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你在怕我
羅莎站在那里,等著顧南風給她一個合理的說法。
顧南風的說法很簡單:“房卡不在我身上?!?p> 所以他進不了自己的房間。
羅莎想起來了,對,房卡確實不在他身上,房卡好像在霍云時手里。
她當然不會傻到問他是怎么上樓的,就憑他的身份,刷個臉,別說是酒店服務員,酒店經(jīng)理都會親自將他送上來。
當然,他們其實也是可以為他開門的。
但顯然,顧南風沒有這個要求。
羅莎其實有點想笑,她點了點頭,“行吧,可是,我這里沒有你的睡衣,也沒有你的換身衣服,你是打算……”
顧南風向她一笑。
羅莎不用問了。
抬手一揮,讓他去洗澡。
顧南風的穿衣風格永遠都是比較正式的,他將外套和襯衫脫在沙發(fā)上,光著上半身往衛(wèi)生間走去。
羅莎站在那里看了一會他的背影,心里再次贊道:身材是真好啊。
她之前如果真和這男人有過一段情,那八成是見色起意。
當然,顧南風肯定也是,畢竟她之前的美貌那可是經(jīng)過全世界認證的。
羅莎發(fā)現(xiàn),其實她心里也是有點癢的。
該來的總會來的。
羅莎在心里跟自己說,或許,可以試試。
然后她就走到酒柜前,開了其中一瓶最貴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氣給灌了下去。
灌下去后,羅莎發(fā)現(xiàn)好像還沒什么感覺,于是又倒了第二杯,又是一口給灌了下去。
如此,一直等她把一瓶六位數(shù)的酒全部灌完后,羅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那么一點酒意。
那感覺,似乎有點……飄。
羅莎覺得現(xiàn)在差不多了,不都說酒后亂性嗎。
或許,是個辦法。
然后羅莎就帶著這樣的酒意,向床邊飄了過去。
秦月接到羅莎的電話時,剛送走羅萊的助理艾米,一看是羅莎的電話,想著這會D國好像是深夜吧,她不睡覺,給她打什么電話?
“你怎么還沒睡?”秦月接起電話就問了句。
就聽電話里先是沉默了一會,然后才問:“你之前說過,我的酒量怎么樣?”
“不好,”秦月說:“兩杯必醉,不過……”
秦月想了一下又補充說:“也要分時候吧,你之前為了拿下單子,把自己拿死里喝,也有千杯不醉的時候,但那個時候你一般都會先吃解酒藥?!?p> “怎么了?”秦月有些奇怪,大半夜打電話,就為問她這事,“怎么忽然想起問這個問題?”
“沒什么?”羅莎說道:“我就是覺得,我有好像有點……醉了?!?p> 秦月:“……”
她還沒來得及再問什么,就見電話已經(jīng)掛了。
羅莎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也不能說是全醉,如果一定要說,那應該是半醉,只是,她這半醉和別人的半醉還有點不一樣。
別人的半醉可能是稍微有點醉意,但是頭腦還是有一半清醒的。
而她現(xiàn)在屬于,靈魂還是清醒的,但是身體是真醉了。
她沒想到,林安的酒量竟然會這么淺。
否則她也不會一口氣灌下那么多了。
她的千杯不醉呢?
她的千杯不醉去哪了?
于是,等顧南風從浴室出來,就看到羅莎正坐在床上,用力地搖了一下頭,見他出來,立即抬起目光向他看了過來。
那眼神,怎么說呢,一半是呆的,一半又好像是清醒的。
接著,向他燦爛地笑了一下。
顧南風嗅了一下鼻子,隔著身上那沐浴乳的香氣,仍然聞到了一點酒味。
“你喝酒了?”
他向床邊走去,腰間裹著一條浴巾,手中也拿著一條毛巾,正在擦濕的頭發(fā)。
“哼哼?!?p> 羅莎向他笑了一下,表示是的。
顧南風向酒柜方向看了眼,問:“喝了多少,醉成這樣?”
他不過去洗了個澡,怎么出來就成這樣了?
羅莎向他豎起一根手指頭,清醒的靈魂讓她答話答得很清楚,她說:“一瓶。”
顧南風不知道她的酒量,因為之前好像也沒讓她喝過那么多。
但是他們初見時,他好像確實聽秦月說過,她酒量比較淺。
“好好的,喝什么酒?”
顧南風在床邊坐下,拉過羅莎看了眼,大概是因為喝酒的原因,她的臉有點紅,原本冷白的皮膚,泛起淡淡的粉紅,別說,還挺好看。
羅莎原本是打算酒壯慫人膽的,可沒想到,林安的酒量會這么差。
以致于她現(xiàn)在腦袋是暈乎乎的,但是心里又特別清醒。
她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失策了。
顧南風見她不說話,以為她是不想回答,又低聲問:“你在怕我?”
他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就響在她的耳側。
羅莎抬頭看著他,然后以清醒的靈魂,搖了搖頭。
怕他,她是真不怕,就是……
顧南風一只手扶住她,另一只手抬起,捧著她一邊的側臉,拇指指腹輕輕地磨蹭著她的嘴角。
他目光微垂地看著她,濃濃的眼睫垂下,顯得深情而有專注。
他輕聲問:“那你為什么喝酒?”
“我……”
說起這個,羅莎有些卡殼了,倒不是因為她腦袋不清醒,而不知該從何說起。
如果宮勛在這里,就能給出一個很學術的解釋了。
但是羅莎只記得,大概就是類似于親密接觸恐懼癥之類的。
這也是為什么,葉城和她關系那么好,也不會跟她輕易有什么肢體接觸的原因。
因為他們都知道她的這個毛病。
而這也是為什么,羅莎可以肯定她和顧南風以前認識,并且關系應該還很親密的原因。
如果她和顧南風之前沒有關系,她是絕對不會跟他有任何親密接觸的,更別說是親吻了。
顧南風的手指還放在她的嘴角,見她不說話了,低頭,在她的唇上輕輕地吻了一下,蜻蜓點水一般,一觸即放。
然后他又十分有耐心地問:“是不是因為,和我的接觸,讓你有點害怕,或是緊張?”
他聲音溫而輕,并沒有一點責備的意思,相反,他在努力地讓她放松。
羅莎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解釋,她試著說:“其實不是你的原因,是我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