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虧您好意思說的出口?!蹦敛船u冷笑著從轉(zhuǎn)椅上站了起來。
牧歷銘咽了一口唾沫,他竟然在這一瞬間有些怕了這個黃毛丫頭。
“今天的會議您不準時到就算了,還讓我們大家等了您足足兩個小時,您說到底是誰欺人太甚?”牧泊瑄的音量有些大,她就是故意要讓會議室里的人聽見。
“我不是說了,我是因為?!?p> “您是跟我父親一輩的人,我以為您跟我的父親一樣,對我們小輩是慈愛的,卻沒成想您是這般戲耍我?!蹦敛船u根本沒打算給牧歷銘說話的機會,自顧自的就說開了。
牧歷銘臉色黑得能滴出墨汁一樣,這個牧泊瑄一上來就給他扣上一頂苛待小輩的帽子,這以后讓底下的人怎么看他。
“既然您無心參加今天的會議,那您帶著您的人走吧,不送。”牧泊瑄說完又坐了下來,沒有再看牧歷銘一眼,看一眼她都覺得惡心得不要不要的。
“何洋,將你們?nèi)耸虏康陌才胖匦抡f一遍?!蹦敛船u清了清嗓子,又說。
牧歷銘自討了個沒趣,推開門又出去了。
在他走后,牧泊瑄盯著他出去的方向,眼神寒得像一把鋼刀,似是要將牧歷銘等人刺穿。
坐在下面的人大多都是她親自培養(yǎng)出來的,跟這些董事沒有半點關(guān)系,但小部分嘛,她還是應該抽個時間清理一下。
經(jīng)過了這一段小插曲過后,牧泊瑄認真的聽著每一個部門的安排,不知不覺時間又過了大半。
太陽開始西斜的時候會議終于結(jié)束了,等會議室的人走光以后,牧泊瑄才打了個哈欠,好困??!
“牧尹,將策劃部的方案完善一下,他們做得不錯,但還是不夠全面,交給你做我比較放心?!蹦敛船u說得很是自然。
牧尹的眼睛亮了起來,嘴角的笑是藏都藏不住。
“我先回去了。”牧泊瑄說完也是走出了會議室。
乘電梯到達一樓以后,牧泊瑄就到停車場開上自己的車準備回去。
今天下午被牧歷銘那么一鬧,她的心情是相當不好,所以她將車子開得極快,很快也就到了鶴園。
她將車開進去的時候嚇了一跳,這鶴園不知何時多了如此多的傭人,還都是男的。
將車停好以后牧泊瑄大步走向了大廳。
推開門走進去的時候大廳里靜悄悄的,“奇怪,怎么沒有人呀?”牧泊瑄小聲嘟囔了一句。
走到大廳的時候她就自顧自的坐在了沙發(fā)上。
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覺得還不解渴又倒了一杯。
“慢點喝,水喝得太急不好?!本苞Q修的聲音幽幽傳來。
牧泊瑄嚇了一跳,剛剛不是沒有人嗎?
她轉(zhuǎn)過身一看,景鶴修正坐在窗邊看書,她有些惱怒的放下手里的水杯,實在是搞不懂這個男人,為什么大白天的偏要裝神弄鬼。
“你在就說一聲啊,嚇我一跳。”牧泊瑄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順道瞪了窗邊的人一眼。
“眼睛長在你的身上。”景鶴修將手里的書放在窗臺邊的架子上,才操縱著輪椅過來。
牧泊瑄啞然,自知說不過他也就不說話了,默默的又端起水杯將水喝完。
“今天出去吃吧,我訂好了位子。”景鶴修隨口說了一句,并沒有要跟她商量的意思,反而是命令的成分大一些。
她放下杯子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不去?!?p> 景鶴修這才抬頭認真審視面前的人,她是在生氣嗎?還是別的。
“為什么?”他問。
牧泊瑄轉(zhuǎn)過身子,看著景鶴修一字一句的說:“我不想去,你有意見嗎?”
他命令式的語氣令她很是不爽,明明就不是詢問她的意思,而是自己私下做了決定,還要裝模作樣的問她做什么。
“景鶴修,以后你的人你的事請你自個管好些,我這個人脾氣不好,得罪了你的客人可就不好了?!蹦敛船u冷笑,嘴里的話更是毫不留情,說的要多諷刺有多諷刺。
還沒等他作答,她直接就上了樓。
留下景鶴修一個人在客廳。
景鶴修有些煩躁的揉了揉眉心,這商場上的事都是小事,但這女人的事,他是真的頭疼。
她翻臉的速度只怕是比翻書快了百倍不止。
牧泊瑄回到臥室先洗了個澡然后再換了套衣服才下去,客廳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
想到今天中午的事,她又氣不打一處來。
“榕媽,飯好了嗎?我餓了?!蹦敛船u扶著扶手,伸著腦袋對著廚房的方向喊。
“誒,大少夫人,大少爺說今晚的晚飯不用做了?!遍艐屝Σ[瞇的從廚房走了出來。
牧泊瑄傻眼了,為什么不讓榕媽做晚飯?
“餓了?那走吧?!本苞Q修還是在窗邊那個位置,對著牧泊瑄說,嘴角勾起一抹小小的弧度。
牧泊瑄想了想,還是說“好”。
走到窗邊推起他的輪椅,兩人一道出了門,聞溪早就等候多時了,見兩人出來立馬打開了車門。
景鶴修將吃飯的地方定在了荷香園,那里的東西做得精致可口,尤其是那滿池的荷花,不知道荷香園老板用了什么法子,一年四季常開,也是一道難得的風景線。
荷香園有個規(guī)定,去他那里的客人都有他們的竹牌,上面寫了客人的名字與常去的包間,這樣一來就不容易弄錯,也不會出現(xiàn)撞桌的事情。
荷香園離鶴園也不是很遠,不多會兒就到了。
牧泊瑄推著景鶴修走了進去,景鶴修將竹牌遞給門口接待的女侍,女侍看了竹牌以后也是有些詫異,臉上布滿了紅暈,原來這就是景鶴修。
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女侍看了他的牌子以后又恭敬的將牌子退回,引著他們往里面走。
引路的同時,女侍不時回頭偷偷打量兩人,只見兩人容貌俊麗氣度更是不凡,尤其是坐在輪椅上的男人,雖說是冷了一些,但那張臉卻是真真的好看。
兩人處在一路,好似一對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