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時志價不知道的是,里昂現(xiàn)在確實不是一個人,此時的他身后有一個巨大的圓桌,桌子周圍坐滿了一看就久居高位的人。其中有白發(fā)蒼蒼的老者,有臉有刀疤的壯漢,有雍容華貴的美婦,也有面白無須、一臉陰鷙的中年男。里昂在這十幾人面前連坐下的資格都沒有。
聽里昂說完了時志價的答復(fù),這群人沉默了好幾秒。
那個雍容華貴的美婦首先冷哼了一聲,“真是好大的口氣,他恐怕還不知道董聚義滅的是什么門派、派內(nèi)有多少遺物使吧?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哼!我倒要看看他倒時候能派多少人過來?!?p> “我們還是要有兩手準備,預(yù)備好的,配合這個時志價剿滅董聚義的人,不能少?!蹦敲樣械栋痰膲褲h,對那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說道。
老者捋了捋胡須,嗯了一聲,然后對里昂說道:“把集合的時間和地點告訴他吧?!?p> “好!”里昂應(yīng)了一聲,然后轉(zhuǎn)頭對通訊器說道:“時首領(lǐng),時間緊迫,三日后的正午前,你能帶著你的人來吉甲城與我們匯合嗎?”
“三日后的正午前嗎?行,沒問題!”
……
三日后,吉甲城城外,這一天‘所有吉甲城、無論內(nèi)城外城的人’都感到了氣氛的不尋常,因為‘代表他們戰(zhàn)力的巨城執(zhí)法軍’足足有近千人站在城外,似乎在等待著什么。見此情形,不少人都從內(nèi)城外城出來,爬到附近空曠的地方進行觀瞧,彼此議論紛紛,不清楚‘城主府突然弄這么大陣仗’是想要干嘛。
也難怪這些人對這件事這么上心,主要是‘一周多前的那場叛亂’到現(xiàn)在他們回想起來還有些觸目驚心,敵人潛伏之深、謀劃之詳盡簡直令人發(fā)指。
從一開始‘代表巨城無敵防御的電力屏障’就被‘內(nèi)部的叛徒’弄失靈了,之后城門洞開。無數(shù)城內(nèi)居民生活數(shù)年乃至數(shù)十年的鄰里,暴露了真實身份,舉起了叛旗??梢哉f這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zhàn),徹底顛覆了所有人的生活圈子乃至社交圈子,甚至有些人到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他好好的一個人、那么老實、怎么能是反賊?
在這種大背景下,城主府一下子整出這么大陣仗,人們自然要來看個究竟了。
閑話少敘,正在眾人從早晨等到中午略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片轟隆隆的巨響,這響聲是如此的巨大,猶如響徹天際的雷鳴一般,震得整個地面仿佛都跟著顫了三顫。
就在所有人都有些懵逼、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有人突然一臉震驚地指著遠處喊道:“喂……你們快點看那邊……”
眾人趕緊循聲望去,然后就發(fā)現(xiàn)天邊不知何時冒出一股滾滾的煙塵,它就猶如‘一場突然來襲的沙塵暴’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遠處向‘眾人所在的地方’遞進。
就在眾人瞪大了雙眼,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的時候,一股狂風(fēng)刮過,突然沖散了煙塵,然后眾人也終于看清楚了煙塵后面是什么。
那是一支軍隊,一支龐大到無法想象的軍隊。這支軍隊全員都穿著一身詭異的皮甲,仿佛某種蟲子的外皮一般,十分的猙獰可怖。而他們腳下的戰(zhàn)馬無不高達兩米往上,渾身鱗甲,壯如巨象,頭上森寒的獨角在日光反照下、發(fā)出森寒的光芒……遍眼望去,這支軍隊數(shù)量竟然龐大到一眼望不到頭。和這支部隊一比較,他們站在城外待命的巨城執(zhí)法軍就猶如‘站在巨人面前的小孩兒’一般,是如此的孱弱不堪。
這一刻,所有望到這一幕的吉甲城民眾都驚呆了。一時間民眾所處的區(qū)域內(nèi),傳來了一片接著一片的驚愕聲以及抽氣的聲音。
而最為吃驚的還是‘排在前頭、等待時志價來臨’的眾巨城執(zhí)法軍。雖然時志價先前在通訊器里說了‘人手的事’你們不用操心,但是他們只是以為那是‘時志價不了解董聚義的實力情況下’說得狂妄之言。很多‘知道里昂之前與時志價相遇情形的人’都認為時志價現(xiàn)階段最多弄出個一千騎兵就頂天了,甚至不少人都準備看時志價的笑話。
可是此時此刻,他們沒有人能夠笑得出來?尼瑪?這倒底是多少部隊?五千?六千?八千?全員都是角馬是什么鬼?而且他們穿的那身盔甲,難道是‘在市面上堪稱防御堪比鋼鐵的、可遇而不可求的重甲蟲的外皮’嗎?之前怎么從來沒聽里昂說起這個?
其實他們不知道,里昂之所以沒把蟲甲的事情上報,是因為他知道即使說了這件事,城內(nèi)這群人也不會相信。角馬的事情說說他們還有可能相信,畢竟角馬在大坑內(nèi)很有名,被馴服雖然沒聽說過,但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全員都是重甲蟲的蟲甲’這就有點太假了。倒時候恐怕他不僅不會說服上頭那些人,還會被冠以‘夸大其詞、逃脫責(zé)任’的罪責(zé),對他偵察不利追究責(zé)任,因此他就沒敢上報。
他這一不上報不要緊,對城里人的沖擊可就巨大了。站在遠處‘外城城門樓上’看這一幕的、之前‘譏諷時志價風(fēng)大閃了舌頭’的雍容貴婦,此時已經(jīng)完全說不出話來。不只是她,包括‘其他出來觀瞧的吉甲城高層’也面色中充滿了鐵青與忌憚。
什么時候,吉甲城的附近,竟然多出了這么恐怖的一股勢力?要知道這么大規(guī)模的騎兵,在內(nèi)環(huán)已經(jīng)有近百年沒有出現(xiàn)過了,而且這支騎兵還是角馬騎。角馬的桀驁不馴,角馬過境的恐怖,可以說不少人從小就被耳濡目染,那巨大的沖擊威勢,想想就讓人覺得恐怖。
現(xiàn)在這些人忽然間明白了,為什么里昂的報告上寫,董聚義見到此人后直接退避三舍,連基地都不要了。在野外碰到這么一支隊伍,誰不躲避,誰尼瑪就是個瘋子。在他們看來,對付這么一支部隊,只能拒城而守。
“將軍有令!收攏馬勢!”
“將軍有令!收攏馬勢!”
“將軍有令!收攏馬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