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讓我看到這些?嗚嗚嗚,小鴨鴨你們太過分了!”
蘇梨茉眼淚說來就來,嘴里不停地訴說著,“奶奶讓陸爺爺占住了,你們也要離開我,我再也不想理你們啦!”
紅著眼眶,蘇梨茉遠遠地離開了這些小動物。
嘎嘎嘎!咕咕咕!
“我生氣了,就不理你們!”身后的小崽子們停下了求偶行為,一個個焦急地呼喊著主人。
可蘇梨茉氣憤地轉身離開,一個眼神都沒留給它們。
憋屈的心情急需要發(fā)泄。
蘇梨茉提上一只只裝滿種子的布袋,帶上一把鋤頭,尋了塊空地就開始挖土。
盡管草地上全都覆蓋著一層綠油油的小草,奶奶也說過要除掉它們才方便播種。
但一眼望過去,她的蘋果樹苗不也長得好好的嗎?
哼!我就是不除!
因此蘇梨茉就連一片葉子都沒有除去過,直接在上面挖出來一個小坑就散一把稻種。
正在氣頭上的蘇梨茉腦子都不愿意轉了。
雖然總感覺這樣子種水稻是不正確的,但哪里不對勁她就不知道了,于是繼續(xù)播種填坑。
這回土坑挖得又小又淺,蘇梨茉速度快得一下子就種光了三種糧食作物,有小麥玉米和稻谷。
種完之后,蘇梨茉仍然感覺不到一絲勞累。
于是把空袋子跟鋤頭放到一邊,拿上木瓢和水桶繼續(xù)去給作物們一一地澆水……
全部弄完之后,身上也出了一層薄汗,微濕的衣服緊緊地貼著皮膚,讓蘇梨茉感到十分不舒服。
隨即就丟下了工具,心念念地奔赴去浴室。
一個極速閃身就出了空間。
因為沒有電,燈就打不開了,但客廳里卻留了一抹昏黃的燭光在閃爍著。
肯定是奶奶提前點上的!
蘇梨茉心里一暖,將桌子上快要燃盡的蠟燭帶進了自己的臥室里。
“好黑?。 ?p> 盡管有燭光的照耀,但還是驅散不了蘇梨茉對黑暗的恐懼。
圓溜溜的大眼睛四處亂轉著,各個角落里都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遍,沒有人,也沒有鬼……
“呼——”長吁一口氣。
將燭光往墻上一照,鐘表上的時針顯然指向數字十二。
“已經十二點鐘了嗎?我在空間有待這么久?”算算她在空間待了有將近六個小時。
蘇梨茉頓時感到不可置信。
她干活干了這么久,居然都不覺得累!相反還有不少體力在。
如果不是身上的衣服黏著她很不舒服,她應該會繼續(xù)待在空間干活。
不過身上的不適感也讓蘇梨茉很快意識到了。
就著昏黃的燭光找到了她的睡衣,不敢回頭四處望,飛速地沖向浴室里。
“為什么是冷水?”蘇梨茉撅著小嘴,將花灑又放回到原處。
“咦,那井里的水是溫的呀!”眼睛一亮,腦瓜子在這個時候也終于在線了。
“我用井里的溫水澆的種子……會不會不長啊?”
蘇梨茉心里一慌,突然感覺自己好蠢!
而且稻子是不能種在地里的,必須有水田才能種!
“我好笨,這么常識的知識怎么當時就沒想到?!?p> 澡沒洗成,蘇梨茉恍恍惚惚地出了浴室。
“我要不要告訴奶奶,奶奶應該有辦法可以補救,我要現在去說嗎?”
下意識地走到了奶奶房門前停下。
正要敲門的手此刻卻頓住了。
“陸爺爺在奶奶那,會不會打擾到他們。”蘇梨茉忽然想到這個問題,這是以前她從來不會考慮的事。
不一會兒,門外細細碎碎的聲音再一次出現了,而且這次變得更加清晰。
此刻,蘇梨茉完完全全聽清楚了外面的話。
“救命啊!救命!吃人啦,不要,啊,不要過來!”
“吼吼吼?!?p> “救命……兒子,我是你媽啊,你,你看清楚一點。”曹招娣撐著走廊的地板,顧不得蓬亂的頭發(fā)和只剩下一只鞋子的腳,對著眼前的人不停地說話。
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已經連殺了三條人命,對著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下得去嘴。
甚至現在還要吃自己這個親媽!
曹招娣心都在滴血。
她后悔極了,剛才真不應該偷偷地帶他回來!她現在腸子都要悔青了。
“兒子啊兒子,我是你親媽??!”
曹招娣身子不停地在顫抖,可她的話依舊得不到兒子的半點回復。
哇嗚——哇嗚。
這只面頰已經凹陷得不成樣子的喪尸嘴里重復地叫囂著。
他正是曹招娣的親生兒子李志。
穿著的職業(yè)西裝被糊得顏色更加深重,不難看出上面沾染了不少的鮮血,甚至女人的毛發(fā)都大把地黏在那血漬上。
喪尸大張著污血遍布的一嘴黃牙,腦頂的頭發(fā)差不多掉光了,看起來稀稀疏疏的。
動作十分僵硬地伸出來一雙青白不均的干枯手臂,身體也朝著伏在地上的曹招娣走過去。
曹招娣用腳蹬著地板向后移去,喪尸動作還很慢倒是沒有追上她。
只是曹招娣不愿相信兒子會吃她,就沒有跑遠,始終和李志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蘇梨茉聽不下去了,正要打開門讓隔壁的曹奶奶進來。
緩緩拉開一個門縫,切切實實地看到了真實的喪尸面孔,嚇得蘇梨茉一哆嗦趕緊將門關上了。
“太可怕了,李哥哥怎么變成這樣子了?我不要出去?!?p> 蘇梨茉臉色都被嚇白了。
“他會吃人,我要不要去呢?不去,曹奶奶肯定會被吃掉的!還是去吧?!?p> 蘇梨茉盡力說服著自己,終于不那么害怕之后,快速地將門打開。
“吼!”喪尸聽到聲響,一扭頭一見到蘇梨茉,立馬轉了個方向,猛地撲向了這邊。
“啊?!碧K梨茉快速將門嘭地關上。
焦急地通過貓眼看去,喪尸后腳已經到達他們的門口,從余光中可以瞥見曹奶奶已經爬起來跑了。
“幸好曹奶奶沒事,可是,我怎么辦……”蘇梨茉慌了,借著掛衣架的遮擋眼睛始終盯著大門。
不放心地又拿起來放在墻角的一截多余的水管,對著門的方向做自我防衛(wèi)。
這只喪尸顯得十分狂躁,一下一下地撞擊大門,聲音跟著在屋內回蕩著。
“奶奶奶奶,陸爺爺陸爺爺!”蘇梨茉緊繃著的神經一下子就被釋放出來。
急匆匆地跑去奶奶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