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我們結(jié)婚吧
所以,是她自己作了個大死?!
羅莎心想,當(dāng)年禮服事件,她作死了那么多次,最后都沒能如愿,不想?yún)s在這里如了愿。
老天爺,你是真行!
“所以,因為我不肯被你催眠,就自己給自己來了一針,結(jié)果就藥物過量,死翹翹了?”
宮勛:“……”
這氣氛不應(yīng)該是很沉重的嗎?
“……差不多?!?p> “那這也不能怪你啊?!绷_莎直接說道:“你為什么那么怕我知道?”
宮勛:“是我將你帶到實驗基地的,而我的的動機并不好。所以,也算是我間接害死你的?!?p> 羅莎想了一下,“確實是的?!?p> “所以,當(dāng)時顧南風(fēng)并不在基地?”
“不在?!?p> 羅莎下了結(jié)論,“那你確實有錯?!?p> 宮勛:“對不起!”
不想,羅莎直接來了句:“我原諒你了?!?p> 宮勛不敢相信地看著她,“是我害死你的,你就這么輕易原諒我了?”
“不然怎么辦?”羅莎問:“我現(xiàn)在可是在你的地盤上,我如果說恨你,怪你,萬一你一時氣不過,真按宮妍說的做怎么辦?”
宮勛:“……”
所以,她不是真的原諒他,只是迫于眼下形勢。
“行了,你別瞎想了?!绷_莎知道宮勛在想什么,“我自認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但是這件事其中的外在因素也太多了。
在當(dāng)時的情況下,你能做出的選擇有限。如果你不那么做的話,估計老伯爵也會派別人來做?!?p> “可我當(dāng)時確實想那么做,”宮勛卻突然說道,他抬著頭,目光灼灼地盯著羅莎,“我當(dāng)時確實想,因為那正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p> “宮勛……”羅莎叫住他,“別說了?!?p> 然而,宮勛卻必須說出來,“我知道,你一直只是將我當(dāng)作朋友,當(dāng)作鄰居,甚至只是當(dāng)作你的心理醫(yī)生??墒橇_莎,我……”
“宮勛?!?p> “你讓我說完,”宮勛極少表現(xiàn)出這樣的固執(zhí),“我知道,以我的身份,和你是云泥之別。但是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像你那樣,以一顆平等的心對待我?!?p> “或許這世間真的有什么云泥之別,但是我相信,絕不是你想的那樣。”
羅莎知道阻止不了,干脆跟他就事論事,她看著宮勛那不知從哪來的自卑,說道:
“如果你一定要說身份差別,那么以你的身份和宮妍的身份,有什么差別?以我的身份和羅萊的身份,又有個么差別?
甚至是老伯爵一直引以為傲的貴族身份,在你看來又算是什么?”
羅莎見宮勛終于稍微平靜下來,繼續(xù)說道:“如果以你說的,你的身份比不上我,比不上葉城和蘇謹厚,可是在大多數(shù)人眼中,他們卻偏偏比不上你。
宮勛,我知道你兒時曾經(jīng)有一些不好的遭遇,你的出身一直讓你感到自卑??赡遣皇悄愕腻e,你只是你,和別人沒有關(guān)系?!?p> 如果一定要比出身,你認為顧南風(fēng)的出身又比你高貴到哪去?我相信你們一定查過他的出身,以及他這些年的遭遇?!?p> 那么相比而言,你們是不是又成了高貴的那一撥了?說實話,只要宮氏一天不倒,那么宮家這貴族地位就不會動搖?!?p> 可是我知道,你根本不在乎這些。一個連身份和地位都視如塵土的人,你為什么總是對自己出身耿耿于懷?”
“所以我羨慕他,”宮勛一直聽羅莎說完,才又說道:“說真的,我特別羨慕顧南風(fēng),為什么你可以看到他,可以愛上他??蔀槭裁矗莻€人不是我?”
羅莎深深地嘆了口氣,“你放眼向這世界看看,幾十億的人口,我愛得過來嗎?
為什么不是我,所有人都在問這個問題。為什么出身高貴的那個人不是我?為什么那么幸運的人不是我?為什么身價百億的人不是我?”
總有人在問這個問題。可是我很想問一句,為什么就不能是別人?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要落在你的頭上?”
難道別人的心里就沒有一點祈求嗎?難道別人的努力和付出就沒有一點價值嗎?”
羅莎直視著宮勛的眼睛,又說道:“那么我現(xiàn)在也想問問你,為什么一定要是你呢?你擁有整個宮氏,未來有可能還會繼承伯爵的身份。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那么顧南風(fēng)就不能擁有一些他該擁有的了嗎?”
宮勛被她問得無言以對。
羅莎也知道自己的態(tài)度有些過激了,她深吸了口氣。
“抱歉,我實在不知該怎么勸說。我只知道你問的這個問題,宮妍一定也這樣問過,羅萊一定也這樣問過,甚至是葉城,蘇謹厚,這世上千千萬萬的人都這樣問過。
但是,我只知道一點,別人能擁有的,一定是別人曾經(jīng)為之付出過的。命運其實是公平的?!?p> 宮勛突然嗤笑一聲。
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這些年一直糾結(jié),一直為之久久不能釋懷之事,原來在她眼中,竟是如此簡單。
所以,難怪她可以在身份有這樣大的落差后,依然能坦然面對,依然活出她自己的風(fēng)格。
羅莎也在注意著宮勛的表情,深怕自己方才一時情急的話,真的傷害到了他。
就見宮勛從沙發(fā)上起身,“好了,你早點休息吧。明天不知道還有什么事?!?p> “宮勛,”羅莎見他往門外走,叫了聲,“你沒事吧?”
宮勛回頭,向她笑笑,“沒事,這么多年,我第一次這么清醒過,也是第一次將自己的心里的重擔(dān)給放了下來。我沒事?!?p> 他又說了一遍,接著不知腦海中在想什么,目光有些恍惚地轉(zhuǎn)了一下。
然后才接著向外面走去。
羅沙一直目送著他離開,直到房門關(guān)上。
然后她回到床邊,從被子下拿出一個微型耳機,問道:“剛才宮勛的話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鳖櫮巷L(fēng)的聲音傳來。
“你那邊沒事吧?宮妍呢?沒去煩你吧?”
“沒有?!?p> 顧南風(fēng)頓了一下,又說:“羅莎,等這件事過后,我們結(jié)婚吧?!?p> 這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本她曾經(jīng)經(jīng)受了這樣的壓力。
原來他們能走到一起,是多么的不易。
羅莎輕輕地笑了一下,“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