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阻止他——!”時志價目赤欲裂,別人可能不知道他手中拿的是什么,但是‘身為二十一世紀(jì)青年的他’焉能不知道?那分明是一支槍械,雖然與他所熟知的槍械有極大的不同,好像不是射子彈的,比他所認(rèn)識的所有槍械都先進(jìn)許多,但是先進(jìn)不代表他認(rèn)不出來。
可惜他的提示明顯已經(jīng)有些晚了……
“嗡——!”伴隨著一聲仿佛能量激發(fā)的嗡嗡聲,一道耀眼的光束陡然間從‘副將手中的槍械口’激射而出、直接向項霸射去。
項霸如有所覺,猛地睜開眼,可惜為時已晚,如果是平時,只要他眼角的余光瞥到射擊之人的出手動作,很輕易就能辨別出對方的射擊方位,在對方開槍之前就能做好躲避。但是此時,他卻晚了一步,因為‘早就知道這條毒計的屠戮’在一旁阻礙了他的視線,配合暗殺之人纏住了他。
“嗖——!”這道光束筆直的從項霸的后背射入,可以明顯看到項霸的重甲被射穿了一個碗口粗的大洞,片刻功夫,里面就冒出了一股焦糊的白氣。而與此同時,屠戮的方天畫戟也從項霸的前腹刺入了他體內(nèi)。
項霸在這一刻停下了他所有的動作,隨即咣當(dāng)一聲,手中的戰(zhàn)刀失手跌落與地。
“將軍!”
“將軍!”
所有將士在這一刻都陷入了呆滯,
“混蛋——!”雙目噴火的時志價此時已經(jīng)沖到了那名刺客身后,早在那名刺客端起槍械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從馬匹上騰身而起,并且用激流步一腳踹到馬頭上,所用的力量之大,將那匹馬直接踹得向后翻了五六個跟頭。但是這么緊趕慢趕之下,他還是慢了一步。
悔恨交加之下的時志價,在半空中猛地一槍向那名刺客后心刺去。這是他含怒之下的一槍,速度快得不可思議,那名刺客還沒等‘從射殺項霸的喜悅中’回過神來,陡然間感到一股劇痛從后心傳來,然后噗嗤一聲,他的前胸冒出個槍尖。
他有些愕然的看了看從前胸透出的槍尖,隨即臉上露出個釋然的微笑。
“報應(yīng)嗎……竟然和項霸一樣的死法……”這是他內(nèi)心深處最后冒出的一個念頭,隨后他的尸身就被時志價隨手拋到了馬下。
“駕——!”搶了刺客馬匹的時志價,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縱馬就向項霸和屠戮沖來。
“可惡!還是慢了一步……我應(yīng)該讓部隊再加快點行軍速度的?!边@一刻的時志價內(nèi)心深處無比的悔恨,下意識緊緊握住了自己手中的韁繩。如果離得近些,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牙齒幾乎要咬出血來。
“哼!哪里來的宵???”眼見時志價竟然向自己沖來,屠戮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伸手就想將方天畫戟從‘已死的項霸’體內(nèi)抽出來。
然而這一抽,他卻發(fā)現(xiàn)他竟然抽不動手里的方天畫戟。愕然之下,他抬頭一瞧,結(jié)果看到了一只手,一只強(qiáng)而有力的手,此時這只手正握住方天畫戟的槍桿,不讓他將這柄武器抽回去。
“項霸……”
在他驚愕目光的注視下,原本‘已經(jīng)垂下頭、失去氣息的項霸’緩緩又把頭抬了起來,雙目露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隱晦光芒。
接著還沒等屠戮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項霸的另一只大手已經(jīng)如泰山壓頂一般、直接按住了他的肩頭。這個時候時志價已經(jīng)借著馬的沖勢、再次用激流步、像斬殺之前那名刺客一般向他沖來。
“混蛋!你覺得這樣就能夠限制住我嗎?”屠戮大怒道。雖然他的身體被項霸按住了,但是左右小范圍側(cè)身躲避‘時志價的攻擊’還是辦得到的。即使‘這個躲避的速度’因為項霸壓著他的關(guān)系,比平常稍慢,但是那種反應(yīng)速度也不是普通人能比得上的,他覺得自己很輕易就能躲開時志價的一擊。
但是隨后隨著時志價的臨近,他的臉色陡然間變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時志價的出手速度’竟然超乎了他的想象。他剛躲避了一點點,時志價的武器就已經(jīng)扎入了他體內(nèi)。
“怎么可能……這么快?只比全盛時期的我……慢一些……”這是屠戮死前最后一個念頭。隨后隨著時志價將槍尖從他體內(nèi)拔出,他胸口頓時噴出一股鮮血。
“刺偏了一點嗎?”時志價雙目露出一絲寒芒,緊接著毫不猶豫又是一槍刺下。這是項霸給他的前車之鑒,既然項霸中了要害一擊沒死,那這個屠戮實力和項霸相當(dāng),想必也不會死。
沒出意外,這一槍正中對方胸口,但是這一次時志價卻沒刺進(jìn)去,只聽得咔的一聲,屠戮胸口‘似乎有什么堅硬的東西’擋住了他這一擊。不過他這一擊也不是無用功,那個擋著他的東西似乎被他刺爆了。
“什么情況?”時志價有些愕然。剛準(zhǔn)備再次拔槍刺下。
項霸虛弱的聲音忽地自一旁傳來,“不用了,時君,你剛才那一擊已經(jīng)毀了他胸口的遺物,他即使沒死,也不會是以前的屠戮了。”
“遺物?”時志價愣了愣。然后就看到項霸突然間伸手扒開了他胸口的盔甲,現(xiàn)出他胸口一個很詭異的裝置。那是一個‘仿佛八棱形紅寶石飾品’的東西,此時它正鑲嵌在項霸的心臟位置,發(fā)著莫名的紅光。
“這就是我和屠戮的遺物,是我們能夠縱橫諸國,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根源……王朝……需要一個新戰(zhàn)神……這個遺物是身體素質(zhì)越高,加層越高,在體能弱的人手里,發(fā)揮不出優(yōu)勢……我的子女不成器,我的部下都老了……從今日起,它……就是你的了!”項霸說著猛地把遺物從自己心口拔了出來,拋在了時志價手里。
時志價愣愣的看著手中的遺物……震驚,不解,悲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此刻內(nèi)心深處的感受,他只感到手心在顫抖,手中的東西仿佛有千斤重。
“別擔(dān)心……它是……承志遺物,宿主可以自己更改……讓遺物變成未滴血認(rèn)主的狀態(tài),我已經(jīng)……把我的印記從它身上抹去……你直接……用就可以了……”
“將軍……”
“將軍……”
此時項霸的幾員副將終于趕到了現(xiàn)場,包括那個文質(zhì)彬彬男子以及紅發(fā)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