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邱芳小姐姐開始上學,因為都在南都,所以她還是選擇了和林凡奇同居。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兩人已經不再是同租,而是開啟了同居生活。
對此,邱芳只能說一聲:呵,男人。
開學幾天之后,邱芳小姐姐突然騎了一輛自行車回來。
林凡奇看到之后,也是奇怪:“親,哪里來的自行車?”
邱芳一個白眼:“我買的呀。”
“買自行車干嘛?”
“上學啊?!?p> “你直接騎到學校?”林凡奇震驚了,這么強的嗎?
林凡奇再次收到一對白色樟腦丸:“怎么可能?!我在地鐵站那邊找了一個小餐館的大姐,到時候就把車子放在她門口?!?p> “哦?!边@樣一說,林凡奇就明白了。因為他們倆租的房子距離地鐵站還有不到一公里的路程,平時走過去大約要10分鐘。林凡奇每天有人接送自然沒什么不方便,而邱芳小姐姐拒絕了給她派個司機的安排,自己又不愛開車,所以每天坐地鐵上學。這個時候,每天來回兩公里的路程就成了邱芳小姐姐的負擔了。
“話說回來,你把它推屋里干啥?”
“怕丟啊。500塊錢買的呢?!?p> 說完這茬,邱芳就到書房看論文去了。林凡奇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想起了“共享單車”的事情。
自行車大約是在18、19世紀逐步發(fā)明、完善的,直到鴉片戰(zhàn)爭之后二三十年間進入中國。
從最開始作為上層社會的娛樂玩物,到慢慢形成“自行車階級”,再到成為最經濟、最時髦的交通工具,自行車一步步從奢侈品慢慢變成人們的生活必需品。
上世紀七八十年代,自行車和縫紉機、手表一起成為年輕人結婚必備的三大件,“鳳凰”“永久”“飛鴿”更是家喻戶曉的品牌。
到了80年代末、90年代初,自行車在中國的覆蓋面達到頂峰,不論是BJ,還是上海,都堪稱是自行車王國。市民出行超過60%的人選擇自行車。
然而到了90年代中期,隨著電車、公交等公共交通逐步完善,城市中自行車的保有量和使用率迅速降低。甚至在住建部的文件當中,直接將自行車看作是與公共交通和機動化交通敵對的存在,是“道路搶奪者”和“事故引發(fā)者”。各級政府紛紛限制甚至取締自行車。
直至2000年以后,北上廣深等城市開始正視自行車的存在,著力打造慢行交通體系,積極解決人民出行“最后一公里”的問題。這時,政府也逐步引進了國外“共用自行車”的模式。
說起“共享單車”這個概念,其實出現的很早。早在1965年,荷蘭就有了共享概念的自行車計劃,由政府出資,免費使用,不設站點,隨借隨還。當然,偷車這個事情不管到什么時候都無可避免,所以這個計劃自然是破產了。
隨后出現了固定樁式站點的共用自行車,切實避免車輛丟失太多的現象。到了2000年左右,互聯網技術、移動通信技術逐步提升,在固定樁式的基礎上增加了磁卡借還的功能,進一步提高借還共用自行車的便利程度。
但是固定樁式導致的不便是無可避免的。
這就給了前世2016年爆發(fā)的“共享單車”風潮奠定了基礎。
而現在,隨著自家媳婦兒的一個不方便,林凡奇決定再扇一下翅膀,提前把共享單車做出來。
反正有錢有人,林凡奇是想到就做。
第二天一早,來到微聊科技,林凡奇直接拉來劉星,簡單介紹了一下共享單車的概念,然后張口要人:“大劉,給我撥幾個人,幫我開發(fā)管理系統?!?p> 劉星呸了他一口:“你可真行,總是從公司里拉人去搞新生意。之前拉了戰(zhàn)魚的人做微聊,到現在戰(zhàn)魚的股東都還在說咱倆。你又來微聊搞,合適嗎?”
林凡奇看著劉星,試探道:“你的意思是,咱們繼續(xù)去戰(zhàn)魚拉人?”
劉星:“我特么是這意思嗎?!”
不管怎么說,劉星還是親自劃定了幾個合適的人給了林凡奇。
那幾個程序猿得知消息之后,也挺樂意。畢竟這是和傳奇創(chuàng)業(yè)人物林總一起去搞事業(yè)啊,搞成了就是創(chuàng)業(yè)元老,搞不成也能再回微聊,沒在怕的。
林凡奇也不耽擱,帶上幾人就去了讀書好基金會。找來理事,讓幫忙推薦幾個做過供應鏈相關工作的優(yōu)秀人員。
理事姓王,聽了林凡奇的具體要求之后,琢磨一下,把專門負責采購的錢東東叫了過來。
錢東東被喊來之后,聽了林凡奇的意思,還挺不樂意,自己是在乎錢的人嗎?老子是富二代,不差錢,就是想做慈善,誰想去做自行車???
林凡奇也不惱,畢竟大家都是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地球又不是圍著自己轉的。
只是事情要做就要快做,用自己人總比再去外面找人要方便省心,而且這個錢東東確實優(yōu)秀。家里就是經商的,從小耳濡目染,口才上佳,再加上不愛錢財喜歡公益,讓他負責采購自己也放心啊。
他也耐著性子勸錢東東,雖然是商業(yè)行為,但是共享單車做好了可以幫助無數人解決出行難的問題,這是一件大好事啊。
終于談好,林凡奇的十分共享單車公司正式成立了,各項工作也有條不紊地推進著。
錢東東負責到各地找自行車廠商、智能鎖廠商商談供貨方案及價格。
林凡奇負責聯系南都市政府,制定共享單車發(fā)展規(guī)劃。主要目的是限定全市自行車投放數量。如果是個人買車,那讓政府出面限定單車數量肯定是不合適的。但這是商業(yè)行為,面對公共資源,請政府出面實在正常。
就前世來看,一旦共享單車模式提出,并且證實切實可行,那么自然會有一大批后起之秀一擁而上,接著就是燒錢,不僅浪費商業(yè)資源,而且占用公共資源。
就以千湖之城為例,這是共享單車競爭最激烈的戰(zhàn)場之一,整個城市地形平坦,環(huán)湖風景優(yōu)美,市政綠道諸多,極其適合發(fā)展共享單車。眾多共享單車品牌紛紛大量投放,搶占市場,不到半年,就爆發(fā)了單車垃圾山的負面新聞。因為單車太多,無處停放,直接堆積如山,影響極差。
如果可以提前和地方政府溝通,限定一個地方的單車投放數量,那么一來可以限制后來者的競爭,二來也能降低成本、保證盈利。
與此同時,十分共享單車將全面負責自家公司生產、投放到市場上的每一輛單車的回收工作,決不允許存在單車在樹叢里風吹日曬雨淋、無人管理的情況。這是對自家品牌的不負責任,也是對公共環(huán)境衛(wèi)生的不負責任,是商家缺乏社會責任感的體現。
幾個月時間下來,終于和廠家確定了第一批單車樣式,也和政府確定了第一批單車投放數量。
因為林凡奇自信這個模式一定能夠成功,所以和政府人員據理力爭,取得了專家推算的合理投放數量范圍內的較高數量,首次推出20萬輛。
僅僅是這20萬輛單車,成本就在1億元人民幣左右。一輛單車的成本大約在300元左右。車型方面畢竟歷經百年演變,已經比較成熟,直接采用。質量方面,為了減少后期維修、損壞更新成本,所以還是給出了較高的成本預算。而一把智能鎖的價格也不便宜,大約要200元。一把智能鎖直接將單車的整體價格提高了將近70%。不用也不是不行,但是會為后期運營管控帶來困難,畢竟如果車上不裝GPS,誰知道會被哪個湊不要臉的抬到哪里去?。?!
不過還好,畢竟單車都是實物,生產之后自然是可以抵押貸款的,所以說資金壓力有多大的話,其實還好。
等到第一批共享單車推出市場后,收取到的押金就可以用來投入新一批單車的制作,與此同時,第一批共享單車還在源源不斷地創(chuàng)造價值。
2013年3月份,南都市民發(fā)現街邊路上多了很多橘黃色的單車,風格簡潔、造型統一。
與此同時,各個公交站點、地鐵站臺上也紛紛出現了十分共享單車的宣傳海報。
“掃碼即用,隨借隨還?!?p> “每十分鐘只要1元錢?!?p> ……
這個收費不算貴,但也不能說便宜。按照最最理想的狀態(tài),一輛車每天最多能夠產生144元銷售額,3至4天就可以收回成本,之后每天只要有1單就能抵消折舊和運營成本。
之所以如此定價,一方面,這個價格相比打車還是要便宜太多了。對于一般人來說,騎自行車十分鐘已經可以走2至3公里路程了。打車的話至少在5元錢。
另一方面,整個城市的單車數量是有限的,自然也就提供了高價的可能性。
最后一點就是,在十分共享單車與政府洽談的結果中,要求十分共享單車全面負責所投放車輛的回收工作,這就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也就是公司的運營成本是遠遠超過前世那些只管放不管收的單車公司的。因為他們將自己的運營成本轉嫁給了公共支出。
不得不說,急人民之所需,自然能夠得到人民的偏愛。在十分共享單車推出短短兩周后,就得到了南都市民的一致好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