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嫻畫一邊講話一邊喝著酒,她面色如常娓娓道來像是在訴說別人的故事,只是在說道徐公子時眼里還是一如既往的迷戀和不舍。
“小花,對不起,沒想到你受了這么多的苦,對不起,如果不是我那天來遲,你也不會……”陳云縷低聲嗚咽,跪靠在王嫻畫身邊,聽的是滿臉的淚。
“那晚母后罰我寫字,我如果能在快些,這一切就不會發(fā)生了?!?p> 陳景睿這時也說:“應(yīng)該怪我,如果不是我貪玩將云縷寫的大字拿來擦桌子,云縷也就不會被罰了……”
當時不用進學,皇后特意給二人留了課業(yè),陳景睿生性好玩,在最后的期限說要拿陳云縷的借鑒借鑒,結(jié)果,墨汁灑落,粗心的陳景睿直接拿陳云縷的課業(yè)擦了桌子,等收拾完再寫時,卻在也找不到陳云縷的課業(yè)了。
皇后對陳云縷寄予厚望,這也導致了皇后罰陳云縷寫雙倍。
再怎么拼命的寫,也還是遲到了。
“我真的沒有怪過你,這幾天我也想通了,我得找到徐公子,其它的,都不重要?!?p> 王嫻畫微微勾唇,是真的不在乎了,所以大方的說了出來,是真的把他們當朋友,所以毫不隱瞞。
“看,日出?!?p> 順著王嫻畫手指的方向看去,此時天色初明,東方地平線上紅光乍現(xiàn),吐出一輪紅日,煞是好看。
“小姐,阿選現(xiàn)在好想哭啊?!卑⑦x哭喪著臉撲到王嫻畫懷中,直接將陳云縷擠了出來。
“他們怎么能這么對小姐!”
王嫻畫好笑的摸著阿選的頭,安撫道:“阿選,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可不是個小哭貓啊?!?p> “那,小姐不還是收了我當丫鬟嘛,哼。”阿選傲嬌道。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全身上下衣服破的不成樣子,可你臉洗的干凈,頭發(fā)梳的整齊,連帶著眼里也有光?!?p> “你說你要報恩,我就想啊,我也和你同樣是個報恩者,我又怎么能做你的攔路人呢?”
王嫻畫今天好像喝醉了,她說了好些話,再不似從前那般寡言少語了。
可能阿選依偎在王嫻畫懷中,心想可能王嫻畫很早之前就想通了,也許是在放火燒花樓時,也許是在幫助朱小微時,也許更早,但這些都不重要了。
“小姐,你一定會找到徐公子的?!卑⑦x鼓勵道。
“自然!”王嫻畫豪言壯語,站起身說道。
“那,我們出發(fā)吧!”
“好。”眾人齊齊回答。
徐晟和陳景睿已經(jīng)睡的不成樣子,而阿選和陳云縷聽王嫻畫講故事聽了整整一晚,哭的稀里嘩啦,這會兒除了吳運一行人和王嫻畫依舊精神抖擻,其他人都是昏昏沉沉,半睡半醒。
走至黃昏,前面有一個村子,幾人打算在那休整一晚。
吳運雇傭幾人說的是管吃管住,這會子自然已經(jīng)去和村長討要住的地方了。
吳運回來說村長家就有住的地方,空屋子一大排,說是要搬新家,現(xiàn)在就不住人了。
幾人走進村長家,村長已然在門口相迎了,只不過出乎意料的是,旁邊還跟有一人。
那人一襲白衣,一雙狐貍眼,不是蘭竹還是誰?
“你?怎在此處!”陳云縷看見蘭竹便拔出陳景睿身上的佩劍,指著蘭竹的喉嚨。
“本公子想在何處便在何處!”回答陳云縷的是蘭竹滿眼的殺意。
“哼,手下敗將,你也配!”陳云縷不屑的說道,腳步直接上前,欲與蘭竹比試高下。
“哼,上次是我大意,這次可不會放過你了!”蘭竹拔出身上的劍,一個躍起,與陳云縷在空地上斗去。
十幾個回合下來,兩人你刺我擋,你擋我刺的,最終蘭竹的劍駕在了陳云縷的喉嚨處。
蘭竹抵著陳云縷喉嚨一步步逼近,直至墻邊,正待痛下殺手時,他忽然問:“你為何不求饒?”
“你為何不求饒?”脖子后傳來冰冷,身后陳景睿抵著蘭竹的喉嚨,同樣問道。
陳云縷得意地看著蘭竹,眼神里全是挑釁:“不怕死你就來殺我呀!”
蘭竹只身一人,陳云縷一行卻是六人。
“住手,住手!”白胡子村長氣急敗壞的喊道。
“你們怎么這么不懂禮貌,上來就與我的貴客打打殺殺!”
白胡子村長氣的胡子一翹一翹的,滿臉的不滿意陳云縷的做法。
徐晟上前安撫:“老人家,這是怎么了?”陳云縷是對蘭竹動手了,但之前蘭竹抵在陳云縷喉嚨你都沒帶喘氣的,現(xiàn)在陳景睿一出現(xiàn)你就哼哧哼哧的生氣了,這偏向也忒明顯了吧!
白胡子村長沖到陳景睿身前喊道:“放手,放下刀!”
陳景睿沒脾氣的說:“這算什么?他還抵著我妹呢!”