再碰我腦袋我跟你沒完?!蹦敛船u氣鼓鼓的說。
“哦。知道了?!本苞Q修懶洋洋的回了一聲。
“咳,咱們先來說說今天的事?!弊谡涫廨p咳一聲。
“你說?!本苞Q修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
牧泊瑄在一旁看得瞪大了眼睛,這還真是教科書式的翻臉比翻書快的典型。
景鶴修用余光瞥了某人一眼,見她沒有胡鬧也便沒有再多問,認真聽宗政卿殊講剛才發(fā)生的事。
也就四五分鐘的時間,宗政卿殊敘述完了在景鶴修走后的整個事情經(jīng)過。
百無巨細。
“那這樣看來,今天的事明顯是有人故意而為之。”景鶴修在聽完宗政卿殊的話以后,有些危險的瞇了瞇眼睛。
這跳梁小丑般的把戲倒是很像那些自稱貴族世家那群人的作風。
今天的事對他來說也并不是很意外,算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吧。
今天就算是沒有她受傷這件事,他也是會找一個借口走掉的。
為的就是觀察各大世家與沈家搞的小動作。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今天的事已經(jīng)不在搞小動作的范疇了,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所以,我懷疑上次楚家兄妹出的車禍跟沈家脫不了干系?!毕暮铋撼跻Я艘ё齑剑薹薜?。
聽夏侯楹初這么說,一旁的牧泊瑄也換了一副表情,特別是她的眼睛。
紅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