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信安輕咳一聲,說起了正事:“黃門,現(xiàn)在總能看到我與清寧的具體數(shù)據(jù)了吧?!?p> “如你所愿。”
剎那,張信安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幅幅紙卷樣的事物,其中多數(shù)都是空白,只有兩張密密麻麻寫滿了東西,隨手點開一行行數(shù)據(jù)羅列如下。
姓名:張信安
年齡:23歲
武學境界:無/凡人
能級:0
身高:六尺一寸/192厘米
體重:183斤
已擁有人偶:清寧
已擁有靈能點數(shù):6
善惡評價:善良/+144
綜合評價:嘖
張信安看到這個評價,頗感無奈這貨就是在伺機報復,深吸幾口氣暫且拋到腦后,又點開了清寧的書卷。
姓名:張清寧
年齡:7歲
類型:殲滅型
等級:戰(zhàn)爭級
磨損度:98.8%
武學境界:無
能級:61(十分虛弱)
身高:六尺/190厘米
體重:七千四百零九斤/3.7噸
強度:711
智能:高等
當前情緒:沾沾自喜
已擁有靈能點數(shù):3561
善惡評價:極惡/-1036145
綜合評價:培育價值極強
天賦頁面暫未開啟,請宿主繼續(xù)努力。
天生武器暫未開啟,請宿主繼續(xù)努力。
張信安看完之后,皺著眉問道:“黃門,為何清寧會是極惡的評價?”
“七年前……”
“明白了,看來那筆帳是算到清寧頭上了。”張信安并未繼續(xù)聽下去,目露復雜之色打斷了話頭。
兩人沉默,半響他才繼續(xù)詢問道:“這世上可有練氣修仙之法?或其他變強的路數(shù)?!?p> 黃門思考了一會,像是在組織語言。等張信安都有些懷疑系統(tǒng)是不是都會睡覺時,它才開口。
“以前是有的,不過現(xiàn)在卻是不行了?!?p> “這是什么緣由?”張信安不解,迷惑道。
“你看不到所以才會不理解,這樣,你閉上雙目,用我的眼睛來看?!?p> 張信安點頭,等他再次睜開雙眼之時,虛空中綻放起萬丈光芒,接著整個世界以一種怪異的姿態(tài)呈現(xiàn)在他眼前。
“這……”他不知該用什么詞匯來形容自身所見,光怪陸離?鬼斧神工?都有些不太準確。
黃門此時發(fā)聲了:“你現(xiàn)在不需要了解這是什么,看到天上的光柱了嗎?”
張信安定了定神,天空中確實有千百條光芒璀璨,大小不一的光柱,似乎是從天上落下的,而并非由地面升起。
黃門繼續(xù)說道:“你所見的每一道光柱,都是這個世界的道理,或者說是法則。每一條道理都來自萬物,亦或是天生之道。而仙道……”
張信安順著黃門的提示,看到一道粗細不可計量,直通大地的柱子,只不過渾身黯淡,沒有一絲光芒。
“怎么會!”他呆住了,目光下移巨柱腰部被硬生生撕裂,本該連同地面的下半部分不翼而飛。
“現(xiàn)在你知道了吧,為何這個世界武道盛行,仙路斷絕?!?p> 張信安呆呆的望著,眼睛被其他光芒刺的流出眼淚都不自知,就這么一直看著。他無法想象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能讓大小都排列前茅的仙道之柱攔腰斷裂。
“我,我不知該說什么?!?p> “這就是道理,強是道理,弱也是道理。”
張信安苦笑:“黃門,那你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黃門沉寂了,張信安輕嘆:“不說也沒事,只是這等場面著實一時接受不了?!?p> “有些事總要讓你知道的,你確定真的要聽?”
聽到黃門嚴肅的語氣,他沉吟半晌笑了笑:“牽扯太大的話,我還是不聽了,畢竟我現(xiàn)在已不是一個人?!?p> 黃門一窒,滿肚子話想要說卻說不出來。
不一會兒,張信安再次閉眼,退出了這種狀態(tài),眼前的世界也恢復了清明。
黃門還是有些不甘心,喋喋不休道:“其實也沒什么,你想聽我告訴你便是了?!?p> 張信安面色平靜:“還是不要說為好,該我知道時自然就會知道?!?p> “我還不是為了補上這幾年的進度,不然你現(xiàn)在早該稱霸一方了,哪還用過這種生活?!?p> “稱霸非我所愿,現(xiàn)在也不錯?!?p> 張信咧嘴一笑,沒再深究。沒有黃門他七年來不也活的好好的?這幾年來的摸爬滾打教會了他一個極為重要的道理——小心謹慎總是沒錯的。
黃門沒再說話,沉寂下去,他則繼續(xù)活絡起了筋骨。
半柱香后,繡娘一臉喜色,手中正拿著一條素紅衣衫走了過來。
張信安停住,納悶道:“這是給我的?”
“怎得是給你的?這是我前幾日給清寧做的?!闭f罷繡娘沒再理他,快步走到西廂,叩了叩門。
“清寧,醒來了么?”
沒過幾息,門扇嘎吱一聲打開,清寧從中走出,望著比自己矮了整整兩頭的繡娘,輕聲道:“嫂子,我早已洗漱完畢?!?p> 繡娘一樂:“那正好,你看看這件衫子,是嫂子前幾日在鋪子里做的,前后不過十文。你且先試試看合不合身,不合身再改,不礙事?!?p> 清寧瞄了張信安一眼,點頭稱好,雙手接過衣衫就要在此地置換。
繡娘一急,連忙要將她推回屋內(nèi),只是第一下清寧紋絲未動,之后連推幾下,這才進屋。
張信安咧咧嘴,自家娘子什么都好,就是太精明了一些,剛才那價錢可不是說與清寧聽的。
意思他也明白,明面上清寧與自己是親兄妹,幾年來一直在哥哥家住著,不事生產(chǎn),眼看二十的大姑娘了,往后又該如何?至少繡娘應該是這么想的。
可張信安有苦難言,人偶在智慧上與常人無異,但在某些方面太過耿直。他最是清楚,清寧除了有個人的模樣以外,根本無一處與人相似。那隱藏在恬靜外表下的暴戾性子,他是真不敢放她出去。
再者說,萬一真有妖鬼來襲,張信安自問是擋不住的,撐個幾息之后就只能聽天由命,自家老小幾條性命可全靠這位呢,放她出去,關鍵時刻回不來又該如何?
可這也導致繡娘心里有了疙瘩,不嫁人也就罷了,整日賴在哥哥家中,傳出去不怕街坊鄰里笑話。
前幾日米鋪老板的獨子從京中求學歸來,年方十八還未娶妻,急得米鋪老板團團轉(zhuǎn)。繡娘一合計便將自家妹子的情況與其說了。
吳掌柜喜出望外,雙方商量后約定第二日各拿畫像再見一面。次日,二人一見對方畫像,心里都甚是滿意,吳公子風度翩翩,一表人才,光看畫像就覺的是飽讀詩書之人。
而吳掌柜一見清寧畫像更是心中激動,畫像中的女子劍眉星目,黑發(fā)披肩,目露堅毅之色,一眼就能看出是剛強忠潔之女。他本還發(fā)愁自家兒子性子懦弱,將來如何執(zhí)掌生意。
且吳掌柜深諳夫妻相處之道,無外乎兩字——互補。
再加上清寧身材高挑,又聽聞對其長兄唯命是從,更讓他滿意。
兩人再次一商量,約定三日后讓雙方見個面,去最好的美簪樓,一應花銷吳掌柜大手一揮,全包了。
也就有了今日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